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那东西是什么?”
休息够的两人继续在医院里探索,杨书航推开病房门头也不回的问道。
“邵奇。”
“你说那玩意是邵奇???”杨书航震惊的停下脚步,“他不是活人?还是在这里死掉了?”
“鬼会啊知道……”杨棋梓索性也不急着走了,“你不是给了我一只纸马说是很厉害给我保命吗?”
“对啊?难道没用?”杨书航回想了一下,是不是要什么东西才能驱动它,比如大佬从他额头上拿出来的东西?
“不仅没有用,那东西是让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个邵奇硬拉我过来,我就把你给我的纸马丢出来,结果它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说,邵奇捡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那个鬼样子了。”
杨棋梓见他一脸意外,忍不住问道:“你那里弄来的东西?别是什么特别邪性的来路吧?”
【emmm,指不定大佬就是个邪性的存在,他一直在用血当工具唉!?】
【难道是鬼王!(灵机一动)】
【不,他是黑暗的帝王。(深沉脸)】
【(滑小稽)】
【别说,大佬是反派阵营还挺带感。】
【怎么带感?我的温柔独属于你吗?2333】
【怎么是属于我!是属于主播才对~】
看来有些东西不能乱捡,还好我没有自己留着用。
杨书航很没有兄弟爱的感叹了一下,面上十分认同的点头,“你说的没错。”
然后他转了个话题,“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邵奇拉进来的,不会要我想办法干掉它才能出去吧?”
“我不是啊……”杨书航说到一半才记起来,“哦……沈眠还没找到呢,他是个天师,应该有头绪吧?”
“他看上去不靠谱啊……上次的面具兄呢?这次没一起来啊?”
“那人都不熟……连名字都不知道。”杨书航说的艰涩,“我觉得他超嫌弃我们的……”
“看出来了……当时那人都不乐意和我说话的样子。”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先去找出口,他们相信沈眠要是同样不幸的来到这里,命运会让他们相遇的。
要找出口,两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大门。
但鉴于杨书航现在对电梯这东西有点心理阴影,他们最后是走的安全通道。
一进安全通道,杨书航就看到了楼梯间的楼层标注,上面居然写的是六楼。
杨书航有些困惑,却没多想,本身就处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似乎发生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下楼梯的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到他们边下边聊,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一楼的大门,才觉得不对。
两人停下来去看楼层。
4楼。
【这么久了不可能才下两层楼。】
【主播怕是遇到了鬼怪界的传统艺能—鬼打墙。】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又下了一层楼,再去看楼层。
4楼。
【鬼打墙实锤了。】
【经典项目来了!】
杨棋梓看向杨书航,“怎么办?”
“试试往上走走。”杨书航提议道。
于是两人又向上走了三四层,再看楼层。
4楼。
然后两人在楼梯抢试了倒着上两层,倒着下两层,直接从扶手上往下跳,从扶手上往上爬,等、多种上下楼方式。
最后抬头一看楼层,4楼。
杨棋梓有些泄气的往地上一坐,“我饿了,我晚饭都没吃就被拉进来了。”
杨书航没吭声,默默的用之前那位叫自己别回头的观众送的穿梭机兑换了积分,在平台商城里买了两个小面包。
他伪装成从兜里掏出来的样子,和杨棋梓一人分了一个。
两个小面包根本没法喂饱两个大男人,杨书航胡乱的将面包塞进嘴里,一边拍着手上的面包屑一边站起身。
他在本来就不大的楼梯间里转了转,目光落在了通往4楼的门上。
他走上前,拉开,进入。
就来到了四楼的走廊上。
“这么简单的吗?”围观了全程的杨棋梓走过来,说这话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太简单了,感觉就像有人想要我们来这里一样。”杨书航若有所思的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别说了,怪吓人的。”杨棋梓摸了一把自己的鸡皮疙瘩,“要我们两个跑这里来干嘛?我们又不能做什么。”
杨书航心想我们不能做什么,不代表我的观众不能做什么。
“先进去看看吧,最好能找到一张地图什么的,看看还有没有路可以下一楼。”
杨棋梓点点头,反正只要能出去,要他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两人顺着走廊很快就到了护士站,这里倒是不像房间里那么老旧,却也不新,但是却很整洁,纤尘不染。
这个护士站,并不是现在的开放式护士站,而是以前的那种房间式的护士站。
不大的房间被一面墙分成了两个部分,外面是办公区,铁制办公桌放着一台老旧的大脑袋白色电脑,旁边还停着一个移动病历车,里面是配液区,上方的柜子里整齐得的摆放着一排玻璃瓶装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下面得柜子里则整齐的摆放着一次性的医用品。
