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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她迎上婴宁的视线,眸光冷冷。
  婴宁一颤,被吴昕眼中的冷冽和不屑刺痛,她轻抖着身子,咬牙:“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今日过来不过看看无心姑娘到底多大的一个伤口,竟然如此这般要死要活?”
  说完,朝边上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吴昕虽然听不到,可前世跟师傅学过唇语,看着婴宁一张一翕的红唇,她依旧清清楚楚知道说了什么。
  婢女刚准备上前掀起她的裤管,就被她手一扬,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看着趴在地上嚎叫的婢女,婴宁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指着吴昕,上气不接下气:“反了,反了,你不要仗着自己会功夫就以为自己了不起!我就不信今日治不了你!”
  话还未说完,她就上前一把抓住吴昕的头发,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吴昕痛得瞳孔一缩,直觉得整个头皮都要被这个女人生生撕下。
  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般的身手和劲道!
  原来……原来,她也是个练家子,吴昕一愣,没想到她平时竟隐藏得这么深。
  就在她微微怔愣之际,婴宁却是骤然抡起了另一只胳膊。
  眼见着一记耳光就要重重地甩在吴昕的脸上,她的手却是陡然被人握住。
  “岳太医!”婴宁一愣,旋即脸上一红,又恢复了往常的娇羞柔媚。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觊了她一眼,重重甩下她的胳膊,径直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起。
  婴宁的脸色红中转白,白里透青,看着岳篱的背影,她冷笑,有些狰狞:“希望岳太医明白,她是王府的右统领,这是王爷的家事!”
  将吴昕轻轻放在轮椅上,岳篱回头,看着她,目光冷冽:“也希望侧王妃明白,她如今是在下的病人,这也是王爷交代的差事!”
  “你——”婴宁气结,被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却只见岳篱背过身,白璧纤长的手指毫不避讳地梳理着吴昕被抓得凌乱的头发,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眼中阴光一闪,瞪了一眼边上的侍女,“我们走!”
  看着她的背影,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吴昕禁不住弯唇淡笑。
  半响才意识到岳篱在拨弄着她的发丝,轻柔的动作,稍嫌暧.昧,她不禁脸一红,微微往椅背上一靠,不着痕迹地避开。
  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一双水眸清澈见底,她喃喃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岳篱一怔,静看了她几秒,禁不住心中一痛,忙不迭移开视线,看向地上被昨夜的暴风雨打落的琼花,低笑:“你这是在怀疑岳某的医术吗?”
  吴昕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因为她必须看着他的唇,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也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良久,她才摇着头垂下眸子,勾唇,她其实已经懂了。
  从广袖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朱红木漆小盒子,她抬头望向天边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