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再说,我就杀了你!”骆吉文开始有些癫狂,声音变的紧张。他掐起唐善清的脖子,“不要再激怒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看吧,我说到你心坎上了,我是你手里的鱼肉,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是你记得,你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因为疼痛,唐善清顺着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泪。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乖乖的听我的话,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对我?为什么一定要惹怒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杀你!”骆吉文撕喊,那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你可以不杀我,我说过,我听你的话,我说这些,是让你清楚,即便有一天你得到天下,做为一国之君也不能以暴治天下。宁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是你的残暴,让她最终成为了凶手,她要杀了我,杀了随主,不知道下一个她还会杀谁!这都是你的错!”
“你说什么?宁荣死了,她死了!”
“她没死,这一切都是她使出的计谋,她一早就和自己的侍女互相易容了脸,死的根本不是宁荣,而是那个无辜的侍女,现在,宁荣也许早已经逃出了杀门,又也许就隐藏在杀门当中,不知道谁会成为下一具尸体!她会这样,都是因为你每每招见她,都让她装扮成女皇,你鞭打她,折磨她,你把你对侍奉一个女人的不满全部发泄在无辜的宁荣的身上,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不知道一个女人心里的柔软,你冷淡她,使其他的随主看不起她,你让她变的彻底的失望和癫狂!她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败你所赐!”
骆吉文震撼了,彻底的被唐善清的话震撼,他第一次对自己质疑,他渐渐放开了掐着唐善清的手,他变的慌张,但是他不能对一个女人认输,唐善清说进了他的心里,是的,他从小受着被欺压的生活,他没有快乐的童年,他发誓要成为欺压别人的人,他慢慢的爬上今天的位置,他曾把自己的尊严当做粪土一样踩在脚下,可这一切,被这个女人说的一文不值,说成一片气泡,瞬间变成灰尘,他觉得自己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脸开始僵硬,身体也变的僵硬。
他忽然抱起唐善清,面具下的眼睛喷涌出多少年都不曾流过的泪水,他强忍着,轻轻的在唐善清的耳边,他咬起牙,“我要折磨你,折磨你。没有人能看透我的心,没有,你也不能。”
唐善清为骆吉文的反映感到惊讶,这个男人竟然被刺激哭了,唐善清挺着肚子,突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她轻轻拍拍骆吉文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哭了。”
“我恨女人,恨天下所有的女人!”
“那就把我当成你~妈好了,你总不会恨你最亲爱的妈妈吧?”
“你……”骆吉文推开唐善清,突然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他好象不怎么想杀她了,他想征服她。
唐善清的话就像一根无形的针,扎进了骆吉文那颗铁一般的心,扎出了血,流出了泪。
“靠,你天天都在破坏我的心情,我要睡了。”唐善清转个身,往床里面靠了靠,对这个刚刚哭过的男人,唐善清似乎开始忘乎所以,就像揪住了他的小鞭子,她竟不怕他了。
没想到,骆吉文竟然也躺了下来,手不自觉的搂着唐善清,放在唐善清挺起的肚子上,嘴唇轻轻亲吻唐善清的耳朵。
这让唐善清觉得很不舒服,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带着面具的骆吉文杀人的样子,他折磨仕郢,折磨风破,折磨自己,她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永远痛恨他,唐善清紧紧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骆吉文开始抱的越紧,他使劲的呼吸,使劲的嗅着唐善清身上的味道,拨起发丝,他把脸贴在唐善清的侧脸上,“不要装睡,陪陪我。”
唐善清一骨碌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一直这样抱着她,她也不清楚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情素,说爱?不可能,恨?不太像,利用?不全是。他偶尔亲吻她的动作分外温柔,柔的她不适应。
“喂,这什么人都没有,你能不能和我说实话。”唐善清看着骆吉文。
“什么实话?”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生了孩子就杀了我吗?”
“不一定,我说过,我会把你送回暗月国,带着孩子一起,我要你争夺帝位。”
“好,那你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唐善清瞪大眼睛直视着骆吉文。
“我喜欢。”
“你爱我?”
“不爱。”
“你恨我?”
“不恨。”
“既然没有爱也没有恨,可你为什么还亲我?”
“我喜欢。”
靠,又绕回来了,唐善清继续快速的问,“我长的像你曾经认识的人吗?”
“不像。”
“你更喜欢女皇还是我?”
“你。”
“你恨女皇吗?”
“恨。”
“你恨所有的女人吗?”
“恨。”
“那你为什么不恨我?”
“不知道。”
“因为我快做妈妈了!”唐善清突然停止了提问,得出了结论。嘿嘿,前面都是虚晃几招,最后这句才是唐善清真正想试探的!
骆吉文突然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唐善清问出的问题很快,他也跟着回答的很快,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可结论却最终落在了唐善清的嘴边,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下了套,掉进了一个问题陷阱里。
“你在戏弄我。”骆吉文有些生气。
唐善清笑笑,屡一屡鬓角的长发,“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喜欢我即将成为母亲,身上的味道,你想念你的母亲,我说的对吗?”
骆吉文一怔,“我总一天会杀了你,我讨厌聪明的女人。”
“那你就当我是傻瓜好了。”唐善清若无其事的回答。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在乎的命!”
“你除了威胁我,别的还会干吗?放心,我会乖乖的生下孩子,现在,我要睡觉了,你是留下,还是出去?”
还没等骆吉文张嘴,唐善清继续说道,“小心你身边的哪个侍女就是易容过的宁荣,我可警告过你了,要是你一不小心喝下毒茶什么的,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会放了她们的。”骆吉文说完转身便要走。
“什么?你真的会放了三个随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