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碧云连连感激,不敢生出二心来。
骆吉文吩咐道:“下去吧,我不想在看到你。”
碧云也不敢再久留,站起身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直到离开皇宫才安心下来。
小太监看着骆吉文的模样,低声道:“皇上,不知道是否要派人去寻找她?”
骆吉文沉默着,并没有说话。小太监心中甚是了然,将他的表情归为默认,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屋子里,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架子,心里已经愤怒的无法言说。
从头到尾,她似乎都没有相信过他,也没有真正的将他放在心上,要不然不会真正带着宝物离开。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女人,你真的以为能够逃离我的掌控吗?
刚离开的小太监很快就走了回来,神色凝重,“皇上,赵侯爷求见。”
骆吉文从失神中醒悟过来,听到要到来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让他进来。”
寝宫的外面有一间书房,骆吉文转身来到书房,便看到赵哲源也正好走了进来。
赵哲源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微臣参见皇上。”
“赵侯爷不必多礼。”骆吉文在正中间的位置坐下,脸色平淡。
赵哲源也跟着站起身,甩了甩长裤,在旁边的呃位置坐下,目光显得坚定,也透着几分急切。
“不知道赵侯爷来找我有何要事?”骆吉文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
“皇上……”赵哲源略微生气的低声称呼道,看着骆吉文淡然的表情,忍着怒意道:“皇上,小女一直未能苏醒,不知能否派一位的宫里御医前去为她诊治一番?”
“当然没有问题。”骆吉文爽快的应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赵哲源没想到他如此爽快,转念一想也觉得实属正常。他身为皇帝,又是女儿未来的丈夫,做这些是理所当然。
“皇上今日所提之事,不知能否收回成命。”赵哲源本是一介军人,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转弯。
骆吉文挑了挑眉,轻笑道:“唐口玉言,你让我收回成命?”
赵哲源微怒道:“那皇上为我小女下的帖子呢?不也是唐口玉言吗?”
“等她醒来之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与她,赵侯爷不必担忧。”骆吉文淡淡地说道。
赵哲源生气的站起身来,忍不住道:“皇上,微臣一直跟在皇上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这样做,让我往后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待微臣。”
骆吉文心里本来就有些烦躁,先是立她为后被大臣反对,接着唐善清敢消失不见。
如今就连赵哲源也敢跑来质问他,真当他还是以往那个骆吉文吗?
“此事稍后再议,还是先等赵千唐醒来了再说吧。”骆吉文站起身来,已然有了逐客的意思。
赵哲源也知道暂时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赵丽媛还没有醒来。
他也跟着站起身来,说道:“等小女醒来之后,皇上可不要再做推辞。”
说完,赵哲源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他就要看看,等丽媛醒来之后,皇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凭借他如今的身份,要想找到一些大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宫里找了几位御医,直接回到了他的侯府之中,专门为苏醒赵丽媛准备了一只团队。
赵夫人心里越发着急,已经过了这般久,赵丽媛迟迟未有醒来的迹象。
如今就算是得到御医又能如何,能够将她女儿救活吗?
更可笑的是,如今骆吉文好似根本没有将她女儿立为皇后的打算。
如果赵丽媛再不醒来,就算是那一纸婚书也不能拴住骆吉文,白白失去了其他机会。
赵丽媛的闺房隔壁专门整理出一间屋子,供御医相互之间沟通医术,时而争吵的面红耳赤,时而又冷静和谐。
赵夫人看着这一幕,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只希望女儿能够尽快醒来,奇迹能够在女儿身上发生。
赵哲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俊逸非凡,一表人才的萧锦辉。
他跟在赵哲源的身边学到了许多知识,如今赵哲源在他心中已经如同恩师般的存在。
萧锦辉向赵夫人行了行礼,“在下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赵夫人淡淡地回答,心思并不在萧锦辉的身上。
就算是见到自家丈夫赵侯爷也没有几分好脸色,当初她的意愿是弄垮骆吉文,赵侯爷却要扶持骆吉文。
本以为能够得到功名利禄,哪里知道,到头来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就算是去找骆吉文理论,毕竟是有愧在先,始终站不住脚的,也没有理由让皇帝专门等他们女儿。
“怎么样了?有醒来的迹象吗?”赵哲源关心的问道,这个女儿可是未来赵家的宝贝,必须要醒来才是。
赵夫人摇了摇头,“还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她声音略带哽咽,垂着头不再看他。
赵哲源自然知道最近夫人对他有意见,但是身为一家之主,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侯爷,不知道贵府千唐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忽然之间失去知觉?”萧锦辉好奇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赵哲源从遇到萧锦辉之后,便觉得此人是个可造之材,可谓倾囊相授,当成自家徒弟。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不定以萧锦辉跟骆吉文之间的关系,还能够帮他说说话。
听到赵哲源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犹疑道:“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找出‘生病’的原因来,说不定赵小姐便醒来了呢?”
赵夫人轻哼道:“当初是那个女人害得我家丽媛变成这样,她起了害人之心,怎么可能救我女儿。况且如今皇上封她为皇后,想必是高兴地不得了,又怎么可能来救我女儿。”
萧锦辉干笑道:“据我所知,她并不是那般记仇的人。”
“哼,你一个男人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多了去了。”赵夫人不满道。
赵哲源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在晚辈面前,那能说出此番小心眼的话。
赵夫人自知失言,对丈夫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转身便离开此地。
赵哲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她如今是心有怨气。”
“在下明白。”萧锦辉了然道,又笑着说:“既然此事跟皇上也有一点关系,为何不求皇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