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国,江霖白叔云姬慕羽四人陪同,慕羽负责冷墨玄的身体调理,云姬负责易容,江霖白叔两人负责保护。
言清知道姐姐可能在南城之后,说什么也要一起去。
当初言清一声不吭离开了肃城,言乾便将所有过错都怪在冷墨玄头上,三年未曾给他好过脸色。
如今也是,纵使是一路同行,言乾还是对冷墨玄板着脸,坐在了马车外头。
江霖拍了拍言乾的肩膀,想要让他收收性子,言乾已久不屑转到了一侧。
这次要是真找到了姐姐,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姐姐去哪他便也跟着去哪!
南城古家
言清刚到古家门口,便碰到了外出归来的古蕴飞。
书房中,言清一口咬着苹果,一便游看着古蕴飞宽敞无比的书房,连连惊叹。
“古蕴飞啊古蕴飞,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
光着一个书房比她住的地方都大,而且里头藏书许多,活像是一个藏书阁。
言清疑惑问着,“古蕴飞,你该不会把书桌搬到藏书阁,然后骗我说是你的书房吧!”
古蕴飞笑道,“藏书阁在西侧,你要是想看,我带你过去瞧瞧。”
“还有藏书阁?你们古家不是经商吗?藏那么多书干什么?”
“读书经商,并不妨碍。”
言清听着笑了笑,是她见识浅薄了,总觉得像古家这样的首富,应该满身都是她喜欢的铜臭味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是一股书生味!
不过也是,要是古蕴飞不说护他的身份,一看就像个读书之人。
言清在书房里走走停停,身后古蕴飞说道,“本来今日我是要出城,听闻太子下的命令,猜想到可能是你在南城,便又回了头。”
“这你都猜得到是我?”言清转头惊讶,而后恐慌道,“那完蛋了,冷墨玄一定也知道我会在南城,古蕴飞你得帮我想想办法!”
虽然冷墨玄也未必会派人来寻她,但是万一他觉得当初她一走了之是损了他男人的脸面,想要报仇呢?
古蕴飞走到言清跟前,严肃道,“我想知道你是何时离开冷墨玄,发生了何事?你告诉我,我便帮你。”
言清往后倒退了几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古蕴飞不知道她三年前已离开肃城?还是说有人刻意隐藏了这个消息?
她本来也没打算要说谎欺骗,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人家不喜欢我那我只好离开,总不能死皮赖脸留在肃城,那多尴尬!”言清边走边说道,“而且我觉得现在很好,我自己一个人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也管不了我!”
只是她常常会想到那个男子,常常心痛......
身后之人久久未曾开口,望着女子来回走动的背影,眸中隐隐闪着亮光。
言清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是被潇洒的我吓到了,还是觉得又更加欣赏了我几分?”
古蕴飞笑着,脸眼角都撇不开笑意,轻声说道,“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言清就此在古家住了下来,而冷墨玄一行人也顺利进了南城,司马翎依然在城中大肆搜捕。
古家是最安全,可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司马翎与冷墨玄迟迟未寻到人,便齐齐将目光锁定在古家。
两人同时得知古蕴飞这一个多月尚未出门,终日在古家待着,探听得知府中有客,立即领人前往古家。
而古蕴飞收到风声,让人带着喝得烂醉的言清从古家密道离开。
司马翎未曾在古家搜到人,便借由保护之名在古家外围驻了兵,将古家上下围的水泄不通。
太子走后,夜间古家书房便又来了一个贵客。
古蕴飞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冷墨玄,连进古家都需要旁人相助,心下为之一震。
这还是那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以三十万兵马打败了南国百万大军的玄王殿下?
虽是白发,却也威仪非凡,身上也多了一股阴冷之气。
古蕴飞打量着眼前几人,默不开口。
言乾却憋不住气,双手嘭的一声拍在书桌前,狠声道,“我姐姐在哪?”
古蕴飞抬头看了言乾一眼,他没见过言清弟弟的模样,此刻一看倒还真的有几分与言清神似。
只是言清向来都喜欢笑,他倒是一脸戾气,像极了冷墨玄。
“你姐姐?”古蕴飞佯装不明道。
“古公子,王妃她到底在何处,还请告知。您也看到如今王爷的模样,王爷是......”
“我不知!”古蕴飞打断云姬的话说道,“本公子也不想知道玄王殿下是因何变成这副模样,总归是自食其果!”
“古公子,王妃也王妃只不过是有些误会......”
“误会?”
古蕴飞抬头看着江霖,又笑看着一直不曾言语的冷墨玄,“是不是误会他心中清楚的很,你们何须替他解释?三年了!现在才想着寻人,恐怕不是想要说什么误会,只是想要让她救你们这位快死的王爷吧!”
若不是司马翎在城中抓人,他竟然不知言清三年前已经离开了肃城。
三年前他要是知道,就绝不会让言清一人在外流浪。
天涯海角,他都会陪在她身侧!
书房中双方僵持着,江霖本都想直接动粗,却听见王爷虚弱的声音传来。
“江霖,你们先出去,让本王与古公子谈谈。”
“王爷。”江霖并不放心,生怕古蕴飞对王爷做什么。
古蕴飞看透了他的心思,嘲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伤害你家王爷?”
江霖咬牙带着几人走出了书房,但也不敢走远,便在书房外等着。
房内,重新陷入了一片沉寂,古蕴飞自顾喝着茶,并不打算先开口。
“她,还好吗?”
古蕴飞手顿在半空,闻言眉头紧锁。
他的声音怎么如此虚弱,好似真的缠病已久之人,难道他是真的要死?
可是表面上看他除了满头白发之外,并未瞧出他虚弱。
想着脑海中想起这了一个多月来,日日喝醉酒的女子......
“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她在何处,又怎会知道她好还是不好?”古蕴飞没好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