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浩正的爷爷都能看的出来我是个阴胎,说明他本事并不弱,而且他们家都在台湾呆过,找就听说台湾人那边敬重鬼神,鬼神会保佑他们。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吧。
我安慰梅玲说没事,翁浩正的爷爷一大把的年纪了,那些驱鬼经验肯定很足,现在一具小小的尸体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的。
梅玲听我说的很有道理,也没刚才这么担心翁正浩她们爷孙俩了,而是从她衣服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黄色的绣包,对我说:“良善,我和你说,这个绣包是翁浩正他爷爷送给我的,他爷爷说我身边的阴气太重了,这个荷包里面放了一道符咒。可以防着那些阴气的。你说翁老爷子他见我才两次,就送我东西,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翁老爷子说的防阴气,暗意下是叫梅玲防着我吧,我听这话心里有些难过,不过看梅玲这么开心,我也说翁老爷子是个好人,看来他对梅玲印象不错呢。
梅玲听我这么说后,无比的开心,从床上跑下来,对我说她先去学校洗个澡,等会下晚自习的时候,她想来我们班上找我玩儿。找我玩?是找翁浩正玩吧,我取笑梅玲。梅玲狠狠的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叫我别瞎说,然后又无比开心的跑出门了。
梅玲走了,我将柳元宗的床铺收拾了一下,对柳元宗说可以了,差不多就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比一个女人还讲究。我话说完,却不见柳元宗回声,扭头在屋里找他,却看见他大手大脚的趴在我的床上,连鞋都不脱,侧过脸来对我说他要和我换床。
这不用商量,我立马不同意,过去拉柳元宗起来。柳元宗早就料到我会去拉他,反倒是横着身往床上一躺,还故意伸出脚叫我拉他,还说什么有本事把他拉起来了,他就走。
我伸手拉柳元宗的脚。这会他重的就像是在王思远家里的那个断头女鬼一般,我拉他就跟拉几十头死猪一样,看我累的气喘吁吁的柳元宗笑的别提有多得意,不要脸的对我说如果我实在是不愿意,那我就和他一起睡啊,反正天快冷了,他还可以给我盖被子暖个被窝什么的。
我一瞅柳元宗这冷的跟冰一样的身体。赶紧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眼,愤愤的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搬到柳元宗的房里去了。
晚上自习的时候,我原本还打算先问一问翁浩正他和他爷爷到底是去驱了什么样的鬼,可是上课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这么久,也不见翁浩正来上课,因为翁浩正是和宋婉坐一块的,宋婉见我时不时的往她那边看,以为我是看她,于是转过头来用一种很讨厌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狗眼。”
如果一个粗野从未上过学的大人说出这种骂人的话来,我倒是还可以接受,并不觉的稀奇,可是在一个初中生、而且是从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生嘴里说出来这种话,这让我无比的反感,没有考虑,几乎就对她脱口而出:“真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却说这么粗鲁恶心的话,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宋婉会这么的讨厌我,从开学到现在,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之前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变成这样子了。我说宋婉没有教养,顿时就把她给惹怒了,立即拉开坐在我身边的朱莲香,站在我身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十分恶心我眼前这张看起来一点坏心眼都没有的脸,我鬼都不怕,难道我还会怕她一个女孩子?于是抬起下巴看着宋婉,对宋婉再说了一遍:“我说你没家教!”
