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你就是极少现身的宁国公府宁墨?有什么了不起的。”林诗韵娇俏的小脸上染上了怒色,轻蔑地出声。
“宁墨倒是不如林小姐有本事,随随便便就可凌驾在东临律法之上。”宁墨淡淡地出声,特意加重语气。而后又从袖中取出银两开口:“我家楚衣虽是为护主,但终因不慎将你的宠物误伤,这是它的医药费。”
宁墨边说边弯腰将银两放在杜宾犬身边,作势捋了捋它身上的毛发,意有所指地出声:“下次不要如此鲁莽了,你的主人家世显赫,并不代表你可以只手遮天。”
在场的人看着宁墨的动作和言语,皆露出想笑不敢笑的神情。
“喂,你什么意思?”林诗韵原本因看到恒王强压下的火气,又涌了上来,大声地怒斥。
宁墨自动忽略她的语气,对着恒王行了一礼,淡淡地开口:“臣女还有事情要办,便先行离开了。”
恒王嘴角的笑意加深,温润地声音开口:“去吧,稍后本王定当让诗韵准备薄礼向宁小姐赔罪。”
“煜儿,走吧。”宁墨淡淡颔首,并未回答,对着宁煜柔声道。
眼看着她们离开,林诗韵神色不满地开口:“王爷,你怎如此轻易便放她们走?瞧她那副样子,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怎么?本王如何做,还得听你吩咐吗?”恒王收起脸上的笑容,狭眸一眯,冷冽地射向她开口。
“没,韵儿只是气不过。”林诗韵一惊,忙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哽咽地出声。
“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宁国公府的孙小姐,宁涵近日又风头日盛,你就不要多加为难了。”恒王看着她这幅表情,到底不忍,随即安慰出声。
“是。我听王爷的。”林诗韵低头敛下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宁墨,很好,我记住你了。
而另一边。
“阿姐。我们等会带楚衣去吃顿好吃的,今日若不是它,我可就惨了。”宁煜抱着楚衣,兴致勃勃地出声提议。
“嗯,好。那我们便去意来祥,不过下次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莫要大意。”宁墨轻笑出声。
“意来祥啊!那个…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我今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忘记带银钱,不过等我回府,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的。”孙芷欣支支吾吾地开口,作势吞了吞口水。
宁墨瞧着她这幅模样,笑了笑,开口:“好,不过你不用给我送,若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被林诗韵如此说。”
“那个啊,小意思,我本来便不喜欢她,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没意思的很。”孙芷欣摆了摆手,全不在意地开口。
复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你应该很少参加宴会吧,对了,你有在皇家学院上课吗?”
“没有,以往很少出府。”宁墨斟酌地开口,眼前的女子,双眸澄清,性格直爽,倒是让她有好感。
“那你要不要参加皇家学院近日举办的考试,若成绩优秀,可以提前入学,说不定会分到我们那里,到时候我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孙芷欣兴奋地开口。
宁墨闻言,略一思索,浅笑出声:“好,待我回去同我爹爹和娘亲说说,若她们没意见,我便前去参加。”
宁墨嘴角虽这么说,心下却知宁涵夫妇一直想让她去皇家学院,一来是怕自己因祖母的死暗自难过,始终走不出来,故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二来是觉得自己应该多交些朋友,免得日日待在墨染阁。
上一世他们便有所提议,只是自己历来散漫惯了,不上如此按部就班,便推拒了,而如今,
宁墨没有想到如此快地见到恒王,而且他不知为何,还一眼认出了自己,心中再三思量,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手上需要更多的砝码,只有这样才能与他们抗衡。
若想接触到更多的消息,了解朝中的各个关系,看来去皇家学院不失为一种方法。
“那我等着你。”孙芷欣激动地出声,似是相信宁墨肯定能去。
日光逐渐升起,洒下一地光辉,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是如此的简单。
别院内。
“这是为师最新给你研制的药,暂可撑一段时日,待你处理好都城的事,定要早日回汝川,否则出了什么意外,便是为时已晚。”鬼医面色沉沉的开口,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君煦修长的手接过递来的墨色瓷瓶,认真地开口:“多谢师傅,煦儿明白。”
一旁的玉玲珑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切勿大意,任何事情皆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再说,你父王母妃那里也需要你,这都城不可久留。”
“是,师娘,徒儿知道。”
“师傅,师娘,哥哥有分寸的,我们快些出发吧,要不然晚上得露宿街头了。”君暖故作出声转移话题。
“你个鬼丫头,从小最是向着你哥哥,我不过嘱咐他几句,你便忙替他说话,就他这身子,若不是为师医术高明,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他若再大意,丢了性命,你到时候可别哭。”鬼医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气呼呼地道。
“呸,呸,你个老头子被张嘴闭嘴死啊死的,听得我心惊肉跳。”玉玲珑斜睨了他一眼,警告地出声。
鬼医闻言一噎,瞧着自家夫人的脸色,忙笑嘻嘻地开口讨好:“我就那么一说。”
君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与君煦相识一笑,耀眼的黑眸中,皆是幸灾乐祸。
“好了,我们该走了,煦儿,你好生照顾自己。”玉玲珑慈爱地看向君煦,嘱咐道。
“师娘放心吧。”
萧然因着君暖今日要离开,将恒王送回宫中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只是他刚到别院,便见幽雅的客厅只剩君煦一人。
“前辈和暖儿呢?”萧然四处看了看,开口询问。
“都走了好一会儿了。”
萧然闻言,一屁股跌坐在黄木椅声,懊恼地出声:“都是因为恒王,好端端地一早便要去西山猎场,我刚将他送回去,不过说来也有些奇怪,他竟对宁国公府的孙小姐宁墨感兴趣。”
君煦闻言,翻动书籍的手一顿,浑身气势骤然一变,冷声开口:“你将事情原委给我说一遍。”
萧然以为他是因着不喜恒王,倒是不曾多想,随即细细地将整个过程将与他听,临了还不忘开口:“我得告诉徐兄,给他提个醒。”
君煦脸色阴沉,双眸寒光乍起,森冷地出声:“恒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