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走进浴室,将自己反复冲洗了好几遍。 ..
但是昨晚那个男人的气息,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的手,他的嘴唇……仿佛时刻粘在皮肤一样!
虽然那家伙帮她证明了自己是个正常女人,但依然摆脱不了他下流猥琐的本质!
居然还在床边放钱,看来应该是嫖惯了!
洗完澡出来,她看着房间,感觉每个角落都充满了苏哲的气息。
这房子是苏哲名下的,她只是暂住而已。
两人关心如今闹成这样,她实在不适合继续再住了。
而且床,都是那个陌生女人的气息,她不想也不愿继续再睡。
扶风把东西全都收拾了一遍,将属于自己的东西装到箱子里。
看着熟悉的住处,扶风有些发感慨,苏哲如今又在气头,想要跟他友好的聊聊恐怕很困难,两人相处这么多年,是他的地盘儿,一声不响的走了,也不合适。
她犹豫了下,把箱子放到了房间角落,拿了电脑、手机、卡和几件贴身衣服,离开了住处。
凌晨两点钟,扶风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来电显示是苏哲,她做了个深呼吸后,按下了通话键。
“你现在在哪里?”苏哲语气很冲的问。
他嗓门高的异常,像是喝醉了酒。
扶风睡眼惺忪道:“酒店。”
苏哲怒道:“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妈的,有种让他接电话!”
“你想多了,我一个人。”她平静的说。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苏哲问。
“不信算了,没事的话挂了。”
“你敢!安抚风,你要是敢挂电话,我…………”
他每个字都透着恶狠狠的杀意,但是言语威胁了一半,剩下的事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酒精让人迷醉,也让人反应迟钝,他大舌头的功夫,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扶风的笑颜。
扶风长的很好看,从小见过他的人都说,这丫头长大以后肯定会祸害一方。
苏哲颜控,第一眼看到扶风,被迷住了。
他并非善类,施以援手只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
将无处可去的扶风带回家后,苏哲开始还以为捡到了宝。
后来……他才发现,这女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不过他也不很在意,抚风性格很好,无论苏哲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点头附和,对于他那些花边绯闻,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一个漂亮又识趣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抚风也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她很好养,有个遮身的屋檐,一日三餐管饱,那足够了。
尽管如此,苏哲还是变着花样的往她身砸钱,所有东西都给她最好的。
虽然看得到吃不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最近,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名为楚嫣然的对象,并且对她非常满意。
不停督促他们两人尽快订婚,并且告诉他,“赶快把你的心事收一收,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全都打发走,单身的时候怎么玩都好,但是以后有了家庭再乱搞的话,那太不像话了。”
苏哲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找个适婚对象本无可厚非,所以犹豫了几日后,便欣然应允。
别的女人都好办,给点钱送辆车、甚至几个名牌包包打发了。
到了扶风这里,却是犯了难。
这女人他养了三年,最多也是拉拉手的关系,别说是床,连亲吻都没有过。
外面都说,安抚风是他的心尖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知道,他们两人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
苏哲原本以为,自己跟她处几个月,腻了也散了。
没想到这一处是三年,三年了,流水的莺莺燕燕铁打的安抚风。
周围女人都换了不知道多少拨,唯独她依旧处之安然。
苏哲从来没有厌烦过她,甚至时间久了,还有种难以言说的依赖感。
想到这次她也要离开自己,苏哲有种莫名的烦躁。
进退两难的时候,却偏偏又发生了这种事,苏哲恨的恨不能将那该死的男人碎尸万段!
昨晚两人歇息的酒店,他已经让人通过监控查出来了。
然而见鬼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
明明是正对着镜头,但画面不是突然胡掉是光线诡异的变昏暗,扶风的脸倒是拍的清清楚楚。
她确实是醉了,喝醉酒的她,美得让人蠢蠢欲动。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怕都不会放任这样的美色离去。
苏哲气的想要吐血,回过神来冲着电话道:“我过去是对你太好,所以才出这样的事!”
无数个夜晚,他要是狠下心,强行坐实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恐怕今天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是许大少,女人这样无缘无故被人睡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安抚风,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安抚风,算我要不,你也休想与他双宿双飞!”
“安抚风……我恨你!”
他喝醉了酒,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持风垂眸听着,内心如江潮涨了又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哲声音又再次扬起来,“你睡着了吗?”
“听着呢。”抚风柔声说。
“在哪个酒店?”苏哲问。
“太晚了。”抚风说。
“我问你在哪个酒店!”苏哲又开始发火。
“世嘉。”抚风担心也发酒疯停不下来,报出了自己的位置。
世嘉离他们的住处不远,徒步行走的话,最多二十分钟。
苏哲挂了电话,神色冷峻的开始往外走。
他现在想见那女人,一刻也不想耽误!
抚风靠在床头,脑海里全是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
她双手揪着被子,满腹憎恨却都无处发泄。
短短十几分钟,她回想了许多事。
在她意识逐渐恍惚的时候,门外传来的砰砰的砸门声!
“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是苏哲的声音。
深夜三点,整个酒店的客人都被惊动了。
抚风起身去开门,苏哲抬着下巴,神色倨傲的看着他,满身酒气。
他脸色很臭,好像随时都要动手打人。
隔壁房间的人也被吵醒了,推开门后语气温和道:“小姐,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