宋婉这时气的脸都红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我又把这话说了出来,抬起手就要打我,我立马抓了住了她的往我脸上扇的巴掌,对她说我并不想和她打架,大家都是同学,也没必要要这样。
“你敢说你没打我,那天在寝室里的那群学姐,就是对我说以后要是敢欺负你的话,看我一次就打一下,真的没想到啊,白良善你就是个笑面虎,表面上看对谁都好,可私下却坏透了。”
“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她们打了你你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进退,是不是再想挨次打?”木鸟叨血。
班上人谁都没有想到我今天会这么的大胆,谁都知道,宋婉的爸爸就是我们县的县长,不然以宋婉这种分数,怎么可能来的了一(9)班。
宋婉虽然气狂,但是并不会怎么会说,我一说她顿时就噎住话了,但她鬼点子又多,立马又对周围的同学说起来:“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都知道白良善是从石莲小学出来的吧,我可是听说她和他们学校副校长有那个关系,那时候,还有老师带着学生去抓她们两个呢,她和她们副校长就在房间里面,至于干了什么,呵呵,我想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真是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以后一定就是当婊子的料。咱们班就有人是石莲洞的,可以问问。”
宋婉这话一说完,顿时就望向了坐在后面的柳娇娥,柳娇娥正在看书,宋婉逼着她说是不是有这回事情,这是她从别班的女生这问到的。
提起李纯温,我瞬间没了话语,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仿佛就是我心里的一个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丑陋,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防着有人会把它掀开出来。
“你说的那回事啊,那次是良善发了高烧,在副校长房里休息,后来被那个老师误会了,因为她不知道良善和我们校长是亲戚关系,好像是舅舅还是什么的,良善在那读书的时候,他对良善、还有与良善同地方的梅玲都特别好。”
“柳娇娥你说我干嘛?”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梅玲猫着身从教室门口钻了进来,见翁浩正没来,问我翁浩正哪去了?然后坐过去柳娇娥身边,问柳娇娥怎么了?
“刚宋婉说良善和咱们以前校长有那种关系,我就说之前校长对你和对良善都好呢。”
“你说李纯温是吧!”梅玲笑了起来:“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怎么会对良善对歪心思,我和良善生病他都会照顾呢。--不过早就听我哥说一(9)班里有个叫宋婉的女生经常欺负我家良善,上星期我哥叫他班上几个女生去说她了,没想到那个女生竟然出口骂学姐,几个学姐就把她打了一顿,没想到被打了还是这么不听话,真是贱骨头,快站出来让姐姐我看看是哪根葱!”
宋婉现在看梅玲这说话语气,顿时有些蔫了,但脸上还是不服,向前站出来了一步说她就是宋婉,但随后又补充一句他爸是我们县的县长。
梅玲向着宋婉走过去,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唷,县长的女儿啊,我好怕,万一让我家全部的蹲大牢怎么办?”说着立即就往宋婉脸上抽了一巴掌:“我就看不爽你这种烂葱了,没什么鸡毛本事还爱装蒜,你以为你爸是县长我就怕你啊,我没和你说我家北京也有人啊,看你爸一个县长大还是我亲戚官大。压不死你!”
我抬眼瞪着梅玲,她家北京有人我怎么不知道?
梅玲的尖牙利嘴从小就很厉害,宋婉一时说不过,又被打的疼,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哭。梅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这种货色,以后看不惯就打,我们又不吃公家的粮,又不指望公家帮我们办什么事,怕什么县长,说着又看了一眼翁浩正的空座位,问我翁浩正怎么还没回来?他说了他如果没事的话今早就会回来的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这会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马上就要月考了,翁浩正如果在家的话,不可能不来上自习的啊?
我预感他们一定是遇见比较难处理的事情了,但是也不想让梅玲着急,就安慰梅玲说指不定今天天色晚了,不好回来,他们就在那了过夜了,明早就会回来上课了。
梅玲点了点头,见翁浩正不在这,在我们教室玩了一会就回去了,并在回去时候指着宋婉的脑袋骂,说不仅那几个学姐见她一次打一次,要是她再敢欺负我的话,她直接冲到班上来打。说着扬长出去了。
翁浩正没回来,我也很担心的,就算是他爷爷还叫梅玲提防我,毕竟他看出了我有问题但是对我的事情还是守口如瓶,我觉的冲这点他还是可以去信任的。
晚上自习课,我就一直趴在桌上写作业,忽然窗户边上吹来了一阵阴凉的风,把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吹起来了,看来天气真的是转凉了。我正打算将窗户关上,却在转眼看向川外的时候,窗户的铁栅栏外边,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那人脸离我不到三十厘米,我吓得得顿时一震,赶紧的往后退,那张人脸像是进不来,就一直在漂浮在窗外盯着我看,他的脸很白,腮边两大团揉开了的胭脂,头上还戴着个瓜皮小帽,脸上的表情僵硬,就像是寿衣铺里扎的纸人一样,这么细细一看,到觉的这张脸像极了翁浩正的。
“救我爷爷,救我爷爷……。”翁浩正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