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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是谁干的?”吴昕起伏着胸口,低吼。
  彩霞呜咽着,摇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
  “是不是王爷?”吴昕眯起眸子,看着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胸腔,喷薄而出。
  “是不是?是不是?”见彩霞只知道哭,她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肩膀,猩红着眸子,怒吼。
  彩霞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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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了王府的?
  夜里的街道静得出奇,几乎看不到一个路人,偶尔一两个大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惨淡的光投在路上,愈发显得夜的静谧和悲凉。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阵夜风吹过,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是西陵殇?
  他怎么下得了手?
  不管彩霞何事冒犯了他,可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啊,她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得了手?
  又是因为她吗?
  王府里面,除了华安,彩霞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朋友?
  岳篱是,彩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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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知何时已大亮。
  她竟然在街上走了一个晚上。
  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又来到了岳篱的家门前。
  推门而入,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有种想大哭的冲动。
  “是无心姑娘吗?”一个声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你是?”吴昕吸了吸鼻子,开口。
  “我曾经是岳府的管家,这张药方,是老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他将一张皱罢皱巴的纸递到她的手上。
  “老夫人?”吴昕眼睛一亮,“老夫人现在何处?”
  男人眼神一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公子行刑的头一天,四王爷来过府上,劝夫人离开,夫人自是不愿意,还因为公子的事跟他起了冲突,当时四王爷生气得不行,还威胁夫人说,如果不走,后果自负。等四王爷走后,老夫人就将我们都遣散了,并将这张药单给我,说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让我有机会可以给你!”
  又是他,为何又是他?
  “你说的是四王爷西陵殇吗?”
  明知却还故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死心什么?
  “不是他,还有谁?如今东墨又有几人敢惹他?”
  是啊,不敢招惹。
  她就不该招惹!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放过任何一个招惹他的人,哪怕对方是老人,或者是妇女。
  这样的男人是什么?
  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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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找遍了京师所有的药店,终于辗转从一个药农的手里买到了岳篱曾经说过解药中还差的那一味珍贝草的药。
  也就是说,她自己可以配自己的解药了,虽然也和现在一样,需要每天一粒,而不是彻底根除。
  但,已经够了,这样即使那个男人不给她解药,她照样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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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昕回到木屋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男女的嬉闹声。
  男的是西陵殇,女的是婷婷。
  她勾勾唇角,这两个人,要不都失踪,要不一起出现,倒也是默契得很。
  推开门,就看到他们两人坐在院中槐树下面的石凳上,愉悦地聊着什么。
  婷婷坐在西陵殇的怀里,咯咯咯地笑着,西陵殇则是一边揽着她,一边替她剥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橘子,满脸满眼的宠溺。
  虽然她已经决定彻底远离这个男人,但这样的画面却依旧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别过脸,准备直接进屋。
  可婷婷却是已经喊了出来:“无心,过来,过来吃橘子!”
  她一愣,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苍白地笑:“谢谢,不用了!”
  西陵殇抬起头来,看向她,眸光深邃遥远,淡笑:“她不喜欢吃酸的。”
  吴昕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为他那句她不喜欢吃酸的。
  “哦!”婷婷似乎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又一脸灿烂起来,“酸的很好吃啊,我就喜欢吃!”
  “有几人有你这般馋嘴的?”西陵殇将掰掉的一瓣橘子塞进她的嘴里,瞪了她一眼。
  婷婷就撅着嘴,娇嗔地不理他。
  多温情的画面,多羡煞旁人的画面啊!
  吴昕垂眸笑了笑,又转身准备进屋。
  “等等!”
  是西陵殇的声音。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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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两章上来,素子太困了,明日接着码~~~
  话说,亲们知道婷婷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