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无人能比,唐夫人的温柔大方也是少人能比,唐展清舒心一笑,道:“也罢,不说这些,倒是近日来晨儿懂事不少……”
灯火如豆,虽是苦寒,两人却也情深。
而另一边,宇文西建从出了唐展清的门,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伸手揽住唐善清的腰,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好在唐善清不是个容易被吓到的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皱了眉:“你干嘛,小心被人看到。”
这里不比皇城,她可以做戏,但是真的要秀恩爱,就有些不习惯了。
宇文西建一脸的无所谓,笑道:“本王心中欢喜,被人看到又如何,你马上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抱自己的王妃难不成也要怕别人指指点点的。”
抬眸看宇文西建,唐善清有些无奈,叹道:“现在还不是,你还没来提亲呢,没听到我爹说吗,三煤六聘一样都不能少。”
宇文西建抬头看着唐善清,有些发愣,喃喃道:“清儿,这几日是本王最开心的几日,可是这真的是真的吗?”
他们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唐善清的心思一直难以琢磨,若不是这白虎关一行,唐善清还是会拒自己千里之外的。
唐善清愣了愣,随即有些心疼眼前的少年,不由伸手抚着他的脸,道:“自然是真的了,我爹娘都答应我嫁给你了,你要赶紧来下聘,我等着呢。”
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融化,前世的爱恨情仇一点点冲淡。
眼前的少年人,让她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她能答应嫁给宇文西建,也是下了很大决心。
“清儿……”宇文西建慢慢放下她,低下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本王会尽快夺回兵权,将这天下送给你做聘礼。”
唐善清心中一滞没有说话,她其实并不在乎宇文西建有没有皇位有没有天下,她在乎的是身边所爱之人的安全,对宇文西建她更多的是希望他无事,只是他若想夺江山,她也愿意帮他夺。
“想来,现在东方翌已经看到了本王的书信。”宇文西建抱着唐善清,笑了笑:“以往总是吃夜玉的醋,现在也放心了。”
唐善清嗔了他一口:“我什么时候吃夜玉的醋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宇文西建低头看着她,道:“难道你当初总拿夜玉说事,不是担心本王真的娶了她吗?”
“当然不是。”唐善清反驳:“我是觉得你这人太滥情,我得时刻提醒你,你有个未婚妻。不过现在不用提醒了,你若是敢去胡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宇文西建含笑看着她。
“我就杀了你。”唐善清倒是说的极认真。
“哦?”宇文西建挑起眉,逗她:“你舍得吗?”
“舍得,你都对不起我了,我怎么不舍得。”唐善清说的潇洒,可是却实在不敢想若是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怎么办。
感情的事情,受过一次打击,已经让她心如死灰,若不是宇文西建做了那么多,她这一生都怕无法地爱情燃起希望。
若是再有一次,她甚至不敢去想。
此时唐善清的脸色一瞬间便苍白无血,她记起了前尘往事。
宇文西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心口一疼,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他知道唐善清有秘密,自己无法知道的秘密。
就听身后有人来了,唐善清立刻从宇文西建怀中挣脱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面色也恢复如初,收了所有情绪。
怀中温香还在,佳人却不再,宇文西建心中不由暗骂一声来人不知趣,不由铁青着脸回过头。
就见叶寒天和甄绍堂似乎刚从外边回来。
叶寒天见到宇文西建和唐善清,并不意外,问道:“谈完了?怎么样?”
瞪了叶寒天一眼,宇文西建还有点生气呢,不由淡淡道了一句:“还好。”
那表情却并不怎么好,叶寒天还以为唐展清看不上宇文西建这个女婿,愣了一下,惊讶道:“想不到唐太师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蛮有风骨的嘛,不畏强权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宇文西建又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叶寒天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觉得唐太师这人确实不错,改日倒是可以和他喝上一杯,毕竟这种人现在太难的。”
狠狠皱眉,宇文西建瞥了他一眼,道:“以后注意一些,唐太师也算是本王的岳父大人了。”
叶寒天差点被自己口水淹死,惊疑不定道:“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唐善清咬了咬唇,也瞪着叶寒天:“自己猜吧。”
叶寒天自然是被他们俩搞糊涂了,甄绍堂却不糊涂,看了一眼宇文西建和唐善清,冲叶寒天笑道:“叶兄弟这还看不出来吗,咱们两个倒是扰了人的清静。”
他可是十分聪明的人。
叶寒天对风月之事不大明白,听到甄绍堂这么说也有些困惑,不由摸了摸鼻子:“怎么就扰人清静了。”
拍了拍叶寒天的肩膀,甄绍堂笑笑:“走吧,叶兄弟,天色已经够晚了,我们还是各自回房休息吧。”
叶寒天还想说什么,却被甄绍堂一把拽住,给拖走了,临走还在问:“甄兄,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们走远,唐善清的脸已经红透了,倒是宇文西建笑了一声道:“寒天这个人心性其实简单的很……”
唐善清点点头,道:“得了,今天也确实有些晚了,各自回房吧。”
其实宇文西建还有些依依不舍,但一想这些日子唐善清确实有些累坏了,只好点了点头,道:“那本王送你回房。”
唐善清有些无奈,翻了翻眼皮,道:“两步路,你快走吧,明天再见。”
了解唐善清的性子,不是娇柔造作之人,宇文西建无奈,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那本王走了。”这样的宇文西建真的让唐善清无语,点了点头。
似乎她从不知道宇文西建还有如此心性呢,那些狡诈,阴狠通通都消失无踪了。
然后看着宇文西建走出院落,才心情愉悦的朝卧房走去,结果刚到卧房门口,就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她心中一紧,藏在袖子中的手里便多了一根绣花针。
待到离近一看,竟然是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