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唐善清不满的喝道。
碧云咬着牙,知道小姐不愿把她搅合进去,也不敢再留下,转身离开。
骆吉文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唐善清,她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根本不像是要准备入睡的模样?
今天一天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他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困?
想来想去,再配合她此刻的模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四周,终于发现问题所在,眯了眯眼,双眸变得深邃:“你在我这里找什么东西?”
唐善清抬起头,凝视他的面容。宽阔的臂膀,结实的轮廓,习武之人拥有的完美身形。
身无寸缕,全部的一切都一览无遗。但是现在的她却提不起多少欣赏的心情,脑子里转的飞快。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将他惊醒,眼下甚至被他抓住,如果不说清楚,她如何能够逃脱。
但是,她费了这么多的劲儿,难道就等着一无所获吗?
“你在找宝物?”骆吉文见她不回话,挑了挑眉道。
唐善清咬着牙,目光转而变得极为陌生,“是!你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
骆吉文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心中升起几分不满,她的口气无比疏离,先前的浓情亲密不过是镜花水月?
说起来,这一日她的状态的确不同,跟以往来说差距实在太大,变得极为不正常。
本来以为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失去亲人之后心里无依无靠,才会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但是,唐善清是那样的人吗?一直以来,她都自立自强,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都会坚持忍耐下去。
要让她在别人面前露出那般扭捏的姿态,除非是另有所求,才会将她的身段放倒极低。
“为了宝物你竟然出卖身体?”骆吉文脸色阴沉下来,他今日感到格外的欢喜,从未有过这般幸福和快乐。
然而那一切不过是谎言,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戏,为了达到她想要的目的,故意出卖她的身体。
不仅如此,还将他的感情玩弄在手中,将他的心意践踏在脚下。
光是想到这里,他便感到尤为愤怒,目光瞪着她,好似能够喷出火来一样。
唐善清忽然之间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勾起了唇角,眸光变得极为轻佻,轻嘲的说道:“骆吉文,你现在也知道生气,也知道愤怒了吗?也知道被人玩弄在手心的感觉了吗?”
“我对你宠爱有加,你竟敢如此戏弄我?”骆吉文低沉的声音道,迈开脚步向他走来,脸色黑成一团。
“哈哈,戏弄?你也知道戏弄?难道你忘了戏弄我的时候?”唐善清猖狂的大笑出声,与他来开距离。
骆吉文皱起眉头:“除了曾经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何时戏弄过你?”
“没有吗?到现在你还不想承认吗?得到天下后,就觉得能够控制我吗?”唐善清冰冷道。
从最开始,她就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好的结果,一直在排斥着他。
只可惜这颗心不怎么听话,总是迷情在他的每一份柔情之中,不可自拔。
理智一遍遍的提醒她不要再重蹈覆辙,可心里总是不信那个邪,非要对他产生格外的想法。
现在真正的应验了吧?在心里痛苦之余,竟是觉得无比可笑。
骆吉文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大步走上前去,作势要将她抓在手中,然而唐善清却立刻闪开。
他的浓眉皱成一团,再次上前去抓她。
既然已经被他识破,她自然不愿再留下来,冷冷地道:“骆吉文,你给我的痛苦,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她不愿再此地待下去,皇宫既然没有宝物,那么很有可能藏在他的承王府内,毕竟那才是他的根据地。
唐善清身型从那窗户闪身出去,眨眼之间消失在黑夜之中,不做任何留恋。
骆吉文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望着她那消失的背影,奈何身上没有穿衣服,不好追出去。
手掌缓缓地收了回来,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愤怒的吼道:“来人!”
不到一分钟,一位太监走了进来,看到骆吉文穿着衣服站在屋子里,脸色极为阴沉。
太监不敢大意,急忙跪在地上,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碧云在哪里,给我带进来!”骆吉文喝道。
太监急忙退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再次跪在他面前,“皇上,奴才已经找遍了院子里,并无碧云姑娘的身影。”
“给我搜,给我找,在天明之前,必须给我找到她们!”骆吉文盛怒,他从未想到,会被一个女人玩弄至此。
在昭阳镇时,她明明好好地,除了对他显得有些刻意疏离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然而才不过三日时间而已,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来他身边主动勾引他不说,还污蔑他在玩弄她。
在这三日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好似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拳紧握,睁开双眼望向前方。
女人,你真以为能够逃出我的手心吗?
此时唐善清以最快的速度从皇宫内逃了出去,落在一条小巷里,疲惫的撑着墙壁,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上面。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不仅身体劳累,连心里也无比的劳累。
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忽然之间觉得天下实在太大,大到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已经找到了复生的办法,只要加以利用,很有可能完成她最大的心愿。
然而就在此时,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她所做的努力一切都是白费,不过是为骆吉文铺路而已。
想当初,他要寻找四大宝物之时,便也想的是有朝一日能够用上。
如今当真能够用上的时候,便毫不留情的将东西从她手上夺走吧。
今夜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和防备,如果不趁机在天没有亮之前去承王府看一看,往后要去更是难上加难。
咬了咬牙,身体再次飞起,朝着承王府的方向而去。
承王府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或许连骆吉文都没有她熟悉,轻轻松松的落在里面。
书房就在她的正前方,骆吉文的许多宝贝皆是放在里面,如今很有可能放在其中。
如果不去查看一番的话,她的心中总觉得不甘心。
来到书房门口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这位姑娘,你来我承王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