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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华安再三替吴昕说话,可铁的证据就摆在大家眼前。
  而她本人除了说,“侧王妃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却再也说不出这些红花的来由和用处。
  于是,她还是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里。
  这是她第二次关进这里,才几个月过去,她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柴房依旧潮湿阴暗、虽时值初夏,却已是蚊蝇满天。
  她用华安偷偷弄过来的被褥整个包裹住自己,缩靠在一边的墙角,露在外面的一对眸子失神地望着飞来飞去的蚊蝇,兀自发着呆。
  为了怕某些人寻了间隙对吴昕不利,华安一直坚持自己守在柴房外。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在等,等他们的王爷回来。
  吴昕又何尝不是?
  只是她不太确定自己当真是在等吗?还是说其实是在赌,赌某些东西?
  ***
  岳篱兴冲冲踏进流芳阁的时候,就只见彩霞一人坐在屋里,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无心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岳篱温润地浅笑,他双手不着痕迹地藏于身后,袖中有一朵红得似血的莲花。
  火莲十年一开花。当今世上,仅有两朵,并蒂而开,一朵在北国的皇室,而另一朵却流落民间,被一些暗手倒卖。
  他这朵就是花重金,辗转买到的民间的那朵。
  再次见到岳篱,彩霞又惊又喜,可讲到吴昕,她又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
  华安打开柴房沉重的铜锁,岳篱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那蜷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女子,厚厚的被褥裹在身上像个粽子。
  在看到有人进来的一刹那,女子失神的眼眸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
  “怎么?好歹我也是失踪很久才冒出来的,你竟一点惊喜都没有?”忍住心里的悲怆,岳篱在她面前蹲下,佯装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吴昕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白了他一眼,“惊喜?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惊喜得起来?”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心性,例如会撒娇,也会调侃。
  “怎么会这样?”岳篱微微拢眉,他自是已听说因为她害婴宁落了胎,可他想听她亲口说,他要听最真实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害她,可是除了华安没有人会相信。”
  “我信!”岳篱看着她,一瞬不瞬,黑濯石般的眸子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
  不等怔怔的吴昕做出反应,他却又突然勾唇邪魅一笑:“原本想将自己这个大活人送到你面前来给你一个惊喜,谁知你不稀罕,不过呢……”
  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一双黑眸狡黠地看着她:“看看这是什么?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