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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昕咬了咬下唇,便拾步走了过去,这时,妇人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骤然,妇人脸色大变,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跃起,朝吴昕扑了过来。
  一边扑,一边大叫着:“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西陵殇一惊,等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时候,吴昕的脸上早已出现两道深深的血痕。
  “母妃,母妃,她是你的儿媳妇!”西陵殇拦腰抱着她,不让她再上前伤害吴昕。
  妇人声嘶力竭地摇头,紧紧盯着吴昕的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不,不是,她是贱.人,她是个该死的贱人!”
  西陵殇蹙眉,只得无奈地对着吴昕使了使眼色。
  眼波相接,吴昕心领神会,她抬手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走了出去,侯在了院子的外面。
  她知道,这个妇人肯定是将她当成了陈落衣,她实在难以想象,陈落衣一家曾经对西陵殇和他的母妃做过了怎样滔天的伤害,将两人逼到如此恨的地步,特别是这个妇人。
  她低叹,不禁有些痛心起来,为西陵殇,也为西陵殇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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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苑的里面
  西陵殇抱着妇人坐在躺椅上,看着怀里的妇人不停地抽搐着,他的心里痛作一团。
  虽然他知道他的母妃恨西隅、恨那些曾经带给她伤害的人,但毕竟那时陈落衣还小,他没想到的是,时间已经过去几年,已经疯傻的母妃竟然还认识陈落衣的模样。
  早知道,会这样刺激到她,他就不带吴昕来了。
  许久,许久,妇人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西陵殇,骤然,眸光一敛,她一把抓起他的手:“殇儿,我不要她,我不要她做殇儿的媳妇,我不要……”
  西陵殇眸色一痛,缓缓抬起手,轻拍着妇人的背,低声哄到:“好,不要,母妃说不要,就不要……”
  “真的?”妇人在他怀里抬起那张写满沧桑的脸。
  “嗯”西陵殇点头,低叹一声,又将她抱进怀里。
  妇人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咧着嘴,傻傻地笑:“那,我们拉钩钩!”
  “嗯,拉钩钩!”西陵殇勾唇,透着无奈,将指头伸了出来。
  “金钩钩、银钩钩、谁若骗人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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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殇出来的时候,吴昕正看着院子门前一面被风吹得哗哗直响的布幡,失着神。
  直到他的手轻抚上她脸上的抓痕时,她才吃痛得回过神来。
  “很痛吧?”西陵殇凝眸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深邃一片。
  吴昕勾唇,摇了摇头,“不痛。”
  她怎么有资格说痛呢?
  虽然她不是陈落衣,但毕竟现在是顶着她的身体,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只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是有一些替陈落衣内疚的心里。
  “我们回府吧,回去后本王替你擦点药!”西陵殇朝她伸出手来,如同那次在木屋的屋顶上一样,温情脉脉。
  “嗯”吴昕点头,迟疑了一下,才将手递了过去。
  “恭送四王爷、四王妃!”几个自始至终跪在地上的婢女,忙不迭朝他们磕着响头。
  身子微顿,西陵殇转过头去,冷冷一觊,吓得几人魂飞魄散地直磕得更响。
  “你们几个好好地伺候本王的母妃,若好,本王会有赏赐,若不好,本王就要了谁的脑袋!”
  “是是是!”几人脸色煞白、大汗直冒。
  就在他们刚经过万花园的时候,却是看到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对着二人深深一鞠:“四王爷,皇上有要事相商,请四王爷去上书房!”
  西陵殇眉心微拢,这个时候?他看了看吴昕。
  吴昕会意,淡淡一笑:“王爷去吧!我再此等王爷便是!”
  西陵殇垂眸思忖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看着她:“也好!无心就在那个亭子里等着本王,不要走开!”
  “嗯”她点了点头,就朝就近的一个亭台走了过去。
  坐在亭中的一个石凳上,百无聊赖,她又忍不住将袖中的那粒药丸拿了出来,放在鼻子下轻嗅。
  会是什么药呢?
  雌蛊的解药?
  大补的药?
  还是……还是……避子药?
  其实,她大可以问出来的,之所以没问,因为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是最后一种,只是潜意识里,奢望不是而已。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唤。
  “四王妃!”
  皇宫还有谁认识我吗?吴昕疑惑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宫中嬷嬷样子的老人站在亭子外面,对她行着礼。
  “何事?”
  “梅妃娘娘有请四王妃过去!”
  梅妃?
  吴昕一惊,梅妃不就是西陵殇的母妃吗?
  她……她不是最讨厌见她吗?而且疯傻之人还能请人过去吗?
  难道宫中还有一个梅妃?
  没道理啊!不会重封号的呀,而且即使有,又有谁认识她呢?
  她疑惑地看着那个嬷嬷:“梅妃可是王爷的……”顿了顿,觉得不妥,连忙改口接着说道:“是不是母妃?”
  “正是!”嬷嬷说完,就转过身,径直往冷苑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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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子今天给力不,一万字更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