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吉文迟迟没拿,唐善清就直接踮起脚替他戴上了,道;“这样就好啦,没人会认出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了。”
她露出俏丽笑容,腰间一紧,某人上前揽着她的腰垂眸低语道;“瑶儿是担心别人窥视本王的容貌?”
唐善清赶紧让他撒手,这光明正大搂搂抱抱,她都觉得害臊。
“谁担心人家窥视你,我只是担心待会儿你被人墙堵得出不去。”一本正经撩她的骆吉文还真让她招架不住。
“你夫人招了你这样容貌俊美的夫君,她当然不舍得让别的女人多看一眼了。”面具铺的老板都忍不住发话了。
“去,就你多嘴!”唐善清气得咬牙切齿。
谁知骆吉文忽然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面具铺老板,面具铺老板估计是头一回遇到出手这么阔卓的客人,有些傻眼了。
“这是赏你的,会说话。”骆吉文薄唇轻撅,给完银子便转身先走了。
“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那面具铺老板乐呵了,这是他卖几个月的面具都赚不来的啊。
唐善清内心顿时涌出一抹凄凉感。
她朝着骆吉文的方向跟了过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唐善清在来往的人群中转了一圈,可就是没找到她想要找的那抹身影。
“你在找本王么?”骆吉文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转身一看,便见他缓缓走来。
“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唐善清勉强的挤出了一张笑颜。
骆吉文朝她靠近后,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只是一瞬间就将她放开了,唐善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见他眯着眸,缓缓道;“本王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窥视本王的女人。”
诶?唐善清脸刷的顿时通红,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很适合你呢,回去吧。”骆吉文侧过脸看着她。
“啊?什么?回去了?”唐善清一脸懵,骆吉文又是走在她面前,而唐善清则紧跟在他身后,念叨着;“咱们这就回去了?可我还想喝点东西呢。”
某人头也不回;“在船上喝得够多了。”
唐善清不乐意了;“那我要吃东西!”
“府上不缺吃的。”
“……”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卸装睡觉,谁知当她看到她的发上多出来的一支桃花簪时,怔住了。她忽然响起了骆吉文看着她说的那句“很适合你”的话,原来是他……
唐善清将桃花簪取下,精致的桃花簪上有珠瑶点缀,小巧而又细致。
她躺在床上,拿起手中的桃花簪看着,伸出手触碰那坠下的一点珠瑶,皱着眉,呢喃道;“你是不是傻,再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的。”
将桃花簪捧在手心放在胸前,既然是他送的礼物,那她就勉为其难收下啦。
酒馆。
“扶我起来,小爷我还能喝。”桌上横七竖八的放了十个空酒坛,白霖趴在桌上,抬起手说道。
聂晓梦打了个酒嗝,看到他趴倒在桌上后,笑了起来;“就你这点酒量,还…还不如我呢!”
“别吵,我要睡觉了。”白霖已经不行了,趴在桌上的他喃喃这么一句就断片了。
聂晓梦伸过手去推了推他;“大哥,你别睡啊,你…我怎么把你抗回去啊。”
最终,聂晓梦使起吃奶的力气将他扛上楼后,把他扔在了床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地上,胃翻腾着,赶紧跑出去吐了。
聂晓梦头昏脑涨的吐完回来,整个人就意识浅薄的走到了床边,看也没看倒下睡着了。
次日。
白霖头疼得睁开眼,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想不起来了。他下意识扭过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啊!”房间里,传来男子的叫喊。
“吵什么吵啊,哎哟我的头…好疼。”聂晓梦坐起身揉着脑袋,抬起头就看到白霖受惊似的挪到墙角里瞪着她。
聂晓梦先是一懵,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抱住自己,很平静又肯定的解释道;“昨晚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断片了,我也断片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就把你带回来了。”
白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那还得了。可想了想,毕竟女子的名节很重要,白霖摊上这么一件事,他倒霉,他认了。
“那个,聂姑娘,昨晚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我想我…会对你负责的。”
“噢。”聂晓梦很淡定。
“我…我先走了。”白霖哪还敢呆下去啊,匆匆翻身下床,连正门都不走而是从窗口溜走了。
书房。
“白霖昨夜没回来?”骆吉文抬起眸问着老管家,老管家摇头,直言并没有见到白霖,他让老管家退下后,唐善清就走进来了。
唐善清来到桌旁继续把没算完的帐算完,骆吉文的视线落在了唐善清的发饰上,蹙着眉淡淡道;“本王送的那支簪子,瑶儿不喜欢?”
“不是啊,我很喜欢。”唐善清转头看着他,明媚一笑,当看到骆吉文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一抹柔情时,她便转移了视线,缓缓道;“谢谢你。”
“本王不接受。”
“为什…唔。”唐善清转过头就吻上了骆吉文凑过来的唇,她身体一怔,他这次的吻就好像是带有惩罚性的掠夺,恨不得把她啃进肚子。
良久,骆吉文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你是本王的女人,对本王用这谢字,实在让本王不爽。”
唐善清撇了撇嘴,说;“你送给我簪子,我道谢都有错嘛。”
“有,太生疏,本王不喜欢。”他口气有些霸道。
“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嘀咕着,可眼神却不敢看他。
“本王说的话就是道理。”
“王爷,属下…来晚了。”白霖急匆匆推门而进,却见骆吉文与唐善清深情对视着,这下他可尴尬了。唐善清红着脸好好坐直身子,继续低头算账,都怪骆吉文这混蛋撩她。
“昨夜你去了哪?”
“诶?你一整夜没回来?”
听骆吉文这么一问,唐善清立马抬起头,惊讶着,仔细一看,白霖这货真的没换衣服,他果然一夜未归。
白霖顿时慌了,解释道;“王爷,王妃,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属下…属下昨晚喝多了,再外面睡了一宿。”
“喝多了?跟谁?晓梦吗?”唐善清一副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