杨书航将东西拿出来看了看产品的生产日期,都是90年的东西,一样来自于杨书航还没出生的年代。
那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在外面办公区搜索的杨棋梓出声道:“我找到地图了嘿。”
闻言,杨书航将手里的注射器往桌上一丢就往外屋去,完全没注意到被他随意丢弃的注射器在光滑的不锈钢桌面上滑动了一下,滚落到地上,针头都摔弯了。
一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从空气中伸出来,抓住摔坏的注射器,又缩了回去。
杨书航从注射室出来,就看到杨棋梓正在拿着什么凑在红色的月光下研究。
他走过去一看,却发现不是地图,而是一份病历。
“你看这个干什么?地图呢?”杨书航奇怪的问道。
杨棋梓努努嘴指了指对面的桌子,“喏,那儿呢。”
杨书航拿起一看,乖乖,地图也是1990年的,有个屁用。
杨书航气急败环的将地图揉成一团丢开,转眼发现杨棋梓还盯着病历看个不停。
他也凑过去,嘴里问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杨棋梓指了指那台病历车,“所有病历都很新,就这个又旧又破上面还有些黄色的污渍。按照传统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的套路来说,这个很可能是重要线索。”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是想要夸自己吗?】
【所谓艺术源于生活,我相信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艺术还高于生活呢!这能一样吗?】
【别吵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成功了呢?】
杨书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吱声,也跟着看起来。
这是一位名叫刘莉的女孩的病历,她才十七岁。
起初是因为发烧来医院吊点滴的,但原本只需要打一周点滴就可以好的感冒一直不见好,最后她高烧40度,在体育课上晕厥被送到医院,一套检查下来,才发现她居然得了败血症。
杨书航愣了一下,感冒可以发展成败血症吗?
感冒当然不可能发生败血症,病历上写的很清楚,女孩的败血症是因为使用了不清洁的针头为她注射药水,造成的血液感染。
这是一场严重的医疗事故,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时的全国还没有普及一次性医疗用品,被泡在酒精里的针头是被反复利用的,甚至在当时,配液室里的注射针管是按药品分的,这支针管专门用于抽取什么药水,另一个针管专门抽取另一种药剂,只有每天夜里注射器才会被放进酒精中杀菌。
病历上没有写女孩最后的结果,但杨书航觉得结果左右不会逃脱死亡结局,区别也只是受苦多少的区别而已。
杨棋梓连翻了好几页,病历都是空白的。就在他们觉得没有后续的时候,一个硕大的恨字横在了病历上。
这个字鲜艳的好像墨水还在流动,杨棋梓触电般的缩回手。
失去支撑的病历掉落在地上,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两人立马远离病历消失的地点,警惕了一会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头顶的日光灯突然亮了。
两人又是一惊,被白炽灯骤然亮起的光刺的闭眼。
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是谁的家属?怎么在这个地方?”顺着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变的越来越近。
杨书航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女人走近他们。
他拉着杨棋梓躲了一下女人伸过来的手,就听女人说道:“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快出去。”
她一手推空就没再继续,叉腰站在哪里盯着他们。
终于适应了光线的杨书航揉了揉眼睛,嘴里一边说着“抱歉,马上走。”一边抬起头。
这才发现,这个护士居然没有脸。
杨棋梓抓着杨书航的胳膊转身就跑。
出了护士站才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之前洁白的墙面变成可涂着绿色油漆的卫生墙,而原本两边对开门的走廊,变成了一面窗户一面病房。
窗户还是那种黑色的铁制窗户,可以完全打开,只是窗户上封着铁条,用来防止病人坠落。
阳光从外面洒落,穿过窗户,在对面的墙面上留下了一片温暖且昏黄的光,不少病人搬着凳子在走廊上晒着太阳,加上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竟然显的颇为热闹。
若不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脸,两人还以为自己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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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