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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古代仕女守则 > 第196章 失女
  唐暮云张口结舌的看着馨宁,喃喃的道:“你如何发现的?明明味道是一样,颜色也没有任何区别,我说你怎么会难产。”明明那药是让你顺产的,双胎早产不稀奇,只要你情绪大起大落,孩子受到影响,很容易就会引起早产,而陛下又催的紧,所以他才做了错事的。
  馨宁不想再去看他起伏不定的脸,语气带上嘲讽的道:“你的金针术那么灵,当时我都难产了,命悬一线,连稳婆都说大人小孩只能选一个,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没死吗?我还傻傻以为自己要死了,交待了那么多后事。你还有脸说我骗你,明明你换了安胎药,然后用金针术把孩子催下来的,你不也在算计我吗?”
  馨宁说完之后,把孩子放在床头里侧,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十分平静的道:“云哥,对不起,就算段璟不幸真的死了,亦或是他好好活着,休了我另娶。我也不会改嫁嫁给你的,更不会爱上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馨宁最后叫了唐暮云一声云哥,自己亲手了结了对唐暮云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依赖,果然是怀孕时太过脆弱才会脑抽对别的男子有好感,馨宁最终发现自己还是最爱段璟的。
  两人陷入了一开始见面的沉默与尴尬,良久,唐暮云最后看了一眼无视自己的馨宁,叹了一口气,心道:是你逼我的,也许自己真的已经变态了吧。
  他起身走到外间,草果站在云溪堂门外已经等候唐暮云多时了,草果不安的偷瞄了一眼唐暮云冷若冰霜的脸,小声道:“任大人来了有半个时辰了,一直在书房等您呢。”
  唐暮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道:“把我早上调配好的熏香拿过来。”
  草果飞快的跑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呼哧呼哧喘着气跑回来,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檀木盒子。
  唐暮云接过,吩咐草果道:“这熏香药效很快,你去书房对任大人说,我一刻钟后过去。”
  草果心头发寒,道:“是。”
  唐暮云返回正房,在外间先点了馨宁喜欢的百合味儿的熏香,然后又挖了一勺草果拿过来的熏香,丝丝袅袅的烟气很快就升起来,他用内力把烟气驱进内室,半响后,他听见里头人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有规律,这才走进去。
  果然馨宁已经进入深度熟睡,他轻轻的抚摸馨宁不安的眉头,低声在她耳边道:“放心,满满会安全的到她爹身边的。”然后伸出手,越过馨宁,把满满抱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所以也没看见馨宁眼角滑下的泪水。
  唐暮云拿了大包被把满满包的严丝合缝的,顶着寒风去了外院的书房,数九寒冬的大冷天,任冲却只穿秋日的单衣,外面披了一件雪狐毛的披风,他看见唐暮云一脸寒气,像是死了老婆一样抱着一个大包袱,笑嘻嘻的道:“怎么,想通了,你不是不想把孩子交出来吗?”
  唐暮云懒的跟他争辩,把孩子交给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的小妇人,道:“孩子可以抱走,不过得把馨宁她乳娘崔妈妈,还有这个妇人带走,这是我给满满找的乳娘。”
  “满满?”任冲满脸兴趣,道:“你在周馨宁那里磨蹭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商量孩子的名字不成,这名字是她起的还是你起的?”
  唐暮云冷着脸,道:“只是乳名而已,孩子她娘让我起的,她说大名让段璟来起。”
  任冲笑着调侃他道:“哎呦,孩子她娘都叫上了,看来你们感情进展不错啊。”
  唐暮云想起馨宁那幅模样,皱眉道:“别说这些废话,崔妈妈和满满乳娘能不能带上?满满乳娘是我精挑细选的,她刚死了丈夫,孩子也去世了,婆不待见,正好孜然一身南下,省得段璟一时手忙脚乱找不到乳娘,把孩子饿着了。”
  任冲挑挑眉,道:“这都是小事儿,不过两个妇人而已,我再找几个人沿途护送,赶车的我用了我专用的车夫,又选了最好最大的马车,铺上了厚厚的雪狐皮,备了两车的无烟红萝炭,由四头温驯的母马来拉,而且光明正大的走官道,保证又平稳又温暖。既然决定跟段璟谈条件,就得诚心不是吗?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劝动周馨宁的?以我过往的经历来看,她应该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才对啊,难不成她真的掉进你的温柔乡了?”任冲假装吃惊的开着玩笑。
  唐暮云看了一眼任冲摆明了看好戏的脸,沉默了半晌,道:“她跟我反目了。”
  这才符合逻辑吗,他笑的更欢了,拍了拍唐暮云的肩膀,假意安慰道:“怪不得你非得要让我把周馨宁的乳娘也带上,要不然她醒过来是不是得把你撕扒撕扒吃了啊,带上她最信任的乳娘也好交代啊。不过老弟啊,哥哥劝你,女人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平生最喜欢钻牛角尖,只不过你喜欢的这个更加难缠一点而已,只要你强硬一点,让她真正成为你的人,她就老实了。”顺便出了馊主意。
  唐暮云知道他不安好心,甩开他的手,道:“她本来自小就有弱症,崔妈妈说王夫人给她吃了多少珍贵补品才勉强养大的,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道鬼门关,她怀孕时一直在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根本没养好,这次生产彻底掏空了身子,至少五年之内不能再生下一胎,一年之内不能行房,而且,我还没有拿到《毒经》,我怎么把她变成我的女人呢?”
  任冲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你就只能跟她吵架了,吵架也算情趣了。”
  她现在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了,唐暮云走到桌子前大口灌了一壶冷茶水,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她这样虚弱,知道我把她女儿送走估计又要大病一场,只剩下对我的恨了。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明明也没有多漂亮,不过是聪明一点又会算计罢了,聪明的姑娘多了去了,就连他妹妹唐霭也很聪明,可他为什么见到唐霭的做派只有厌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