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越看这个小姑娘越是喜欢,“别吹了,绣儿,我不喝。”
“喔。”绣儿不敢多问,轻轻的放下药碗。
“绣儿,你说,怎么能试出这个碗里的药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呢?”
“奴婢为母主试药!”说着绣儿趁唐善清一个不留神,端起碗便抿了一口,抿后,砸吧砸吧嘴,“哎呀,母主,真苦,真苦。”
“哎呀,你这个傻丫头!要是真有毒,你不是惨了!”
绣儿嘿嘿的一笑,抿着小嘴,“母主对绣儿那么好,为母主送了命,绣儿也甘愿,但是绣儿刚看到母主那么聪明和几个随主周旋,绣儿崇拜的不得了,绣儿虽然愚钝不能帮母主想主义,但是为母主献身什么的绣儿一定再所不辞,奋不顾身!”
唐善清看着锈儿那张准备英勇就义的脸差点没笑啪下,这小丫头,貌似混熟了,也能逐渐演变的和馨儿差不多,还得多训练训练。
唐善清摸着圆圆的肚子,也有些累了,盯着那碗黑汤药,一丁点喝的欲望都没有,这要是在现代怀孕了,什么黄金搭档啊,脑白金啊~什么什么口服液啊~一大把一大把的,
现在却要喝中药,又苦又涩。
“我不喝!哼!”唐善清蹭的起身,将药碗端起来倒进了痰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激素,说不定古代的人把激素当补药,科学那么不发达,黑忽忽的谁知道是什么,切,喝了生出个傻子白痴的,谁负责。”
绣儿的脑门上顿时围上了一圈问号,“母主,您怕有什么?鸡什么?有鸡就不喝了么?怀孕都要吃鸡的,俺们村的王大娘快四十了怀孕就靠天天喝鸡汤。不过,刚才绣儿尝了,没鸡的味道呀……”
“哦卖嘎,不是鸡,是激素!”
“鸡素是什么东西?鸡的哪快肉啊?没事的啊母主,这个绣儿最知道了,鸡身上除了鸡毛不能吃,哪都能吃。鸡屁股可香着呢!”绣儿边说,边乐呵呵的,口水好象都快出来了。
额,打岔这点,绣儿和馨儿倒是有一拼,没准哪天见了面,还能成为好姐妹呢!唐善清不耐烦的说,“哎呀,跟你说不清楚,就是鸡粑粑!鸡粑粑能吃吗?”
绣儿低下头抠抠手指,“鸡屎就鸡屎呗,说鸡素奴婢可不懂……”
“是啊是啊!就是鸡屎,你可千万别吃鸡屎,吃了以后生出的孩子大脑发育不健全,像个白痴一样,或者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鼻子。”
“哎呀,母主您说什么呢!绣儿又不傻,怎么会去吃鸡屎呢!”
“哈哈哈哈……”唐善清看着绣儿那张小脸,越觉得有趣,也许在杀门地下宫殿的日子,有了她,能好过很多,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笑了,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绣儿只是不住的痉挛和颤抖,口吐着白沫。唐善清立刻想起她倒进痰盂的药,绣儿抿了一口,为帮助唐善清试药。唐善清气疯了,这个宁荣难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顾不上多想,唐善清挨个敲着婚房墙壁上五个随主的侧门,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因为已经怀孕六个月,稍微一运动,唐善清就已经气喘吁吁。
没有动静,唐善清来到另一面墙,使劲的按下机关,整个墙面翻转,外面守着一大排侍卫,看见唐善清立刻跪倒在地,“母主有何吩咐?”
“你们都是聋子吗?我喊了半天你们都不进来,我死在里面你们都不知道!”
“属下该死,可杀门的所有寝宫卧室都是隔音的,属下……”
“别罗嗦了,快救人!”唐善清一把揪住侍位的领子,急的汗已经滴答下来。
侍卫冲进屋台起床、上的绣儿,此时,绣儿已经疼的背过气去,侍位封住了绣儿的几处经脉,“回母主,小侍女中了毒,我们必须去禀告楼主。”
“先救人!耽搁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死给你们看!”
“母主息怒,我这就将小侍女抬到外殿找人诊治。”
“快去!”唐善清皱着眉头几乎是撕喊着,此刻她更气愤的,更想问清楚的,就是随主宁荣,难道是她在熬药的时候下的毒吗?是什么毒经过了几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发作?这并不奇怪,在暗月国一开始死的太子妃,所中之毒三日后才开始发作的。能延缓几个小时毒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让唐善清想不明白的是,宁荣明明知道第一碗药里已经有毒,唐善清早已经动了疑心,为什么还会在第二碗药里下毒?难道她不知道东窗事发,第一个要审到的人,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吗?会有这么傻这么*裸的阴谋吗?
正想着,瑰兰,莲瓣和莲叶也从侧门出了出来,惟独宁荣不见人。唐善清对着三个人说,“小侍女为我试药,只抿了一点,半夜就毒发了,药是宁荣熬的,现在必须找她出来问清楚!你们去把她给我喊出来!躲的了一时躲的了一世吗?!”
三人一听,又出了一碗毒药,立刻张大了嘴巴,瑰兰那张快嘴立刻将自己的想法拖口而出,“她脑袋里面长了刺儿了吗?就算是下毒,也找个合适的时间让人觉察不到的时机才行,刚出了事儿,让她去熬药她就去下毒,自己暴露无疑,难道想和母主同归于尽吗?有多大的仇恨啊?真是的……”
“还罗嗦什么,快去把她给我揪出来!”
听罢,三个随主在前,剩下的几个侍卫在后,奔着宁荣侧殿的门进了去,没一会,就听交错着的尖叫的声音,莲瓣和莲叶惊恐万分尖叫着,几乎是闭着眼睛跑了出来,脸吓的苍白,瑰兰也收起了刚刚的气定神闲,结结巴巴的,声音颤抖,“母母母母母……母主,宁荣她,宁荣……宁荣死了!”
“什么?!死了?!”唐善清瞪大了眼睛,这是明显的杀人灭口,宁荣一定知道是谁在药里下了毒,回想起来,怪不得宁荣在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手和身子都是颤抖着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一定是有人胁迫她下毒,可到底是谁?谁有胆子胁迫一个随主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