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都识趣,明乐可不当别人都是傻的,心里窘迫的厉害,干脆就把脸使劲的埋在宋灏的胸前装鸵鸟。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雪晴呢?”宋灏大步往里走,随口问道。
“雪晴不小心染了风寒,奴婢做主叫她先回去休息了。”雪雁回道。
其实雪晴是无意中听了主子的墙角,做贼心虚,当时就没敢回来,叫人给雪雁知会了一声说自己染了风寒就窝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脸红心跳的蒙着被子到了这会儿都没睡着。
宋灏听了也不在意,只吩咐两人准备了热水,就打发了她们下去。
明乐滑进池子里,被温热的水汽氤氲着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手臂伸直,怕打着水面自娱自乐。
宋灏见她这般神情,不觉的会心一笑,解了衣袍跨进来,仍然将她抱过来拢在怀里,不经意的垂眸一瞥,就瞧见她锁骨处遍布的淤痕。
其中有一朵,隐约像是蝴蝶兰的形状,红中透紫,上面点缀了剔透的水珠,印在莹润雪白的肌肤之上,美丽妖艳的近乎能灼伤人的眼睛。
宋灏喉头不觉的又滑动了一下,埋首下去,唇瓣压着那处淤痕辗转碾压着又用力的吮吻起来。
下意识的,他的力气有点大,似乎想要把这个印记刻入她的骨肉之内,永不消弭。
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蔓遍四肢百骸,明乐低呼一声,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宋灏的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腰际,死死卡住不准她挣脱。
明乐咬着嘴唇,唇齿之间不住的倒抽气,最后忍不住细细的嘤咛一声。
宋灏轻笑一声,这才抬头,看着她锁骨处越发明艳的一朵印记,忍不住又低头轻吻了一下,唇瓣抵着她的皮肤低喃道:“我的乐儿越来越美了。”
“贫嘴!”明乐的脸上一红,回头嗔他一眼,“没轻没重的,你弄疼我了!”
“那我下回尽量轻点!”宋灏眼底笑意迷散开来,璀璨如黑色宝石般耀眼的双眸半遮半掩在升腾的水雾里,有种迷离而蛊惑的味道。
明乐也知道和他分辩下去没有好处,索性也就不再理会。
在热水里泡的通身舒畅了,明乐才心满意足的张开双臂勾住宋灏的脖子。
那意思很明显——
抱她出去。
宋灏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你好歹让我先出去穿件衣服吧?”
明乐耳后一红,悻悻的松了手。
宋灏无奈的笑笑,先起身扯了件宽大的外袍披上,然后又俯身从水里把她捞起来,用另外一件干爽的外袍裹住,走前又顺手牵羊抓了两块干爽的帕子。
两人回了卧房,宋灏把明乐安置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沿上,用干净的帕子垫着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抓着另外一方帕子手法略有几分生硬的给她擦头发。
明乐半眯了眼睛,唇角带了丝满足的笑容,表情享受,倒是很有些理所应当的架势。
宋灏见她这般餍足的神情,突然狡黠一笑,道:“今天倒是乖觉的很,天都亮了,怎么也不觉得难为情了?”
明乐抬了抬眼皮,没有吭声。
宋灏笑笑,就又俯身下来咬她的鼻尖。
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明乐干脆直接滚到了大床里面。
宋灏翻身上床,脱了两人身上半湿的袍子,扯了被子过来盖住。
明乐翻了个身,脑袋枕在他的胸口,百无聊赖的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间绕了又绕。
“怎么了?那会儿不还嚷嚷着困么?这会儿却也不睡了?”宋灏闭着眼,一只手掌压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慢慢的摩挲着。
少女的肌肤细腻而温润,入手的触感滑腻而柔和,比质地最为上乘的绸缎还要好上许多,叫人爱不释手。
“洗了澡倒也不觉得怎么的困了。”明乐撇撇嘴,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皱眉道,“有一件事,我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总是觉得怪怪的。”
“嗯?”宋灏睁开眼,看她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也有了几分兴致,道,“说来听听,居然还有事情能把你给难为住了?”
明乐嗔他一眼,眼中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凝重,略微迟疑了片刻才道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头的困惑。
“是长平!”明乐道,“我总觉得纪浩禹对长平似乎是存了什么别样的心思的,可是左思右想了好多天,却都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依据来。”
“哦!”宋灏抚摸着她披散下来的发丝,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难怪赵毅说你把长平支出京城去办差了,我还奇怪呢,身边这么多的人,什么样的要紧差事会需要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差出去的?原来是为了避着纪浩禹的吗?”
之前借故粮草一事,明乐派了长平和武冈去平城。
可是后来突然接到易明爵的密信,说是宋灏近期就要回京。
因为武冈是他手下最为得力的暗卫之一,明乐就又紧急修书一封,把武冈给传召回来。
而长平那里,则是另外随便编排了一个去处,依旧是打着追寻彭修下落的幌子把她留在了外面。
其实宋灏刚一回来就发现了这点反常的地方,不过明乐做事他一向放心,既然明乐没有刻意的提,他也没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儿听明乐主动提起,宋灏才也开始重视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这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也或者是最近这段时间京城里各方势力波涛暗涌,让我过分的紧张,所以疑神疑鬼了。”明乐道,语气很有几分烦闷,“当时也是长平对我偶然那么一提,说是那次她冒充我和纪浩禹一起被困在宫外树林的时候被人用了迷香,恍惚间觉得好像是被人带上了马车。后来我也叫人去查过去,那日的确是有一辆打着大兴荆王旗号的马车急着出城办事,可是出城没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只不过因为纪浩禹的身份特殊,当时把手城门的守卫并没有亲眼确认车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长平的个性谨慎,又是个心思细致的,这一点你也知道。虽然她说她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离开过树林,可我总觉得她的感觉是对的。可若真要说到是纪浩禹想要掳劫她出城的话——好像也解释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