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古言 > [综]我就这么妖艳 > 伪装
  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洒满了碎钻石。
  但我还是拒绝了他。
  人家正经老婆在旁边看着呢,无怨无仇,我不拉这个仇恨。
  推开张无忌,走上了岸。
  “芷若妹妹怎么在这里?”张无忌不气馁,收起帕子,跟在我后面,“可是峨眉派有事要办?落脚何处?”
  贝锦仪站了起来:“芷若,这位是?”
  我看了看张无忌,道:“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叫李狗蛋。”
  张无忌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曾阿牛!你给我死回来!”蛛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漂亮的眉毛,攒了起来。眼锋如刀,狠狠剜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她反而愣住了。
  “芷若记错了。”张无忌讪讪道,“我叫曾阿牛。”他回头看了蛛儿一眼,就对贝锦仪和我欠了欠身,“我先过去了。”
  说完,走回蛛儿身边。
  我看着蛛儿拧他耳朵,颇觉有趣。
  蛛儿漂亮泼辣,张无忌绵软和善,这两个人凑一起,可真是热闹。当初看电视剧,我以为这俩才是官方cp。
  可惜了,赵大郡主笑到了最后。
  稍作整顿,我就跟贝锦仪出发,前去和其他师姐们汇合。
  张无忌和蛛儿跟在我们后头。
  本来蛛儿不愿意,但她受了伤,被张无忌背着,脚不由她,不得不跟了来。
  一路上,张无忌几次跟我说话,问我在峨眉过得怎样,说他这几年中经历了什么,又感叹一别多年甚是想念,云云。
  我觉得耳根子被凌~辱了。
  幸而蛛儿发怒,拧着他的耳朵,强迫他住了口。
  进了客栈,我看到了丁敏君等师姐们,便牵着贝锦仪和她们坐到一处。
  张无忌和蛛儿开了房,坐到了不远处。
  丁敏君抬眼瞥见了,张口就道:“大好的姑娘家,偏偏跟个深山野人走在一起,简直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
  蛛儿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等看清蛛儿的脸,丁敏君又说:“哦,原来是个丑女人,丑女人配野人,真是天生一对。”
  连我都觉得她嘴贱。
  蛛儿当下反驳道:“怎么客栈放野狗进来,汪汪乱叫!”
  “你说谁是野狗?”丁敏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横眉怒道。
  她素来霸道惯了,只有她欺压别人的,哪有别人反抗她的?
  “谁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是野狗喽!”蛛儿不惧她,眉毛一挑,分毫不让。
  丁敏君更生气了:“我的是实话!你长这么丑,还乱跑出来,当心吓到客栈里的客人——啊呀!”
  她话没说完,脖子上就飞来一只硕大的蜘蛛,顿时惊叫着跳了起来。
  正是蛛儿的小宠物。
  我看着丁敏君跳脚,觉得很丢峨眉的人,就拔出剑来一拨,拨走了蜘蛛。并顺势一甩,落到蛛儿的桌上。
  “姑娘,你的宠物收好了。”
  蛛儿瞪了我一眼。
  “给我杀了她!”丁敏君却一指蛛儿,看着我道。
  蛛儿稳稳坐着没有动:“杀了我?谁给你解药?我的蜘蛛可是很毒的。”
  “你说什么!”丁敏君脸色一变。
  “怎么,聋了啊?还是听不懂人话啊?”蛛儿伶牙俐齿,嘲讽道。
  丁敏君欺善怕恶,最终还是没动手。
  上了楼,打了热水,一边擦身,一边让我给她看伤势。
  她没叫别人,单单叫的我,大概是觉得使唤我很有成就感。
  这种小事,我懒得拒绝,搬了小板凳坐在澡堂里,听她叨逼叨。
  “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不然我就杀了那个小贱人。”丁敏君摸着脖子,拧眉道。
  我心里啧了一下,你叫人家的蜘蛛咬了,自己不敢动手的好吗?
  面上只劝道:“师父叫我们低调行事,你就算有怨气,也先忍着。”
  “哼,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显得师父就宠你一个人,你很得意啊?”丁敏君开始酸我。
  她一直忌惮我,生怕我抢了掌门之位。
  我只觉得好笑。
  在峨眉弟子当中,论武功、论人气,我是最高的。灭绝不传给我,传给谁啊?
  她又酸了我几句,见我总不说话,也腻了。匆匆拢起衣服,站起来。
  却听蛛儿又在外面骂:“哪个恶婆娘占着澡堂啊?你身中的毒,都没你的心毒,所以上天派我来收拾你……”
  丁敏君端起洗澡水,兜头就泼了出去。
  “啊!”蛛儿不提防被泼了一身,气得大叫。
  两人不对付,开了头,就对骂起来。
  我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丁敏君素来爱仗着嘴皮子欺侮人,还没人在嘴巴上赢过她。
  此时见蛛儿隐隐占了上风,我有点兴奋,只恨兜里没装瓜子。
  但这热闹没持续多久,张无忌找了过来,两边圆场。
  “曾阿牛,你看我一脸的水,都是这个死女人泼的!”蛛儿跺脚叫道。
  张无忌连忙掏出手帕,给蛛儿擦水。
  我站在一旁,看着张无忌掏出那条手帕,往蛛儿的脸上擦,刚擦了一下,他自己发现了,连忙收回来:“啊,这条不能擦。”
  “怎么不能擦?我看见你给她擦过脸的!”蛛儿看了我一眼,劈手夺了过去。
  张无忌急了,连忙去抢:“蛛儿,还给我。”
  “他给我擦,是想捉弄我。因为这条手帕啊,是他拧鼻涕用的。”我见没热闹可看了,就上前出声道,“你们是夫妻,他怎肯捉弄你?”
