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声音犹如婴儿啼哭,性情凶残,喜欢食人。 ..
普通人绝对不是马腹的对手,为了避免对方伤人,方法有两个:一是不要激怒它,二是用长着毛的动物作为祭品供奉它。
如此看来,蛮蛮鸟落败也是预料之。
不过这事干的实在变态,真想杀人干脆给个痛快,它却偏偏让一对恩爱不分的夫妻生生拆散。
如果这事遇到了,非得给它点颜色看看不可!
不过最让我费解的是另一件事,马腹为什么要发动大水淹青丘?受何人驱使,目的又是什么呢。
至于我问蛮蛮鸟,千年大祭跟白泽有何关系时,它却支支吾吾不肯说。
路大概花了两天时间,阿紫给了我不少照顾,这点让我庆幸又感激。
最后在蛮蛮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片碧绿的群山之。
山腰里云雾缭绕,树木繁茂,长得郁郁葱葱,因为常年不见日月,所以身在其,几乎分辨不清方向。
蛮蛮想要继续往前飞,但却始终在原地徘徊。
我让霞生飞过去,伸出手来试了试,果然是层柔软透明的结界,看起来像一个柔软的气泡,韧性十足。
我拔出弯刀匕首出来切割,但无论如何用力都始终戳不进去,最后郁闷道:“如果良辰在这里好了,她擅长布界封印术,无论多么麻烦繁琐,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段策听完冷笑道:“不是道结界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算她不在,我也有办法进去!”
说完便伸出五指,放在结界表层,薄唇轻启,口念起咒语。
说来也怪,他的五指,下一瞬间便穿了进去,紧接着整个手臂,甚至是大半个身体都消失了。
我见状,立刻霞生快飞,蛮蛮鸟也把翅膀搭了来,跟随着我们一起进到了结界之。
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座险峻陡峭的高山,犹如插在大地的一把巨剑,看起来森严又肃穆!
放眼所及,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整个大地赫然只有三种颜色,黑、白、红。
黑的是土,白的是雪,红的则是已经风干的血……
没有尸体,它们都已经被大雪盖住并融化掉了,只剩下一摊又一摊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液。
北风呼呼的刮着,好像要将人生生吹起来似的。
别的地方的雪都是一片一片的,这里的雪,却是一团一团的,足足有巴掌大,像厚厚的棉絮一样。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下,段策瞬间亮出了狐裘,准备取下来给我时,我摇摇头拒绝了。
临行的时候,我刻意将换了烟雨落霞辟邪服,所以这会儿看起来虽然寒冷难耐,那实际身体却很温暖。
我很惊讶,“这里是不周山吗?和我想象的很完全不一样!”
替身偶小声的翻译蛮蛮鸟的话,“你现在的训练常年布满积雪,树结满了雾淞,但是却非常漂亮。从一个月前开始,这里变了……”
替身偶还没有说完,蛮蛮鸟便强行带着它飞了起来。
两人在高空迅速盘旋,发出悲伤尖锐的鸣叫。
我有些懊恼,这只蛮蛮鸟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如今这一局势不明,如果我们被暴露,大家伙岂不是要置于险境当?
正惊慌时,不知名的地方去,突然飞来了一只闪烁着金光的箭,直奔蛮蛮鸟而去,在空气擦出一道耀眼气流!
段策反应也快,立刻伸开双手,布下防御结界。
虽然没能将那只光箭彻底拦下,但光箭被结界所阻挠,最终偏离了原始轨迹,擦着蛮蛮鸟的尾巴消失了。
替身偶也反应过来,拖着蛮蛮鸟将它拽回了地。
段策前按住那只鸟,怒斥道:“你疯了吗?想死也不要拖累我们!”
我惊讶的看着那只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视野的箭,快速环顾四周,却是没能看到发箭的主人。
这箭虽然只发射了一支,但应该是天雨流星弓,那是当年我亲手交给良辰的,绝不会认错!
可这会儿旁除了呼啸过的风声外,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良辰居然也在这里么?她的目标只是警告蛮蛮鸟,并不是真的要杀它。
可是她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想看到我,还是不想看到段策?还是……不想看到我们两人在一起?
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段策道:“这只鸟已经失去了理智,还是暂时将它安置下吧。”
我点头,当即召唤回替身偶,这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将蛮蛮鸟放了进去,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段策暂时在洞口布了结界。
雪很厚,走在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有阿紫在旁边衬托着,我愈发显得笨拙不堪。
唉,我现在爬个小坡都气喘吁吁的,当妈妈可真不容易!
我们在山脚下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另外一只蛮蛮鸟的踪迹,到处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
我抬头看看不周山,发现它高的可怕,而且非常险峻,如果动手攀爬的话,纵使不吃不喝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不过还好我们月神鸦,我们三个坐好后,便让霞生往高空飞。
不周山虽然看似在眼前,但是月神鸦接连飞了几个时辰,依然觉得遥不可及。
还好附近的半空里,漂浮着许多幽灵亡魂,它稍作休息,美美饱餐一顿后,又来了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总算是来到不周山的近前,再看这座山,我原本预想不知道要高大出多少倍!
我们飞了这么久,还不到山腰位置。
我们在这里与这座山相,显得是那么渺小。
之前路我一直在纳闷,无论是气候还是地形,都如此恶劣的不周山,怎么可能孕育出东荒还要强大的妖怪群体?
现在却恍惚明白了,在这厚厚的白雪下面,覆盖着钢铁般坚硬的贫瘠土地,同时还蕴藏着让三界为之颤栗的强大灵力,能够在这种地方降生并且存活下来,才是真正意义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