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子?”名叫纪骏的血衣候看着经常打交道的麒麟子,语气似乎没有过多的惊讶。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麒麟子怒道。
“干什么?我们在给你们还债啊。”纪骏平淡道。
“还债?还什么债?”这下轮到麒麟子有些不解了。
纪骏竟然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揭开了面具,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那种放在人群里不会有丝毫惊艳的脸。
麒麟子一愣,蝎老皱眉,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名血衣候的真实样貌,一般来说,他们很珍惜自己的隐藏身份,不会以真容示人的。
“我们拿了你们几百年的亡魂,这次,想必够还给你们了,”纪骏仿佛看破了生死,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你们这是还债?这是杀戮,你们这样做,会堕入阿鼻地狱的。”麒麟子气的全身颤抖,双眼发红。
纪骏顿时耻笑一声:“阿鼻地狱?现在还有地狱吗,那是地狱吗,更不用说,我们这群连六魂七魄都没有的人,看看它们吧。”
纪骏一指身后已经忍耐不住的凶兽们,麒麟子咬着牙顺着目光看去,方才正视起来这群妖兽,很快大吃一惊。
“它们的体内……有仙血?不是失败了吗?”
纪骏顿时扬天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是仙血,来自仙人的血,不光它们有,我们也有,哪怕是稀释了万倍亿倍,我们,已然有了真正的仙之血,同等境界,我们无敌,麒麟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位,倒是可以较量一下。”纪骏直接将目光看向蝎老,其身后的绣衣使者齐齐前一步。
“你们,成功了?你们欺骗了我们。”麒麟子终于是明白了过来,看向纪骏。
“对,我们成功了,数百年的亡魂,不知道填补了多少恶魂厉鬼才造了他,麒麟子,记住,这份杀戮,也有你们的一份,是我们共同造成的,我劝你,还是走吧,让所有的鬼差们开始接魂吧,这是我们送你们的一份大礼,”纪骏说道此处,再次缓缓盖面具,更是抬起了右手,身后的血衣候们和凶兽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记住我的样子,我怕从今天后,世,再无我,这片大地,最起码我来过。”纪骏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麒麟子脸色一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是不愿的,纪骏,两百多年的朋友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地府不会放任你们这般胡作非为的。”
“杀!”
纪骏看了麒麟子一眼,却是什么也没再说,右手突然放下,顿时,身后的众多血衣候和凶兽们,如狼似虎的直接扑向面前所挡之人,纪骏更是向着蝎老凌厉出手,招招致命,蝎老猛然回击。
轰轰轰!
在这时,地面又是几声强有力的颤抖,这代表着,又有几座黑碑倒塌了,天空的赤红光罩此刻一些表面也是泛起了层层涟漪,有着更多的人犹如蝗虫一般,从地面飞射而去。
而此刻在光罩外面,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黑线,直至这条黑线里面伸出了两只手,然后将那条裂缝撕裂的更大了一些,走出了一身黑甲的人,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直至十六位黑甲人带着面具,冷冷注视着下方。
三道黑色气流猛地从一些隐蔽的地方飞了去,直至化为三道看不清面庞的人。
“是三位阎罗大人!”麒麟子惊呼道,很快,皇都那边,皇主墨珏尘也是率领着一些人飞了去,隔着光罩看着十六人。
麒麟子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地府里的记载,这血神教创教之处,便是十六人跟着其教主,直至规模发展的越来越大,可是,那都是一千多年的人了,不可能有人会活这么久,自从世无仙以来,哪怕寿命最长的老皇主,也只是活了五百多年而已。
众人冷冷注视,一言不发,而在这时,从那条散发着雷霆的裂缝里,又走出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没有作丝毫掩饰的男子,不过此刻的他仿佛人格分裂一般,自眉心分为两半,一半仙气笼罩,出尘如嫡仙,另一半黑气笼罩,有这无数的冤魂尖叫着。
三位阎罗,包括皇主以及身后的无数人全都骇然后退。
“仙!”众人齐呼。
“我有名字,我叫冯臻,法号,逍遥仙!”此刻出现的人,真是一千多年前从天空坠落而下的那位仙人,被血神教教主历尽数百年而复活的仙人,是苏言在坠仙之地所见的那个人,不过,此刻的他不再是半仙,修为堪当初的神秘灰袍人。
“凡夫俗子,让你们看看,什么,是仙的力量!”曾叫的逍遥仙冯臻冷冷注视着下方的巨大光罩,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而后轻轻抬起手,轻飘飘的往下这么一按……
…………
“说说吧!”司徒舟冷冷看着殿下的司徒寒,语气冰冷。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任务已经达成,我不管你叫司徒舟还是司徒天羽,我只知道,你们跑不了,谁都跑不了,这是命数,抵抗我血神教,是螳臂当车,我们有仙,仙的力量下,所有负隅顽抗的人都将彻底死去,哈哈哈~”司徒寒狂笑着,然后身形瞬间炸裂,溅了一层光罩。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苏言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闭着眼不说话的司徒剑南,事情,貌似很严重。
“他奶奶的,我倒觉得毁灭之后反倒是新生,这次血神教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将全大陆所有潜伏的人都暴露出来进行杀戮抢夺,反倒让我们没有了隐患,”在这时,其一个长老不耐烦道。
其他人闻言,也是点点头,如此说来也是,他们这次算是‘倾巢而出’了,不管以前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露了出来,如司徒星,这对一个偌大的家族来说,像害虫自己爬了出去,只要挺过去,那将彻底迎来新生。
“对的,隐患去除,家族兴旺,只可惜,羽长老啊,你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刚才说话的那位长老身后,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
“什么?你……不……”那名羽长老身形还没转回,不可思议看着从胸膛穿透过来的一把弯刀,一阵眩晕猛然传来,那股邪刀,在饮血。
“司徒阳,你,你……”羽长老话还没说完,直接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