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荧看着小黄说:“随口说说而已,我们现在不都还好好的嘛!”
小黄没有像往常那样立马就回应江荧,而是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转身只给江荧留下了个孤傲的背影,小狗腿迈着沉重地步伐向房间走去。
江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江荧回房准备睡觉休息时,想了想还是先主动跟小黄说起了话,哪知小黄却用屁股对着自己完全不搭理。
江荧看了眼后又把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说:“你是死神,见惯了生死。”
这会儿小黄却是脱口而出的回答:“那是别人的生死——”
说完后连小黄自己都愣住了,许久后他才明白过来,在这些朝夕相处的时日里,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江荧这样的凡人,当作自己神了(自己人)。
江荧早已睁开双眼,侧过头来看着小黄,见他先是从石化状再到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小黄,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小黄的狗脸上竟然也有了人类害羞时才会出现的那种红晕,但是他却直接一掌狗爪拍到了江荧的脸上说:“咦,好肉麻,本神嫌弃。”
话虽这么说,但江荧移开小黄拍在自己脸上的狗爪时,可是清晰的看见了小黄咧地大大的狗嘴。
……
第二天,叶婉仪一直呆在家里完善她昨晚初步定制关于以后做服装的计划。
而江荧跟小黄则在家吃吃喝喝,看电视,好不惬意。
今天傅新比昨天来得还要早不少,在听到门铃声后,叶婉仪下意识地看向江荧。
江荧冲叶婉仪点了点头后,江荧就抱起小黄往这些时日自己睡的房间走去了。
叶婉仪看着江荧关上房门后这才也起身去外面开门。
这次傅新倒没想到叶婉仪这么快就开门了,显然愣了愣。
他看着叶婉仪穿着居家服,利落的短发下是精致的五官,仔细一看竟还画着淡妆。
傅新脱口而出,只是在不经意间就用了质问的语气问叶婉仪:“在家里还化什么妆呢?”
这时候的心里却是在想着叶婉仪还没跟自己离婚的时候,要是在家也能这么打扮,自己兴许也就不会出轨了。
但是现在,叶婉仪独自在家还画着妆是给谁看呢?
难道她不是一个人住,在家里有别的男人?
在傅新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手捧玫瑰花的讨厌家伙,莫非......?
这个念头让傅新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他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叶婉仪,从房门口挤了进去。
被推开的叶婉仪在往下摔的时候其实还是可以及时的扶住门槛的,只是在电光火石间,脑海中念头一闪,她收回了已经伸出去了的那只手。
就让自己这么直直地摔了下去,当身体失去重心砸在坚硬的地板上时,还别说,真的挺疼的,但是这些肉体上的疼对现在的叶婉仪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可她还是哭出了声音来,嘴里不住喊着疼。
头埋在双膝上,声音哽咽,嘴角泛着冷笑。
这哭声直接浇灭了傅新心头的怒火。
他转头看向地上啜泣的叶婉仪,顿时心中满是懊恼跟怜惜。
他又看了眼玄关处放鞋子的地方并没有男士的鞋子,心中懊恼更甚了。
傅新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急忙来到叶婉仪的跟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说:“叶婉仪,对不起,你没事吧?”
“哪里疼?要不要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
闻言叶婉仪非但没有回答傅新,反而还哭得更凶了。
傅新重重地扬起巴掌,却又轻轻地落到自己的脸上:“都是我的错,弄疼你了,我自己罚自己,扇自己巴掌好不好?”
见叶婉仪的哭声渐渐平息,傅新觉得自己这招很有效果嘛!
又照样画葫芦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又是重重地扬起,轻轻地落下来......
其实,此刻在叶婉仪的心里很是悲凉,没由来的想到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果然如此。
以前自己身体不舒服,都扛着没说出来,实在撑不住了,在傅新的跟前几乎要站不住了,傅新却在说她是装模作样。
而现在自己真的就在装模作样,傅新反而还紧张了起来,说要带自己去医院。
可真是讽刺啊!
脸埋在膝上的叶婉仪平复好自己的真实情绪后,才抬头破涕为笑了。
傅新见状,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把叶婉仪从地上搀扶起来又问:“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
“要不要去医院?”
叶婉仪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一副想要依靠傅新,却是还是不肯原谅他的样子。
然后推傅新出去说:“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前这么对我,现在一来又弄疼我了。”
傅新见状,倒是不紧张了,因为他最了解女人这样的神情了,这说明在叶婉仪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但是他怕再弄疼叶婉仪,也就连连后退了,嘴里还用哄孩子的口吻说:“好好好,我先走,我明天再来看你........”
叶婉仪在把他逼到门外时,又深深地看了傅新一眼后,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关上门后的瞬间,在叶婉仪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半分对傅新的留恋,有的只是淡漠。
她的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门上,而站在门外的傅新却还在暗暗窃喜。
今天来确定了叶婉仪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那一切都还好办得很。
刚刚再次看到叶婉仪如今的模样,他可真是有些憋不住了。
傅新兴奋地冲里面喊了声:“那我就先走了啊,我明天再来看你——”
等了会儿,没等到里面的回应,但是傅新不在乎,翘着嘴,乐眯眯的离开了。
已经转过身来的叶婉仪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傅新离开的背影,突然心中一阵恶心,她立刻冲向厕所,抱着马桶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江荧跟小黄出来后,江荧看着狼狈的叶婉仪说:“如果这让你难受了,你也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再继续。”
“找个远离他们的地方,甚至可以选择出国,对于傅新跟朱碧碧这两人眼不见为净。”
叶婉仪摇头,眼睛里满是坚定的说:“不,我不难受,我要让傅新跟朱碧碧这两个贱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他们不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对于叶婉仪的回答江荧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她现在的模样跟最初眼带怯弱的样子已经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