“是,爹。”洛瑶走到唐善清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后,看着唐善清又是温柔一笑;“王妃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唐善清说完,心里想着她是这么小气又可怕的人吗?
洛远坐在骆吉文身旁,看着唐善清说道;“洛瑶听闻王妃才华横溢,所以一直想要向王妃请教一番,不知王妃可愿意?”
她才华横溢?卧槽,他从哪歪门邪道打听来的消息?
唐善清只知道外人都在传她不好的事,没听说过她还有才华横溢这方便的冠名啊?
“相侯大人说笑了,论才华横溢我可是连王爷都比不上呢。”专业坑夫的唐善清再次上线,又把默不作声的骆吉文给坑了一把。
反正谁爱比比就跟骆吉文比去,她懒得比。
“王妃无需再谦虚了,在关州微臣有幸见过王妃的文采,那是相当的不错,微臣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呢。”洛远说完,唐善清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又是在关州见过的真唐善清?
太后笑了起来;“阿瑶,没想到你不仅精通画技,竟还懂文笔弄墨,你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太后,我那也只是试试笔,不足为谈不足为谈。”她虽然没能上大学,可是简单的诗词还是懂一些的,如果真是论文采,她根本就不算得上什么才华横溢。
不过真唐善清的文采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真唐善清是才女,那她这个假的得慌了。
“难得洛侯爷与洛千金如此欣赏你,不如阿瑶趁着现在作一首诗吧,也让哀家见识见识阿瑶的才能。”太后果断就把唐善清退出去了。
唐善清想哭都没有眼泪,太后您这样坑她,是会失去她这个孙媳妇的。
“太后,要不洛瑶先来一首吧,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洛瑶念完诗,目光落在了骆吉文身上。
洛远拍手称快;“好。”
太后连连点头,也是满意。唐善清捂着脸,这下还吃什么早膳呢,分明就是作诗现场。不行,她得找首诗让自己找个台阶下,要不然这个洛远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唐善清深呼吸着,赶紧过关了吧,她要吃早膳!
“阿瑶这首诗不错,云想衣裳花想容,哀家甚是喜欢。”太后没想到唐善清还能做出这样的诗词来。唐善清谦虚的笑了笑,这都得多亏了李白显灵救场啊。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洛瑶的视线又落在了骆吉文身上,如此明目张胆的念出这句诗来,让太后倒是不由一怔。
洛远则是知道装作不知道。
唐善清看到洛瑶的视线是落在骆吉文身上的,又念了这么一首很有深意的情诗,大概懂了什么。
骆吉文的魅力就这么大吗?她隐隐约约感到不愉快。
“好了,对诗切磋什么的先搁到一边吧,再对下去,饭菜都凉了。”太后打断了突然沉寂的气氛,而洛瑶见骆吉文始终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
其实太后都明白,洛瑶是看上了骆吉文,不过骆吉文并没有纳侧妃的心思,太后也不好给他做主。
“啊?没有的事。”唐善清挤出一抹笑容,一副若无其事的回答。洛瑶微微一笑,走到一株金菊旁蹲下,纤纤玉指拨弄着花瓣,朱唇缓缓启齿;“洛瑶在魏州早听闻权王爷的事迹,对权王爷是敬佩不已,中秋那日见到王爷,更是被王爷所倾倒,洛瑶自知王爷已纳正妃,断然不敢奢求能与王妃平起平坐,只求王妃能够给洛瑶一个侍奉王爷的机会。”
唐善清别过脸,对洛瑶的好感顿时全无,这冠冕堂皇的在她面前透露自己对骆吉文的心思,完全不顾她这个王妃的感受,还得让她答应跟别的女人共享一夫?
唐善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小气了,明明以前扶余争着要做小妾的时候,她巴不得骆吉文收下扶余呢。
“这个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去问问王爷?若王爷答应了,你自然就有机会了。”唐善清委婉推脱,这种事她自己去问骆吉文不就好了么?
洛瑶察觉到唐善清不悦的神情,眼眸忽然流露出一抹悲伤,她上前拉着唐善清的手,说道;“洛瑶是真的喜欢王爷,在得知王爷盛名后对王爷早已芳心暗许,洛瑶知道王爷对王妃情深义重,但洛瑶只要能陪着王爷,就心满意足了。”
唐善清从她拉着自己的手中挣脱,淡淡回答;“抱歉,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洛瑶不敢与王妃争宠!”洛瑶再次抓着她的手,唐善清愣住了,这姑娘怎么这么粘人呢?
“洛小姐,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是洛瑶的错,是洛瑶妄想接近王爷惹得王妃您不开心,您要怪就怪洛瑶吧!”她不知道为何声音突然放大,唐善清吓到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洛瑶忽然撒手往后一推,唐善清见她身后便是水池,刚想伸出手去拉住她,噗通的声,洛瑶里掉进了水池里。
唐善清脑子一片空白,突然身后就响起洛远的声音;“洛瑶!”
洛远冲了上来,赶忙跳下去救人。
而周围不明真相的宫女太监则开始议论纷纷,说道是非,唐善清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洛瑶是故意的!
而这时骆吉文便走了过来,看到洛远将洛瑶从水中救起后,眉头不由一皱。沐倾与萧意还有萧岚笙三人也是闻声而来,看到这一幕,也是疑惑与惊诧。
洛瑶清醒后,哭着对洛远说道;“爹,是女儿不好,不要怪王妃,王妃不是有心的。”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唐善清,这赤裸裸的就是在指证唐善清是将她推下去的凶手。
洛远看了唐善清一眼,说;“王妃,洛瑶就算再不济,也不敢与王妃争什么,可王妃为何要将洛瑶推下去呢?”
“我没有推她,明明就是她自己后退掉下去的,为什么要陷害我!”唐善清无法忍受背的这个黑锅,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我敬你是王妃,敬你是祁家的人,可看来敬错了,祁国公教出来的女儿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我女儿要是有事什么事,你们祁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洛远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