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你别那么兴奋行么?怎么没大没小的,昨天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拉出去揍一顿!”
湘绣一听,吓的赶紧求饶,“母主,湘绣错了,湘绣改,求您别打,湘绣以后……”
“以后就是要这样!当然,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可以没大没小滴,你给我揉揉脚丫子,敲敲背我就原谅你!”唐善清忽然眉开眼笑,收起刚刚的严肃。
“啊呀!吓死我了,湘绣真的害怕了呢,以为您真要揍我。”湘绣抹抹额头,果然急出汗了。
唐善清嘿嘿的一乐,“叫你装昏吓我,我也吓吓你~hoho。”
对于唐善清来说,有个这样可以信任的小侍女,可以没大没小的和她谈天说地,在这地下宫殿,简直就如同是上天掉下来的恩赐。
湘绣抱起胳膊,若有所思的开始分析起案件,“这个问题有点严肃哦,宁荣下了毒,我不小心中了毒,然后宁荣随主又被蛇咬死,这么巧哦?是谁放了蛇进去呢?我们睡着以后放进去的么?不可能啊?我兴奋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呀!我一直看着母主您睡来着呀!后来我突然开始浑身抽搐,疼的我快死了,说不出话来,我才抓您的手的呢!”
“什么?你一直没睡?”唐善清忽然瞪圆了双眼。
“是啊,母主,湘绣一直没睡呀!我从来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嘛,激动的一直没睡着的说……”
“那就是说,任何一位随主都不曾从侧寝出来放过蛇!那么凶手另有其人!三个人都不是凶手!那么,蛇是一早就被放进了宁荣的侧寝?但是,难道凶手和宁荣商量好了要毒害我吗?可是又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让宁荣去熬药的呢?”唐善清自言自语,脑袋揪成结了,眉毛也皱的跟拧了麻花似的。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湘绣突然振奋的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母主!凶手一定!一定!一定!就是杀门的人!”
倒塌,唐善清斜着眼睛,无视湘绣,脑门上横下三条黑线,翻个白眼,“汗,肯定是杀门的人,还用你说,真是的。现在问题是,楼主已经将娇玉处死了,其他剩余的三个随主已经被确定凶手必在其中,被关进地牢了,如果再抓不到凶手,她们三个就会一起被处死!”
“这么严重么……娇玉随主已经被处死了么?母主你确定?”
“嗯,我亲眼看见被楼主杀死的,吓的心都快跳出来。”唐善清仍然心有余悸。
“那绣儿可就说了。”湘绣看着唐善清,“母主,我端给您的第一碗里,是堕胎的药,的确是娇玉随主让我端给您的,是我不小心看见娇玉随主在下药,被随主发现了,随主就胁迫我将药端给您,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叫人杀了我全家。我不得不这样做的。”
“这我早知道了,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事呢。”唐善清撇过眼睛。
“不是啊,您听绣儿说完,可是那之前,绣儿本是负责左手护那边的事情的,半月前,他忽然叫我去药房帮忙,才正巧碰到娇玉随主在下药。绣儿只是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
“是风破叫你去的药房?”
“是啊,是左手护啊,当时他说,怕有人对母主心怀不轨,叫我去药房多看着点,平日里左手护对我也是恩泽有佳,为人和善又厚道,其他的侍女都羡慕我帮左手护做事呢。他还特别叮嘱我,如果有需要,就留在母主身边伺候,隔几日,就去跟他汇报汇报。绣儿每日都盯在药房,所以就碰到娇玉随主下毒了,本来,绣儿是想回去跟左手护汇报的,可是,不小心被娇玉随主发现了,她就要挟我端药给你,可绣儿不想害人,才那么紧张,绣儿其实也是故意的表现出药有些不对的,让您看出来,这样,绣儿就没有罪了,而且绣儿相信,左手护要保护的人,肯定也和他一样善良厚道,不会怪绣儿的。如果您没发现,绣儿也不会眼看着您喝的!”
“原来是这样……”唐善清的心里突然暖洋洋的。原来,风破一直暗中保护着唐善清。
可知道了这一点,对找出谁杀害了宁荣也没多大帮助,事件根本连不成一条线。人死灯灭,除了一条蛇,也没有任何线索,难道,就眼看着那三位可怜的随主成为替罪羊吗?如果告诉骆吉文,一定又是一场杀戮,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话毕就开始行动,两人一前一后,一主一仆出了婚房,来到金銮殿,从金銮殿的正门出口,来到过道,湘绣上一步提醒唐善清,“母主,前面左拐左拐再右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再……”
“靠,拐迷路了一会,你到底认不认识路?!”
“认识!”湘绣胸有成足的说道。
“快前面带路,再罗嗦,我灭了你!”唐善清摆出一个喀嚓的手势。
湘绣扶着唐善清一起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几个左拐,又走了几个右拐,面前竟出现了一赌石墙!唐善清顿时觉得脑袋翁翁响,“靠,这不是死胡同吗?!”刚想骂湘绣。
不料这小丫头轻轻扭转墙边突出的一个把手,整个墙翻转开来,唐善清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妈妈的,呆了这么久了,还不能适应地下宫殿的特色,那就是拿整个墙当门!
进去后,两边重重侍卫,上前拦住唐善清,“母主,地牢重地,您不能进去。”
还没等唐善清说话,湘绣蹭蹭上前两步,扒住侍卫的耳朵,“大哥大哥,你认识我吧?我是湘绣啊,左手护那边的湘绣呀~看在我的份上,我给您在守护那边美言几句,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母主就是担心几位随主吃住不习惯,看看就走,就一柱香的时间~求你了嘛~”
果然,侍位一听是左手护的人,马上假装咳嗽了两声,轻轻的和湘绣说,“咳咳,就一柱香昂!一柱香,快点!”
“是是是,谢谢大哥,湘绣一定记得帮您说好话,一定!”
说罢,湘绣拉着唐善清进了地牢,里面比唐善清想象的要干净,但却觉得阴森森的,越往里走,越觉得恐怖,来到一个铁笼面前,瑰兰,莲瓣和莲叶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可能是地牢太过阴冷潮湿,她们又衣衫格外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