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是这些年沙化的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理,那里的人会越来越多的生活艰难,而下一步唐善清还会在那边建设水库,把没有水的地方引水过去。
边关的情况十分恶劣,朝廷离那里太远了,如果不提前把那里治理起来,百姓穿不暖吃不饱,早晚是要逃走的,边关都没有人了,谁还来养军队。
唐善清在谋利的同时,还要为陆远堂考虑。
如今唐善清已经把十几种商业引向了边关,其中丝绸和盐业,还有茶业,这三种是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东西,唐善清希望那里成为一个各国买卖的必经之路,这样一来,那里有事的时候,各个周边小国也都会紧张,打仗也就不容易打起来。
如果一个国家的门面都华丽丽,还怕其他的小国小视么?
唐善清已经吩咐聂姨娘,继续治理,缺钱的话她会给,不管多少,一年内,她要听到各处的商户去那里的事情。
陆少卿不是没有回来么?那她就瓮中捉鳖,等着陆少卿来,就不相信,陆少卿那样一个贪得无厌,把皇位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人,会从此在这个世界上面消失。
百花楼的外面准备了马车,唐善清出门坐到马车里面,骆吉文随后去到马车里面,马车朝着皇宫去了。
此次陆远堂之所以要宴请文武百官,其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这在唐善清和骆吉文到来之前两人都是不知道的,唐善清来了之后,张公公便急急忙忙的来接唐善清了,唐善清一如平时,拿了一些银两给张公公,只不过这次给的不是金子,而是银票,一千两的银票。
张公公忙着推给唐善清,唐善清便说:“留着吧,这钱在我眼里不值钱,你留着日后不管事的时候吃点好的,一把年纪了,宫里到底不是你常住久安的地方,一辈辈的小辈都追赶上来了,你在这个位置上,早晚是要退的,要知道培养人进来才行,有些人聪明,但是不能用,有些人不聪明也不能用,相信张公公心里也是清楚明白的。”
唐善清的一番话张公公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么,这是要安排人进来了,准备以后他不行的时候接替他的。
张公公也是个聪明人,这事还是要做的,且不是唐善清救过他的命,就是这宫里宫外的,哪里不是她的天下。
“老奴记下了,还希望唐楼主指点一二,这人是在宫里挑选,还是到宫外去找?”
“这事自然会有人和你说,张公公多多关照便是。”唐善清迈步朝着前面走去,张公公左右看看,忙着追上去把要说的事情在唐善清耳边说了,唐善清这才停下,看着张公公问:“有这种事?”
“是,老奴岂有骗唐楼主的道理?”
“我知道了,辛苦张公公了,还请张公公前面先走,我要等等骆将军一同过去。”
“老奴告退,唐楼主慢走。”张公公笑呵呵的走了,唐善清背过手停下,不多久骆吉文从一旁走来,见了面两人一同朝着养心殿走去。
今日宴请的地方在皇上的养心殿,两个就是朝着那边去。
此时的养心殿里面到处喜气融融,来了不少的王公大臣,宫女太监也是忙的进进出出,御膳房也是如火如茶。
路上走骆吉文便说:“我与当今皇上一同成亲,他如今已经要做父王了,我却还没有着落,输的惨不忍睹。”
唐善清看了他一眼:“你早知道月蓉有喜的事情?”
“皇后有喜脉,这么大的事情,岂有不知的道理?”骆吉文两天前就知道了,只不过月蓉自己不知道而已。
唐善清抬头看他:“你管的太多了。”
“蝉儿管的就不多了?”