  蛛儿顿时面露恶心,将手帕扔到张无忌的脸上,又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啊?”
  “小时候认识。”我朝她点点头,拉起丁敏君走了。
  这里是明教的地盘,太过张狂,必会惹得明教察觉。一旦坏了灭绝的布署,大家都别想好过。
  回房后,我往床上一躺,枕着手臂,脑子里一帧帧闪过剧情。
  蛛儿出现了,小昭和赵敏还会远吗?
  大剧情已经开始了,身为四美之一,我要如何自处?
  在今天重逢张无忌之前,我的计划一直没成型。而见到他之后,心中的计划渐渐清晰起来。
  我是不会做他老婆的。
  到了半夜,下起了雨。
  我听到对面客房有声音,心中一动,起身推开了窗户。只见张无忌被蛛儿赶出了房门,缩在门外的小板凳上,抱着手臂,在雨中瑟瑟发抖。
  真窝囊。
  我心里嫌弃,但又要跟他交好,便拿了把伞,给他送过去。
  “你身上的病都好了?”我站在他跟前,轻声问他。
  他没跟蛛儿透露身份,故此白天我也不好问。
  他见我来给他送伞,很高兴,点点头道:“已经好了。”顿了顿,“今天在河边,你能认出我来,我真高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耀,像是落进了雨水一般。
  我便抬头看雨伞,是新的,不该漏水啊?
  “我统共也不认识几个人,你能叫出来我的名字,我一猜就是你了。”我检查完雨伞,又低下头。
  他却笑得温柔和气:“芷若,我没用那条手帕拧过鼻涕。当初那么说,是逗你的。”
  逗我?小姑娘是随便逗的?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猪脚大杀四方,四美同行了,因为他习得了“随时随地、脱口成撩”的秘诀。
  也许他本身没有那个意思,但总会让人联想到那个意思。
  我没回应。
  撩猪脚有风险,我还是乖乖做他的妹妹。
  “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回去休息了。”说完,我准备撤了。
  张无忌愣住了。
  他好像还有话要和我说。
  我装作看不到,干脆地走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准备出发,去凤凰镇跟师父会和,却发现静玄师姐不见了。
  “一定是昨天那个丑八怪!”丁敏君大叫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其他师姐也跟着出去了。
  无缘无故,静玄师姐怎么会失踪?一定是蛛儿报复。
  如果不是知道剧情,我也会这么怀疑的。
  但师姐应该是被练寒冰绵掌走火入魔的韦一笑抓走了,偏我又不能说出来。
  想着并没有人因此受伤,就由着剧情去了。
  丁敏君有个很厉害的属性,但凡她想抓人,都能如愿以偿。比如当初抓纪晓芙、杨不悔,比如现在抓蛛儿、张无忌。
  “你冤枉人!”蛛儿不敌,被众位师姐捆住,气得直叫。
  丁敏君冷哼一声,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扭过头冲我道:“周师妹,你怎么还不杀了那个野小子?”
  “他跟我是旧识。”我说着,就把剑收了回来。
  丁敏君上下打量我一眼,忽然轻蔑地笑了:“什么旧识?你该不会见他长得好看,下不了手吧?周芷若,人家可是有妻子的,你下作不下作?”
  “这位师太,口下留德!”张无忌怒了。
  蛛儿则狐疑地看着我。
  “一个人心里脏,就会看别人脏。”我轻轻一笑,“师姐的话,让我长了见识。”
  丁敏君变了脸色。她气愤地看我一眼,忽然把剑对准张无忌:“你舍不得杀他,那就我来!”
  我拔剑挡住了她的,见她面露得意,又要说一些男盗女娼的鬼话,沉下脸:“静玄师姐还下落不明,你一定要在这种小事上闹腾不休?”
  这些年,我在峨眉苦练武功,友爱同门,早已经成了气候。
  见我这么说,其他师姐纷纷站在我这边:“是啊,咱们先去找人吧。”
  丁敏君无法,恨恨收了剑。
  张无忌则不停地看我。
  我装作看不见。
  丁敏君认定是蛛儿绑了静玄,就挟持了蛛儿,放了张无忌,并让张无忌在天黑前把人送来。
  我没阻拦。
  跟着剧情走,反而更省事。
  “喂,你真的看上我家阿牛哥?”路上,蛛儿扭过头跟我说话。
  我轻笑一声:“蛛儿姑娘,我是峨眉派弟子,终身不能嫁人的。”
  她听明白了,看我的眼神没了敌视,开始抱怨起来:“你们抓我没用的,真的不是我们绑了人。”
  “哼,不是你们又是谁?”丁敏君把剑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压。
  蛛儿吃痛,骂了她一句,两人又吵闹起来。
  “师姐?!”我忽然听到身后有风声,转身一看,两名师姐不见了。
  丁敏君和蛛儿也不吵了,都吓到了。
  然而很快,丁敏君和蛛儿也被抓走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把剑拔了出来,开始谨慎对待。
  韦一笑。
  我曾经问过灭绝,我在江湖中算几流高手?灭绝说,三流。
  韦一笑是明教的青翼蝠王,出名多年,他肯定不是三流。
  我打不过他。
  但我也不慌。
  很快我跟张无忌汇合了。
  张无忌告诉我,附近有个黑风坳,蝙蝠妖就住在里面。
  我们便往黑风坳行进。
  路上,张无忌说:“你别害怕,我们俩人绑在一起,他要抓就会抓我们两个。”
  说着,就拿出布条来。
  他真的是个好人。
  我看着他高大的身材,结实有力的手臂,还是有点想撩他的。
  但我忍住了:“不了,我不怕。”
  张无忌怔了怔,却说道:“芷若,你怎跟我生分了?是不是,你怕你师姐说的那些浑话?”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