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就算你不是为了言清之事寻我,本公主也不想和你没事待在此处!”冷君月一点情面不留。
言渊听之挑眉而笑,说道,“公主当真是性格爽朗,只是微臣想说的事情,公主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冷君月不言语,双眼紧紧盯着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
若说言渊还是卖关子打迷糊,冷君月难保不会出动动他,反正打人这事她年轻时也没少做!
言渊似也是察觉到她的异样,也不再推脱说道,“当年公主与驸马一见钟情,两人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当真令人羡慕不已。”
冷君月周身瞬间发寒,双眼之中犹如万丈冰窟。
她和司徒羽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也是她心中永恒之痛,言渊尽竟然提起此事,当真是胆大包天?
“言渊,你别以为本公主当真无法将你如何!”冷君月道。
“公主莫怪,微臣想着公主对驸马情意深刻,那这有些事公主想来也该是知道,还请公主能够给微臣机会,让微臣将这些事情如实说于公主所听。”
“有些事?”冷君月瞥着言渊依然不肯相信,他能有什么话如此真心话想要告诉她,挑拨离间才是真的!
“公主当年与驸马最终是两情相悦而成,但微臣也知其过程是一番责难,想起此事......”
“言渊!”
冷君月未等言渊说完便大声喝止,脸上早已恼怒不已。
当年的事到底如何他心中想必是再清楚不过,竟还一而再再而三讽刺于她!
言渊似早料到冷君月会有此态度做好了准备,不惧她的怒意继续说道,“公主可知,驸马在遇见公主之前已有过妻子?”
冷君月听到言渊提起驸马二字便想发火,却在听到已有妻子时呆怔,眼底愤怒瞬间变成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司徒羽不可能会有妻子的!
若是他已经有妻子大可直接说出,为何又隐瞒不......
难道这便是他之前一直不愿娶她的原因!
冷君月被言渊这句话勾起了从前的种种,想着司徒羽不愿娶她又不肯说明原因,她还以为司徒羽不过是尚未喜欢上她而已,待两人相处久了便好。
“你撒谎!你为何要骗本公主?”冷君月蓦然起身怒对着言渊。
她了解司徒羽,他绝非是那种负心之人。
若是他有了妻子,定然会好好对她,不会隐瞒不报还佯装无奈娶了她的!
言渊不急不慢道,“微臣不曾欺骗公主,此事说起来......玄王与玄王妃两人可是也知。”
冷君月冷哼了声,说道,“本公主就知道你是在诓骗,想用此莫须有之事来搅浑本公主与玄王的关系!言渊啊言渊,别人都说你聪明的很,为何在本公主眼里你是这般愚蠢?如此幼稚谎言,本公主怎么又怎么会信?”
她差点还真是相信,听到司徒羽有妻子之时心中不免起了怒意,可在言渊说到玄儿他们也知时......
言渊说任何人她或许会怀疑相信,但是偏偏说了玄儿,她又非傻子怎可看不出言渊的目的!
“公主不相信自也是常理,毕竟微臣刚得到此消息时也是震惊不已。”言渊说道,“公主知道先皇去世之后,宫中德妃莫名失踪一事?”
冷君月暼眼沉思望着言渊不语,他继续道,“德妃并非是无缘无故失踪,而是被言清一起带走的,不知这个公主可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或许不能如何,但据微臣所知,德妃便是驸马的妻子。”
冷君月笑而发声,这怎么可能!
司徒羽跟袁心缘怎么可能会有关系,还是他的妻子,简直可笑!
“至于言清为何想要将德妃一同带离皇宫,那是因为言清不想自己的徒弟没了亲娘。”言渊说着抬头看了眼冷君月。
冷君月方才那气势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疑惑与不解。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什么妻子孩子怕徒弟没了亲娘的?
司徒慕羽......司徒羽......司徒慕羽......
冷君月脑中不断回响着这几个字,好像听起来不像是编的。
言渊说言清与玄儿都知道,他若是要骗她,待她求证言清不就什么都明了,可他现在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可是不可能,司徒慕羽不仅有了妻子,还有了孩子,更可笑的是他的妻子还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
冷君月忽而想到什么脸色巨变,当年德妃入宫后便去了佛寺祈福,若是仔细想那期间生了孩子也有可能。
这后宫之中的女子谁不想母凭子贵,而德妃生性平淡不争不抢,十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
言渊不过提点了番,冷君月便已将所有的细节自行补充完整。
“微臣觉得公主深爱着驸马,这些真相公主还是该知道。”
冷君月闻言抬眸望着言渊,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说道,“本公主不信!”
言渊笑道,“信不信那是公主的事,微臣理应不该欺瞒于公主,否则微臣这心里实属不安。”
“呵!”
他心里只怕是高兴的不行,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都明白言渊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如今言清刚好在公主府上,公主正好可以问问言清是否属实,那微臣便不留公主了。”言清笑着做了请的姿势。
冷君月便也不作停留,虽极力稳着自己的情绪但脚步还是不免露出慌张。
她不相信言渊此人,但却是相信了他说的这番话。
而言渊让她前去像言清求证,更时无疑给此事打上属实封条。
......
公主府内,言清睡了个回笼觉后便在府内到处溜达。
府上人数寥寥无几,性子都是那般不愿说话之人。若非她多问两句,还以为这些人乃是哑巴。
“诶,长公主呢?”言清喊住一人问道。
“回王妃,奴婢只是府内洒扫丫鬟,并不知公主下落。”丫鬟恭敬道。
言清拨动身前一缕长发玩着,刚才随意转悠了几圈也未见冷君月派人来呵斥她,难不成她今天说了那么多她还是出府找言渊算账去了?
想着言清不免无语,冷君月看上去是冲动了些但不愚笨,怎么就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