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瞪着眼睛,被冷墨玄抱在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
第一次看到冷墨玄在她面前拿剑......
殿上一阵慌乱吵杂,女子的尖叫之后,郑夫人就被人抬了下去。
郑皇后与郑贵妃哭着跟在了御医身后,离开了甘泉殿。
冷君烨低眉死死的盯着冷墨玄,还有那不留一滴血迹的剑锋。
似乎他从来都不了解他的这个儿子,他还以为他只是不善言辞,是因为常年呆在异国他乡造成了。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他可知,在这里出剑,足以当做谋逆罪处置,虽然他没这个意思!
冷君烨足足盯着他半刻,心中已是起了惊涛骇浪,但最终还开口还是,“玄儿,将剑收起来。”
郑典是不敢怒不敢言,他是武将出生,他的夫人就跪在他身边......
刚才玄王出手的动作他竟然都没看清,更别说发觉了!
这玄王不仅有武功,武功造诣还远远在他之上!难道说,他的儿子的手......
郑典一想脸色更是惨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言清你接着说吧。”冷君烨无奈道。
被冷墨玄这么一搞,冷君烨语中多了些心力交瘁的滋味。
而言清也着实吓的不轻,她知道冷墨玄会杀人,但是从未亲眼见过。
“言清想着,皇后是儿臣的母后,那算来儿臣与郑家也算是有亲戚关系,若是将郑少爷拒之门外,怕是又有人挑拨玄王府与郑家的关系,乃至整个皇家.......”言清有气无力说这,她脑海里一直闪现的是郑夫人的那只耳朵。
“皇上,你看,本就不是臣妾妹妹的错,就是那郑昭傲的错。”言珊听言清这么说,得意道。
本就是她想要将郑家拉下马的,要是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划算!
“闭嘴!朕让你说话了吗?”冷君烨呵斥道。
言珊努着嘴巴,满脸不愉快。
“本王听说郑少爷出事?父皇召我与王妃到此,难不成是怀疑此事与本王妃有关?”冷墨玄对上冷君烨的眼睛,“也是,父皇向来喜欢对受害者施以惩戒。”
“胡说八道!朕何时这样做过?”
“那不知父皇让清儿说着些是何意思?今日是因为这事才将这些人召来?”
冷君烨语噎,今日好像不是因为这事,是因为郑昭傲欺压良民,胡作非为之事......
这都是哪跟哪?冷君烨心烦意乱,“孙括,把东西念一念!”
孙括闻声走到殿前,将正郑昭傲所犯之罪一一念出......
他每念一句,那殿下跪着的郑典脸色便白了一分。
这些事情他都已经处理的很好,为何还能被查出?一定是言渊这老家伙干的好事!
郑典仇恨着转向言渊,果然他低着的脸上正一副戏笑。
孙括足足念了一个时辰,才将郑昭傲所做之事简洁说出。
“郑典,你可有话辩驳!”
“回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这白纸黑字,还说朕冤枉?这上面的每一件事情,难不成不是你那好儿子干的?”
“这......”
此时的郑典孤立无援,不知高如何是好。
“皇上,这些事情都是那些人自愿的,不是臣的儿子逼迫的,难不成这也是犯罪?”郑典想了半天辩驳道。
言清翻着白眼,无耻之人.......
冷君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郑典扔了过去,怒气冲冲道,“你当朕是个傻子不成,这种话你说出来不觉得羞耻吗!”
茶放久已凉,并未对郑典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泼了他一脸的茶水。
郑典抹去脸上的凉茶,求饶着,“皇上,这些事情也全是傲儿一人干的,很多都是他交友不慎啊!那这总不能把全部罪责怪在傲儿身上啊!”
“右相,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些事情是你儿子干的就是你儿子干的,难不成他这么大的人还能被人教唆?”刑部尚书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全龙城的人都知道,他儿子和郑昭傲走的是最近的,
郑典这么一说,岂不是将罪责全都转到了他儿子身上!
这他只有一个儿子,可不能帮郑典的儿子背锅,虽然他在朝廷上是郑典的人,可儿子......
大不了今日得罪了郑典,他去讨好言渊便是!
“宋刑,你别血口污蔑,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些事情是我儿子干的?”
刑部尚书可不是皇上,他这右相加上国丈的身份可比他高的多了!
“我是没看见,但是这皇上这儿有证据,我可没乱说!”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污蔑本相!”
“没有!”
“有!”
“没有!”
“啪”的一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让正在争吵的两人停了下来,畏畏看着皇上。
冷君烨眼中含火,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把朕当傻子了!这些事到底是谁做的,谁又参与的,难道朕会不知道!朕告诉你们,今日但凡参与这件事的人,朕一个也不放过!”
“皇上明察,臣的儿子没做过这些事情啊,况且那可是儿臣唯一的儿子啊.......”郑典大喊道。
唯一的儿子!好一个唯一的儿子!
这是开始威胁他了不成!当真当他这个皇上不敢动右相这个位置!
“来人啊!给我......”
“皇上.......”
冷君烨正要下旨,皇后娘娘从殿外匆匆跑来,跪在了地上。
言渊一行人都皱着眉,这女人为何不晚一步进来!
冷君烨正眼未瞧,“什么事?人还活着就不必在朕面前哭惨!”
郑昭雪未说话先流泪,“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疏于对弟弟的管教,才造成如今这局面的。”
“这关你什么事?你早已......”
“正是如此!臣妾早早便嫁与皇上,这十几年为皇上打理后宫,而对年幼的弟弟缺之关心。本教育是臣妾父母之责,但臣妾母亲生育我们子女三人,身体落残,本就有心无力。父亲身为右相,终日为朝廷之事忧心,也根本无心无力管教臣妾之弟。臣妾做为郑家长女,理应负担起教养弟妹,可臣妾却疏忽了......”郑昭雪说着落泪。
冷君烨无语,这哪跟哪?怎么他处理一个,反倒是他的错?
郑昭雪话未说完,那郑昭雨便带着十四岁的十二王爷冷墨行进了殿内,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