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龙国内割据成两国似乎已经是默认。
冷墨玄虽然未曾称皇,但这天下之人都已经将那包括肃城在内的六城自动划分为他的领地。
六城之内通商往来,精兵驻扎,似乎与他国没什么差别,甚至还有小国想与之来往。
“你们说着玄王占了城池,又不称皇,这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与我们南国也没什么干系。”
“说的也是。”
南国南城,客栈里纷纷吵吵,人来人往,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店小二拿着一壶酒小跑着到了一处角落,好声道,“公子请慢用!”
匆匆离开之后又突然折返,说道,“公子这已经喝了不少,不如小人送你回房如何?”
店小二本是好心,不想看他如此烂醉在这,却没想到迎来了一记白眼,佯佯跑开。
言清一身男子装扮,单手支撑着自己虚浮的脑袋,眼前景象都已经重了影。
这家的酒是她喝过最好的喝的,她今日一定要喝个够才行!
喝了许久,眼前已经时不时出现黑影,言清这才放下了酒壶。
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命还是很重要,明日再继续接着喝!
“小二!”
店小二应声赶来,“公子可是喝够了?”
言清已经分不清人在哪,指着墙壁说道,“怎么可能......喝...喝够,你们店里的酒......实在是太好......喝了,明日本公子可要继续...继续......接着喝!”
店小二扶着烂醉如泥的言清,说道,“那就好,那小人扶公子上去歇息?”
言清摇着头,“不需要,本公子自己能行!”
说着跌跌撞撞起了身,每走一步都几乎要倒下,却每次都虚惊一场。
好在客栈里头宽敞,否则她早便不知被什么磕倒绊倒。
店小二一直在她身后护着,这位可是拿了一两黄金的贵客,掌柜交代要照顾好的。
终于上了厢房,言清猛然转身,指着身后的店小二说道,“你......走!别小瞧了你姑奶奶!”
店小二嘴角抽动着,这都醉成这样,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将人送到厢房之后,店小二便离开了厢房。
言清倒在榻上,面色极其红润,像极了一只被煮过的螃蟹,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好酒!”
“啊!”
“混蛋,你推我妹妹干什么!”
“别想耍花样!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们都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样?”
“最好是这样,否则......”
厢房内言清皱起了眉头,对着门外的吵闹很是不爽,拖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起了身,打开了房门!
“青天白日扰人清梦,罪该万死!”言清倚靠在门前,连眼睛都未曾睁开。
门外几人微愣,那身形彪悍的人走到她眼前,凶狠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年纪轻轻怎么耳朵便聋了?不好......”
“臭小子,你敢骂我!”
那彪形大汉抬手便要打人,店小二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慌忙叫住了那人。
店小二屈着身子,赔笑道,“这位客官,误会误会,他喝醉了,咱们何必和一个醉鬼计较呢?不值得不值得。”
“好了,办正事要紧,别惹麻烦。”与彪形大汉同行的人说道,推开了另一间厢房。
彪形大汉狠狠瞪了言清一眼,转身便将抓来的两人推了进去。
“诶,说了不要推我妹妹,阿念你没事吧。”
“没事......”
店小二看着那两人进了对面厢房,转身十分嫌弃看了言清一眼。
要不是看在一两黄金的份上......
待言清酒醒已经翌日下午,头疼欲裂,浑身绵软无力,恨不得拿棒槌狠狠敲敲自己的脑袋。
言清痛苦哀嚎着,改日她一定要研究出一种酒,一种酒醒不必头疼的酒!
转眼环视四周,捂着脑门便又躺了下去,拿枕头捂着额头。
在这样下去她非得将自己喝死不可,可是不喝又想那混蛋想得紧。
没想到她自认为潇洒,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将来怕不是醉死就是心中郁结而死。
躺了半会,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言清听闻是店小二声音,便让进了门。
“公子,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小人可就要报官了!”店小二手中端着热水说道。
言清躺着无力朝天翻了白眼,说道,“怎么,就喝你点酒就要报官?”
她有的是钱,一点酒钱她拿不出来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店小二将热布递到言清手中,笑道,“那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况且公子已经给本店交足了银两,喝多少酒都不成问题。掌柜的只是怕公子喝昏了头。”
喝昏了头都不要紧,掌柜的主要是怕这人喝死在客栈里头,那今后还怎么做生意!
只是他是交了一两黄金的客人,他自然不能如此鲁莽将死字说出口,那不是砸客栈的财路嘛!
言清伸手接过热布,将其搭在额头。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店小二心里在想些什么,昨日又喝过头,不知道又交了多少钱。
“好了,废话那么多,赶紧出去给本公子找套合身的衣服。”几天未曾洗漱,都快馊了。
店小二弯着腰,连连答应着,刚转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公子可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何事?”
“昨日?”
言清仔细回想这昨日的种种,她进了南城之后便闻到了酒香,然后就喝酒.......
确认脑中没有记忆,问道,“不记得了,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指着厢房外,一脸夸张道,“公子可要小心对面厢房的人,昨日公子差点被打死了!”
言清心下一惊,难道她醉酒之后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至于啊,她是女儿身,也不可能醉酒之后就对女的产生兴趣,难道是看到什么容貌惊人的男子了?
前者要是以她现在的容貌,那以身相许也是可能的,后者被打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我做了什么了?”言清问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骂那人是聋子!好在昨日小人及时赶到,否则公子......”店小二小声附在言清耳边说道,“那人一根手指就可将公子提起!”
店小二走后,言清拿着热布擦了擦脸,也不知脸上是冷汗,还是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