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蕴飞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话。
看着逐渐淹没黑暗的马车,他默默道,“下次,我等你。”
言清几人隔日傍晚到达龙城,在龙城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进了龙城。
龙城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热闹非凡。
言清驾着马车慢慢行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中总是有一股被禁锢的感觉。
越靠近玄王府,热闹便越少,最后言清都以为自己到了什么荒凉的地带。
“这是鬼屋吗?”言清嘴角抽搐着,好歹也是玄王府,怎么门口连盏夜灯都没有?
“小姐,这是玄王府?”春柳疑问。
“我也怀疑,不过那牌匾上的三个字,我应该认识,就是玄王府。”这之前是白天来的玄王府,看起来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夜晚就......
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地方。
马车停在了玄王府门口,隐藏在暗中的玄王府暗卫便立马将此事告诉了府中之人。
冷墨玄嘴角扬起笑容,手执棋而落,“本王赢了!”
坐在冷墨玄对面的男子可惜着将手中早已备好的棋子放回原处,“我倒要看看,这个让玄王费尽心思想要算计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出来这么久,不怕他怀疑?”
“怕什么,反正山高路远,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男子站起身来,“还是见见玄王你的意中人比较重要。”
男子话中带着调侃之味,也不怕冷墨玄生气。
这人便是南国四皇子——司马简,从小遭受兄弟欺凌的司马简,与身为南国质子的冷墨玄一见如故,是多年好友。
他知道冷墨玄与他那妹妹司马嫣的关系匪浅,因此对这位能让他这位好兄弟上心的女子,便不由想要认识一番。
“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我只能让那......”
“好好好,我走!我现在马上就走!”
冷墨玄话还没说完,司马简就如同像见到鬼一般,往窗口边上倒退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墨玄真是他的好兄弟,老是喜欢拿那个女人来威胁他!
等着,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兄弟我手中!否则......
玄王府外,言清从马车上利索跳下,拎着那铁门环敲着大门。
不一会儿,门内脚步声响起,大门打开,从里头探出了一个老者。
“请问找谁?”
言清本想端着架子,不给冷墨玄一点面子的,可看见这老者和蔼的脸,便不由将心中的不快都收了起来。
那是她和冷墨玄的私人恩怨,还是别殃及其他人了。
“是玄王找我来的。”
冷墨玄让人放出的那些消息,可不就是想要让她主动回来。
老者思索了一会,“王爷确实是在等一个人,可是王爷和老奴说的是,他在等玄王妃,不是等男子。”
言清:“......”
冷墨玄这么直白?这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大boss会做的事情。
“那个,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未来的玄王妃。”
“哦......那请玄王妃进来吧。”老者将大门打开,里面一片黑漆漆,也不知刚才这位老者是怎么走来开门的。
“那个......”
“老奴是玄王府的管家,姓白,府上的人都叫我一声白叔,你也叫我白叔吧。”
“哦,白叔,府上怎么都不点蜡烛啊?”
白叔笑了笑,“不好意思,习惯了,我这就给王妃点盏灯来。”
言清:“......”
玄王府一点都不像王府,哪有王府像玄王府这么凄惨的?
言清让春柳和张嬷嬷带着言乾走进了玄王府,借着微弱的火光,将府中打量了一遍。
地上残花败柳,屋檐蜘结蛛网,梁上壁虎杂虫......
这诺大的一房子,就不知道打理打理吗?
“白叔,这府上平时就是这样的吗?怎么不招些下人来打理打理?”
“是啊,府上穷,王爷又不喜欢打理那些账目,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招下人。”白叔无奈道,“不过,你大可放心,等王妃进府,白叔我一定亲自把王妃的住处打理好咯!”
这么寒酸的吗?不是说君月公主最喜欢玄王,难道她也不管管?
跟着白叔走到了飞寒阁中,又变成了另一番景色,与刚才见到的完全不同。
这飞寒阁她也来过多次,自然不算陌生。只是......
这么多年了,这古代的房子可是把她害惨了,都现在都没能准确认出哪间房间是哪间。
虽然来过飞寒阁几次,但此刻她站在这里,还是不知道冷墨玄的房间和书房是在那里。
这一眼望去,连门在哪都不知道。
“白叔。”
言清跟子啊白叔后面走着,不知何时江霖出现在了白叔面前。
“江霖啊,我带玄王妃来见王爷了。”
江霖抬眼看去,没看出哪位是言三小姐。
不过,看其余几人下意识看了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那应该就是了言三小姐了。
“白叔,我带他们去见王爷,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叔一离开,言清立马脱去了乖巧的模样,眼睛瞪着江霖。
江霖不自在咳了两声,“言小姐......”
“少废话,赶紧带我见你家王爷!”本小姐可是憋了一天一夜的火气,正要找冷墨玄这厮算账呢!
江霖带着言乾他们去休息,言清便一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药味,正是言清给的药方。冷墨玄闭着眼睛,躺在一旁的榻上。
言清也不见外,坐在桌子边,自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好一会儿茶,榻上人还是没有反应,好似真的睡着了。
“冷墨玄,别装睡了,有什么事情今天一次性说清楚!”她才没工夫陪他演戏。
榻上人依旧面不改色,言清迈着恼怒的步伐走到了塌边。
“冷墨玄,你就这么喜欢演戏啊?还是说,你想要尝一尝我这个针的厉害?”言清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针,在火光的隐射下闪着亮光。
言清一脸鄙夷的看着榻上睁开眼睛的男人,真是受虐狂,非要给点颜色瞧瞧,才肯听话。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清回到了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大口喝着茶。
“言小姐觉得,本王想干什么?”冷墨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