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不乐意了,“你看你看,主子,她这么不分你我,不分尊卑,按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她后到,我有事情忙,她才可以照顾小主子,那可是未来的国君,她怎么能说抱就抱!”说着,馨儿揪住了唐善清的另一边衣角。
湘绣一生气,使劲的一扯唐善清的衣角,“谁要和你分尊卑,你什么身份?大家都是当奴婢的,难不成还叫我看你的眼色,唐善清姐姐都没叫我看眼色!我跟着姐姐出生入死,你是哪冒出来的丑丫头!”
“什么?你说我丑?!”馨儿在另一头又使劲扯了一下唐善清的衣角,“你是蛤蟆脸!蛤蟆脸!”
“你才是,你的脸像地瓜!又黑又丑!”
只听,喀嘶!!!!!终于,唐善清的衣服被这两个丫头彻底扯破了,大口字一直开到掖下。
唐善清无奈的看了看两个小丫头,“吵完了吗?可以休战了吗?”
两人同时低下头,不再说话,俩小丫头这才发现,主子的脸色特别的灰暗,而且满脸吐沫腥子。
唐善清沉默了一分钟后,突然纂紧拳头咬牙切齿,“你们俩!太……太过分了……”
两个小丫头一脸内疚,默不作声的看着唐善清。唐善清猛的呼噜了一把脸,蹭干净上面的口水。
“看什么看!当我是空气!从我进来到现在你们就吵吵吵,像俩只黑乌鸦嘎嘎嘎的吵!和谐!和谐!知不知道什么叫和谐!”唐善清恨不得和他们讲八荣八耻,上个党课!
两人茫然的同时摇一摇小脑袋。
“就是团结!团结!要团结友爱!要互相帮助!要不分地域,世界人民手拉手,世界都和谐了,你们为什么不和谐!”唐善清忽然将问题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两个小丫头茫然的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异口同声,“姐姐,我们以后和谐。”
唐善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低声道,“我的心情很不和谐,你们说,丰王和骆吉文,谁比较好。求你们别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吵架,我会爆发。”
“当然是王爷好!”馨儿首先答到。
“楼主好!”湘绣蹭的站了起来,好象要从高度上盖过馨儿!
“你懂个p,大蛤蟆!”
“大地瓜!”
“靠!你们有没有完?和谐!”
“喔……”
两个小丫头沉默,收起嘴巴,还是用眼神打架……
唐善清看看怀里突境,纳闷道,“我靠,儿子,你太没心没肺了吧,这样的环境你竟然睡着了?!”
骆吉文的手指从孩子的脸上过渡到唐善清的唇,轻轻的摸上去,有些湿润,这个女人如此可爱,他很难过不能一直陪伴她,或者说,是这个女人不能一直陪伴他。
但无论怎样,他现在连守侯她的能力都没有,又怎样强求?他用最后一点内力锁住了自己二十四处穴位,如果不能找到地下泉,他必死无疑。他用什么给她幸福?现在,他的体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以支持多久。
也许从始至终,他给她的全是灾难,他的离开,才是她幸福的开始。他这样想着,心不由的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的多愁善感了,骆吉文无奈的笑笑,俯下身轻轻的亲吻唐善清,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温暖很快从唇瓣沁满全身。
爱是一种说不清的奇怪东西,没有任何理由,没有值不值得,如果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和改变,那就叫*吧。
抬起头,转身,遁步。
此刻月光优柔的魅上骆吉文的脸,嘴唇有些紫红,脸色苍白。眼睛里却多出了一种神采,为了爱,他势必要活下去。
清晨,终于在连日疲惫后,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的唐善清,扬起胳膊使劲的伸了个懒腰,本就天性乐观的唐善清真的是太容易开心和满足了,只一个好觉就让她有了如下感慨,“哇,世界真美好。”
突然感觉腰以下的部位没了知觉,轻微一动,“啊啊啊啊~腿麻了!谁压我!”边说着,唐善清使劲的一蹬。
下一秒,馨儿窟咚被揣到了地下,“啊呀!!!!!!谁踢我……”
湘绣被惊醒,看着趴在地下的馨儿,以为是自己揣下去的,揉揉惺忪的睡眼还不忘还嘴,“踢你怎么了,地瓜。”
“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教训你!”馨儿一骨碌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歪着嘴巴。
湘绣咻的缩进被窝,滚到唐善清的身后,“姐姐!她又要打人!”
“额,馨儿,湘绣也不是故意的嘛!不要闹了!”说这话的时候,唐善清的脸竟一点也没红,佩服此女的脸皮之……
“哼,姐姐就护着她,我打水去了!”馨儿撅着嘴出了门,啪的一摔,门框震动了两下。
湘绣笑嘻嘻的伸出脑袋,特别特别腻味的把脑袋搁上唐善清的肩膀,嬉皮笑脸,“姐姐,你是不是还是疼我多一点……”
“额……”唐善清语塞。
现在郁闷的是,这两个小丫头反了,竟然敢当着她骂街,打架,摔门!汗颜,这史上,还有比她更郁闷的主子么?
在馨儿的摔门,摔盆,摔手帕中,唐善清隐忍的洗完了脸,漱完了口,把孩子抱给湘绣的时候,唐善清瞥一瞥馨儿,那张脸都快绿了,唐善清暗想,这世道果然变了,她竟然还要看两个丫头的眼色。
唐善清看气氛过于凝重,轻咳了两声,“那个……馨儿呀,你和湘绣轮流照顾一下小皇子,我去那边看看楼主,顺便再看看仕郢恢复的如何,你们俩要好好带孩子,千万别伤了孩子知道吗?”
馨儿这才觉得舒坦一些,哼了一声,“知道了,姐姐。”接着,眼睛使劲瞪了瞪湘绣。
湘绣也不甘示弱,非常麻利的瞪了回去,将怀里的突境抱的更紧,好象在说,这是我的!
唐善清整理了一下心情,决定先去看看骆吉文。
到了门口,忽然发现门竟然开着。唐善清边进门,边喊,“妖孽,你死了没?”
没有声音回应。
目光探上床,空空如野。唐善清脑袋翁的一下。忽然有种丢失感。回过身,桌子上用砚台压着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想必也是心烦意乱。
上面这样写着:别以为我放过你了,你还欠我除了孩子以外的所有。终身记得我们的交换,用你的心交换——骆吉文亲笔。
回头环视空无一人的房间,莫名失落。
他走了,但留下了期待。期待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