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奴扶着言清正准备潇洒离去,周广来要是真的关心他的女儿,就应该仔细揣摩下冷墨玄的心思。
“王妃,我一定会嫁给玄王,刚才你说的这些话,只不过是想要让我知难而退而已。但若是你真的有本事,大可直接向皇上说明!”周轻舞仿佛手了极大的委屈,从位子上站起来对着言清大喊。
言清默默翻了白眼,这个问题她记得她已经非常严肃认真回答过了!
“你就是个妒妇,男子休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子在空中响起。
言清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安奴已经走到了周轻舞身边,那响亮的巴掌声,正是她打的。
周轻舞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条手指印,言清倒吸了一口气,这下手不轻啊!
“王妃好好劝解不听?你以为你是谁?王爷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王爷又不是瞎子,放着王妃不要,要你这种货色?”
周广来赶忙将女儿推到了身后,连连向言清求饶。
不管外面如何传玄王如何不受宠,那好歹也是皇室中人,怎么能随意顶撞!
言清叹着气,“周尚书,本妃着实没欺辱你的意思,本妃只是如实相告罢了。若是周尚书当真一意孤行,后悔时可千万别殃及无辜。安奴,春柳,我们走吧。”
她不是坏人,但也没必要在这些人面前,将自己的、软心肠的真面目露出来。
让安奴来凶狠,也不过是为了掩盖她真面目罢了。
在这个世界,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一点。
“你的手没事吧。”言清摸着安奴的手问道。
虽然被打的人是周轻舞,但她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
刚才的那一巴掌可是不轻啊!
安奴微微怔住,但很快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奴婢的手没事,王妃不必担心。”
言清努了努嘴,“墨希现在还没来,我们赶紧走,免得你主子待会找我麻烦。”
安奴:......
她终于知道公主为什么喜欢王妃了,这两人压根就是同一颗树上的猴子,只是王妃性子不像公主那么嚣张跋扈。
不过,公主虽然嚣张,但是心是好的!
一行人上了马车,言清催促着白叔赶紧驾车离开。
冷墨希在附近街道上转悠了大半天,算好了时间光临周府,这可把周广来又是吓了一跳。
这龙城的人,谁敢欺负墨希公主......
不对!刚才那气势很凶的丫鬟.......
不正是墨希公主身边的安奴!
周广来大惊失色,难怪他看着那丫鬟怎么就那么熟悉,原来是墨希公主的贴身丫鬟!
这墨希公主与玄王妃交好?
周广来是想也不敢多想,要是这墨希公主为玄王妃撑腰,他还真是要好好考虑下轻舞入玄王府的事情。
都怪他想得不周到,言清虽然只是左相府的庶女,但好歹也是左相府中的人。
这让轻舞去做玄王的平妻,威胁到言清的地位,着实是他考虑欠佳。
仔细想来,这两日上朝,言左相似乎对他不像从前那般,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
现在一想,那言渊的眼里竟是敌意!
真是糟糕,这该如何是好?
可是,那日明明是贤妃娘娘提出平妻…………
“想什么呢!本公主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竟然在发呆!”冷墨希呵斥,眼里满是怒意。
周广来颤抖着跪在地上,“公主息怒,公主驾临下官住所,下官感到不甚惶恐,因此才迷了心思。”
今日前有玄王妃,后有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墨希公主……
这换做是谁,也是会吓得不轻。
冷墨希朝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周广来。
就他和副模样,那周轻舞能好看到哪里去?竟然还想嫁入玄王府!
今日,她非得替皇嫂好好教训下这个女人不可,否则她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公主今日不是来找你的,听说你有个女儿,舞跳的非常好?”冷墨玄质疑问道。
“回公主的话,小女也只是略懂略懂而已。”
“谦虚什么?有才艺是好事情,在本公主面前不必遮遮掩掩的。”
“下官不敢。”周广来始终低着头。
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墨希公主今日前来,目的就是他的女儿。
看来,这公主当真是站在玄王妃那一头的。
冷墨希哼了一声,抬脚走进了府门,边走边问道,“我皇嫂呢?你在这招待本公主,把我皇嫂晾在里头,那可也是大罪!”
“公主殿下,玄王妃已经离开下官府邸了。”周广来跟在墨希公主身后说道。
“什么!”冷墨希猛然停下脚步,转身蹙眉看着周广来,想从他脸上看出意思诓骗她的痕迹。
只是,那周广来似乎被她这一动作吓的不轻,差点没跪在地上求饶。
他这今天走的是什么霉运?为何依恋来了两尊都不好惹的大佛?
“皇嫂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玄王妃前脚刚走,公主这就来了。”
皇嫂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之后,让她来周府替她教训这个周广来的吗?怎么就走了呢?
冷墨希想不明白,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恭送公主殿下.....”
周广来说着伸长了脖子,看着墨希公主上了马车,才安心松气。
还好还好,那刁蛮公主灭有找他的麻烦。
不过,按这势头,轻舞的与玄王的婚事,想来是有点困难的。
一不小心,那便是杀身之祸!
皇上这几日都未曾颁发圣旨,难不成是言渊那只老狐狸干的好事?
左相府
言渊蓄着的胡子微微抖动着,一看他的脸色便知,此刻的他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正厅之上,冷墨文静静坐在一边,她也不敢轻易说话。
而厅中,站着的是言琅言蓉两兄妹。
他的好女儿啊!
现在当了宫里头的娘娘了不得了!竟然连见她一面都难!
他是谁啊!
他是龙国当朝左相,权势自然不用多说,更是她的父亲!
这两日竟然都被人拦在柳芜宫门口!
这还好没被那郑典发现,否则他非得把他笑死不成!
“哼!”言渊越想越来气,刚健有力的手掌猛拍下桌子,那桌子传出的震感,将另一头坐着的冷墨文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