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寡妇此刻已经醒了,可就是不想动弹,在房间里面躺着。
旁边的范富贵压根就没有醒,鼾声呼呼地响。
周慧慧到她房间外敲门。
“起来干活了,每天都要烧柴呢,昨天劈的那些哪里够,别睡了。”周慧慧这下过足了恶霸地主的瘾。
范寡妇在里面哼哼道:“我这腰酸背痛的,干不了活,再让我休息休息。”
“你到我们姜家可是来当下人的,还想不干活吃闲饭?你要是干不了,就趁早走人。”
“我就不走,也不出来,怎么着,你还能把我扔出去不成?!”
范寡妇不乐意,她不就是一天不干活嘛,又没说以后都不干了,老想赶她走,她才不会让他们如愿。
两人僵持不下,周慧慧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走了。
范寡妇在里面得意的笑了起来,哼,还想赶她走?嫩了点!
经过此事之后,她决定了,以后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活就待在房间里休息,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是到了午饭十分,她循着香味想开门出去吃饭,却发现门怎么都开不了。
“快来人,开开门啊!这门坏掉了,开不了了!”她边捶着门框边喊道。
一旁的范富贵也急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早饭还没吃呢,不能中午也饿肚子啊!
“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每餐都有饭菜送来的吗!”
范寡妇回头安慰他道:“儿子,别急哈,娘这就叫他们过来。”
紧接着,又是锤门的声音响起。
众人吃完午饭之后,又去后院忙活了,此时,周慧慧才悠悠地走到范寡妇门口。
“不是不出来吗?我以为你不要吃饭了。”
范寡妇此时只能认怂:“出来,出来,怎么不出来呢?我们都饿了,想出来吃饭。”
周慧慧在门口抱着胸道:“我可告诉你了,不干活没有饭吃,你今天上午没有干活,午饭扣掉了,下午要是肯干活的话,晚上才给饭吃。”
一听这话,范富贵急了,冲范寡妇吼道:“都是你!不好好干活,害我没有饭吃!你赔我的午饭,你赔!”
说罢还挥起拳头往范寡妇身上砸去。
范寡妇一边挨着拳头一边安慰他道:“儿子,你别急,娘这就去干活,你再忍忍,我们晚上就有饭吃了。”
说罢冲门外的周慧慧服软道:“姜夫人,你开门吧,我这就去劈柴。”
周慧慧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也不是个滋味,这样的儿子养着有什么用,不仅不感激母亲的宠爱,还冲她发脾气,甚至动手打人。
若是她,怕是要狠狠揍一顿这不争气的东西。
不过范寡妇这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一昧的溺爱儿子,范富贵也不会变成这样。
开了门之后,范寡妇听话了很多,立即往柴房去了,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开始干活。
范富贵在一旁不耐烦地道:“娘,你可别偷懒,晚上我不想饿肚子。”
范寡妇边挥动柴刀边点头:“儿子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再饿肚子的,你就躺在这里睡一觉,睡醒了就有饭吃了。”
范富贵闷闷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范寡妇都很乖觉,并没有作妖,姜家人也就没有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依旧过自己的日子。
姜小念的首饰图已经画了出来,有簪子有步摇有耳环也有其他装饰。
她拿给周慧慧看了看,周慧慧连连点头:“这首饰好看,就是这红色的蓝色的是什么东西?可以放在金簪子上吗?会不会碎掉?”
姜小念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是哥哥送给我的,硬度大得很,不会碎的,也很少会磨损,放在首饰上最合适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头上镶着两颗小小的孔雀石的银簪子道:“就是和这种石头差不多的东西,只是颜色更多更漂亮。”
周慧慧不明白硬度是什么,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还是表示支持姜小念,把从前唐府给的谢礼拿了出来。
“这些本来是留给你做嫁妆的,你既然想要把它们重新打造,就拿去吧。”
姜小念高兴地收下首饰盒,想亲自去县里寻找能工巧匠,按照她的图纸打造首饰。
这几天芙蕖的心情一直不明朗,正好带着她到县里去玩上几天,散散心。
把首饰盒放在空间中,带上足够的银钱,姜小念便让芙蕖去叫村里的车夫过来,驾着马车往县里赶去。
途径镇上的时候,姜小念才想起来,好几天没来饭馆看看了,这几天都是姜孟良请人来送的食材。
又去饭馆里看了看,两人才往县里去。
为了方便出行,她和芙蕖都是做的男儿打扮,仿佛两个小公子,只是这小公子看上去格外俊秀。
到了县里之后,姜小念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去了,也不用过几天来接,到时候她们自己租辆马车回去。
芙蕖出来之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姜小念先去县里的客栈订了一间房,这才去寻找好的工匠。
此时,萧锦和同李铁柱二人,正好赶到了石潭县。
李铁柱很是心急,骑马的速度也快了些,在街道上驰骋着。
萧锦和坐在马车里,紧紧跟在李铁柱的身后。
就在途径姜小念和芙蕖身边的时候,李铁柱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挑着担的妇人,眼看就要撞上。
姜小念眼疾手快,连忙闪动身形,把妇人往路边上一拉,与此同时,李铁柱也立即拉紧缰绳,顿时马蹄高扬,马停了下来。
姜小念很生气,这大街上人头攒动,怎么能如此骑马,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她让妇人站稳身形之后,冲到了马前,指着骑在马上在原地转着圈的李铁柱吼道:“大街上骑快马,也太没道德了,撞到人怎么办?!”
李铁柱稳住马匹,看向面前的小公子,总觉得有些熟悉。
姜小念也在看清楚他面容的时候,愣住了。
李铁柱壮实了很多,抓着缰绳的手脉络清晰,一看就是练武的人。
脸经过这两年的刀剑雕刻,更硬朗了些,有一股英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