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定定地看向宁墨,也不说话,但是自有一股子与往常不同的威压之势。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宁墨撇了撇了朱唇,认命的开口,她是真的服了眼前的大爷,她不过是这一次没带暗卫,便被他如此盯着。
宁墨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如霜打了茄子般,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你啊,你再想帮助那老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最近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君煦不认可的摇了摇头,随即道。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宁墨好脾气的应声。
君煦好笑地看着她的模样,刚要开口,便听到冷霄的声音在外响起。
“主子,暗牢中的人有异样。”
“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君煦边说,边示意宁墨。
“我同你一起。”宁墨接到他的眸光,迅速地开口。
刚出门口,看到冷霄,两人齐齐扫向他,,目光里皆是森寒之意。
冷霄浑身一凛,背脊发寒,强自忍着那股子惧意,不安的支支吾吾出声:“主子,墨姑娘。”
宁墨像是没有听到般,径自率先往前走去。
“晚上睡觉前,围绕整个都城跑五十圈。”君煦面色冷冷地看向他,淡淡的出声,仿佛说出口的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冷霄闻言,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这才回过神来,苦着一张脸,还未开口求情,便见君煦越过他,快走几步,同宁墨并肩而行。
冷霄脸上的神色,如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五十圈,他的命还能有吗?
刚到暗牢西北角的房间,便见以杂草堆积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一脸青紫,浑身是伤的男子,只见他的身形娇小,五官虽带有伤,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偏女子般的脸庞。
那男子似是听到脚步声,缓缓的转头看向门口,那双枯井无波眼睛里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只一眼,便收回视线,回过头来,定定的冲着屋顶看去。
“你倒是硬气,不知道你如此硬气,宁心雅可是知道?”君煦看着他的举动,冷哼出声。
那男子在听到宁心雅三个字时,浑身一僵,虽然只是眨眼一瞬间,但仍是让宁墨捕捉到了。
“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些,将你所知道的都通通说出来,若不然,等着你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宁墨幽幽地接着开口,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男子闻言,虽并未看向他们,但声音沙哑的出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便不要指望了。”
随着他的话落,宁墨和君煦看向彼此,眼神有短暂的交流,而后便见宁墨缓缓地走到男子身前,轻声道:“到了如今的地步,你既如此护主,怕是对宁心雅的感情不一般吧,若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
轻飘飘的话传入耳中,使得那男子心下一凛,双手紧握,眼中似有玩万千情绪闪过。嘴唇动了动,终究再未开口。
宁墨瞧着他如此的反应,并未感到意外,面色如常的出声:“怎么?你是不敢吗?怕你也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是什么。
若如此,那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因为若你开口,兴许会有个全尸,可如继续冥顽不灵,那只能借你主子的手,让你尸骨无存了。不过若我是你,我也会想,试探一番,一试方可死心,不是吗?”
那男子很想在再次出声呵斥,可话到嘴角,不知怎么便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宁心雅的情景,那是他刚从南夏来到都城。
起初他是有些不服气的,想他是他们里最为优秀的,怎么能容忍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指挥,可随着渐渐的相处,他被她的能力所折服,很难想象,她的所作所为会是一个深闺女子会有的反应,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其实有时候他很想劝她,劝她放手,何苦呢,她和他终究是那人的棋子,何苦如此卖命,可她却也明白她的处境和想要拥有权力和地位的心。他从来对她惟命是从,不只是单单因为她是主子,更是因为…..
似是过了许久,那男子复又转头看向宁墨,并未回答她方才的话,反而问了句风马不相及的问题,只听他道:“你是宁墨。”
“嗯,我是宁墨,更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阮宁。”宁墨淡淡地出声,无所谓的道。
“你….竟然是你,怪不得,如此说来,先前的宁博和林鹏是你的手笔。你好狠!”那男子眼神一冷,情绪激动的出声。
“狠?我若不狠,现在怕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宁墨玩味的一笑,讥讽的出声,果断且凉薄。
“墨墨,你一点都不狠,是他们该死。”此时,君煦出声道,语气里皆是郑重和认真。
他的墨墨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儿,他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说,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
宁墨听言,顿时苦笑不得,虽这人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候,如此说,但还是不得不说,心中涌起一股子甜蜜和暖意,俏皮地点了点头道:“嗯,他们是挺该死的。”
一旁的冷霄……..这碗狗粮,他干了,话说,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就连那男子眼中也泛起了别样的眸光。
君煦笑了笑,随即看着那男子冷声开口:“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若再如此犹豫反复,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虽有些麻烦,但我不防告诉你,他们谁也跑不掉。”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自有一股王者之气。
“如何试?”少顷,那男子简洁的出声。脸上的神情,也似染上了一抹希翼。
“很简单,你只需要好好配合便好。”君煦朱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里尽是寒意。
城外绿柳山庄。
“主子,让属下去吧。”黑衣人恭敬地躬身对着上首的宁心雅开口。
因着此前君煦曾派人过来探查,是以,他们虽是在绿柳山庄,但却是书房里的密室中,在外人看来,没有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