两人意有所指,逗了两句嘴,一路朝着养心殿进去。
进门大臣起身来见两人,骆吉文背着手早不是当初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郎,而是成熟稳重的镇远将军,骆吉文出了名的不苟言笑,莫说是王公大臣,就是那些窥视已久的宫女郡主们,也是不敢靠近望而却步。
唐善清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两人还是夫妻,座位也是挨着的。
过去不多久,张公公在前面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文武百官一同起来,走出去朝着两人跪拜,唐善清原本可以不跪,但还是走了出去,与骆吉文一同跪下。
“列位爱卿,平身吧。”
陆远堂今天荣光满面,站在高出威仪尽显,大臣们平身陆远堂看向起身的唐善清那边,唐善清给骆吉文搀扶着,有些不太舒服。
都怪骆吉文太能闹腾,要不也不会腰酸腿疼到这个地步,跪一下而已,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情,但现在却叫她十分不舒服。
看到唐善清陆远堂笑了笑,握着月蓉的手坐下,而后才宣布了月蓉已有龙脉的事情。
月蓉则是低了低头,脸上浮上一抹红晕,能够怀孕,月蓉从来都没想过,陆远堂会很高兴更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或许,她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但是替代品坐到她这样母仪天下的,怕也只有她一个吧。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贵在知足常乐,而她这两样自觉得都有。
各位大臣恭喜之后纷纷落座,下面的宫女一道道的菜传上来,月蓉这才不经意的朝着唐善清看去,怀孕的事情,有些突然,她也是昨晚才知道,所以没来的及通知唐善清。
抬头月蓉看了一眼唐善清,唐善清到是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似乎不是很喜欢桌上的食物,挑三拣四吃的不多,一旁骆吉文则是细心照顾。
看到这里,月蓉朝着一旁的陆远堂看去,陆远堂便给月蓉夹了一点东西送到了嘴边,月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不好驳了陆远堂的面子,张开嘴吃了。
养心殿上,所有人都欢声笑语,唐善清则是安静的吃着东西,时不时陆远堂便会看她一眼,看见她那么的随意自在,到是心情极好。
不管怎样,皇宫不适合她这样的性格,她还是在外面自由一些的好。
吃过饭唐善清和骆吉文被陆远堂请到了后面。
“骆将军有事?”陆远堂坐在上面,月蓉握着帕子给陆远堂擦了擦手,喝了酒才会出汗,这也是陆远堂的一个病灶,月蓉正在想办法调理。
“好了,皇后有身孕,要小心一点,不合宜操劳,坐下!”陆远堂对月蓉还是体贴的,月蓉也算识大体,坐下之后便不说话了。
夜始终站在左右,这半年来个子长了不少,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经像个大人了,特别是眉间的锐气,即便是大人的身上也少见。
“启禀皇上,我们夫妻想要回去边关那边,边关那边时长闹灾旱,几年来民不聊生,蝉儿想要在那边引水凿渠,为百姓做些事情,希望皇上能够拨些银两。”
“这样?”陆远堂若有所思,目光十分复杂起来,落在唐善清的身上,他到底是不希望她走的,听说她要走了,便有些不舍得,但她到底已经是别人妻子。
“既然如此,明天朕会拨些银两给你们,只是国库现在空虚,也拿不出许多,去年刚刚打仗不久,国家还没有上缴税收……”
“皇上,臣会想办法,银子的事情可以不拨。”唐善清一句话便回了陆远堂,陆远堂也正有此意,虽然有些为难唐善清,但是国库现在确实虚空,即便是拨银子也拨不出来太多。
这次从京城出来唐善清带了琳琅,还带了几个掌柜,以及两个药铺的掌柜,其余的便是治理的人了。
唐善清临时也没找到什么人,就带着几个对水利有些经验的人,其余的都要等到了玉峡关才能定分晓了。
这一路走来这次唐善清用的时间最多,马车一路停了几次,唐善清每次也不下车,其他的人都下去了,唐善清就研究她已经被弄坏的凤凰琴,凤凰琴被骆吉文摔坏了,唐善清已经研究了半个多月了,但始终不得其法,即便带了两个年轻,琴艺高超的人在身边帮忙,也是于事无补。
“怎么样?”唐善清坐在马车里面问,两个年轻的琴师摇了摇头:“照理说这种七弦琴很容易修好,但是这把七弦琴的材料我们没见过,修不了。”
唐善清显得失望,好好的一把琴摔破了,原本可以修好,现在因为材料特殊失去了修好的机会,太可惜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唐善清把人打发了,把凤凰琴放了起来,骆吉文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凤凰琴,知道她又在想怎么修复凤凰琴的事情,进去后不敢乱说话了,毕竟是他弄坏了凤凰琴,话多了势必要她反感了。
这半月她始终逆来顺受,到是叫他越发的不安。
“吃些东西,再有一天就到了。”骆吉文坐下把吃的东西放下,唐善清拿起东西便吃,也不提及琴的事情。
骆吉文反到很不安心!
马车一日后到达玉峡关,唐善清从马车下来进去将军府,见过了骆吉文父母便借口去看自己的店铺,出来便再也不回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