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越卫一生只要一个妻子便够了。”一身喜服的越卫忽然开口道。
冷君月脸色难看极了,他是什么身份!周府嫡小姐多么尊贵的身份,他竟然还不想娶!
“大胆,这那轮得上你说话,给本王妃闭嘴!”言清佯装怒斥道,转而笑着对冷君月说道,“姑姑千万别生气,这都是下人不懂事。”
冷君月被气的呼吸都感到不顺畅,手捂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当真要与本公主作对!你别忘了,当初你得罪言家,将自己的亲姐姐推下湖中,可是本公主为你将这件事情压下去,还保你玄王妃之位的!怎么,今日你了不得了,竟敢这样对我!”
“言清不敢,言清只是听从王爷的话,毕竟女子出嫁从夫,王爷的话,言清不敢不听。”
“你少拿王爷堵我!”
“并非言清拿王爷堵姑姑,姑姑也应该知道,王爷自始至终都不想娶周家小姐,我以为上次在公主府,姑姑已经很清楚了。”
冷君月侧头看着围观的百姓,她自然是知道玄王不想娶周轻舞,但她难道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轿子抬回去?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她可是君月公主,岂能被这么一个女人丢了脸面!
想着,冷君月高傲抬起了头,“言清,不管当时玄儿说了什么,如今轿子都已经到了玄王府门口,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你先让轿子进府,进了王府我们再商量这件事。若是玄儿当真不喜欢这周轻舞,到时候在悄悄将人送回去就是了。”
言清暗笑,这轿子要是进了玄王府,还能出的来?这可是全城百姓都见着这轿子里的新娘进了玄王府,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冷君月当她是傻子不成,还悄悄的......
“姑姑,造成今日这番局面,可都是姑姑一意孤行的结果。当初我早已与周家小姐说了个明白,纵使花轿到门口,那玄王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不过今日还好,至少玄王府的门口不是紧闭。”言清轻声说道。
“你!”冷君月紧盯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若是本公主今日非要进这扇门呢!”
“姑姑想要进去自然是可以的,今日是府上大喜的日子,姑姑要是能来就太好了。”
冷君月一瞬间的恍惚才醒悟过来,恨不得将这女子当场赐死!
她当初是造的什么孽,竟然将这种女子许配给了玄儿!
在她看来,她的玄儿一直未曾出面,一定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了。
双方僵持不下,冷君月想要清醒入府,她就不信有人敢拦她!谁要是敢拦他,她到时候就治他一个以下犯上,乱棍打死!
就在冷君月转身的时刻,言清幽幽的话在她的背后响起,“姑姑最好还是让九王将轿子抬走,若是姑姑想要进府自然是没人敢拦着,但是这轿子里的人,言清可就不敢保证了。新人还未下轿还可以抬走,但是若是下了轿,走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
“言清不敢,言清只是好心提醒下姑姑而已。姑姑强来,到时候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公主强行塞人进玄王府?”
冷君月这下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女人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王妃,这吉时快到了,再不进府怕是要晚了不好。”媒婆子催促道。
“你当真要这么做,丢皇家的脸面不成,周轻舞可是祭过祖庙的人,难不成还有退回去的道理!你要是想无理取闹,就应该在进祖庙之前就阻拦这门亲事,而不是等到花轿都到了玄王府门口!”
言清嗤笑,这最后反而还怪起她来了,真是好笑。
她何止在进祖庙之前阻拦,她在圣旨还未下的时候就已经阻拦过了。可惜,有些人根本就是不听劝啊!
言清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走到了冷君月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姑姑这又是说岔了,我根本就没想过阻拦,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姑姑也该知道,要是王爷出来处理,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这时候啊,怕是轿子都散了!都怪妾身没本事,与王爷相处了这么久,也没能将王爷的本事学个半分。”
冷君月被气的脸上各种颜色都有,可是她又无法拿这个女人怎么样,着实是气人。
“好了,这吉时快到了,言清就不与姑姑多说了,误了吉时就好。至于姑姑送来的那顶轿子,祭过祖庙又如何?不是还有九王爷么?”言清挑着眉,一脸看热闹的神情。
“还不快点,感激把新娘子背进府中,吉时可不能耽误!”
言清一挥手,那鼓乐之声便立即响起,越卫上前踢了踢轿子的门,将春柳从里头背了出来。
对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冷墨钰大喊道,“七皇嫂,恭喜啊!”
“收到了,还不赶紧把你接的新娘接回你的九王府?”
冷墨钰哈哈笑着说道,“皇嫂说笑了,这里头坐着的可是周家的嫡女,我九王府可没有王妃的位置给她坐了。”
坐在轿子里头的周轻舞都哭肿了眼睛,一个时辰不到,她竟然被三个男子嫌弃,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冷君月看着那侍卫的新娘被迎进了府邸,自己却被晾在门外,赶紧让然从宫中连请了挤到圣旨,可是通通被冷墨玄无视。冷君月最后本想直接动用武力进府,可没想到那群玄王府额小厮竟然还真的敢和公主府的侍卫动手,气得她当场晕厥。
冷墨钰见闹场的人都晕了过去,也就低着花轿又回到了周府。
周广来见花轿被退了会俩,夫妻俩双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冷墨钰将人安全送回来,也没他什么事情,就骑着一匹马到玄王府和越卫的喜酒去了。
夜深人静,言清卷缩在冷墨玄的怀里。
“你这么对你姑姑真的好吗?”好歹她也是站在冷墨玄这边的,万一不喜欢冷墨玄了怎么办?
“嗯,我明日去公主府负荆请罪。”
“啊?那要准备条大的荆条,我去准备准备。”
某人黑着脸将女子拉了回来,“我还是你夫君?”
言清点着头,“自然是啊!但是我觉得今日我把君月公主气的不轻,你明天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罪孽也给请了。”
“那本王有什么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