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何其悲景
宋金贵和大舅的交谈还在继续,大舅也在潜移默化的给宋金贵洗脑,其实宋金贵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没有点破,任由大舅把最后的酬劳二字说出来。
哎,握手,达成合作。
大舅的这手别出心裁,钱还能挣到手。
我们一行人中午就到了宋金贵的家中,这是一处在城市中安静祥和的位置,德城中央公园侧面的别墅区。
诺大的房子现在只有宋金贵一个人,显得孤寂冷清。
张真人是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说是这么多年,除了余生的师傅流年,再也没碰见过高人,大舅就是他眼里的高人,那必须得跟着学俩招。
我对此强烈鄙视,
大舅是不是高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真能拍马屁。
房子里还有一个我们前几天见过的灵体,那个抱着宋金贵脑袋骑在他肩膀上的女孩。
余生早就猜出她就是闹闹,所以大舅才说最后解决这个麻烦。
可我却是心如刀绞,一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如此执着?
不得而知,或许只有当答案揭晓的时候,我们才能略知一二。
伤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形容,外人都不会感受得到。
大舅进来之后竟然笑了。
“呵呵,大兄弟,你这屋里可没少进女的,肾还健在?”
看到没有?
这才是大舅的本来面目,只要谈好了价,客户就是好兄弟。
宋金贵倒是没不好意思,大方的点头。
大舅接着说。
“你儿子的信息等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先坐着等,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你父亲在农村还好吗?”
宋金贵一愣,磕磕巴巴的说。
“应该,应该还好。”
大舅冷笑一声。
“呵,你爸在家镰刀都特么轮冒烟了。你说还好,唉,你可真行啊大兄弟。”
这小子这么有钱,他父亲还在家种地?
显然不符合逻辑性,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宋金贵,自己吃香喝辣的,忒么的父亲还在受苦,这不孝啊!
我们消停的在旁边当着看客,关键是那个女灵体还在逼的呵的坐在一旁盯着我们看。
奶奶个熊的,给我看的直毛楞。
宋金贵不解的问。
“咋的了老哥,和我的事有关系吗?”
大舅摇了摇头闭目养神,不搭理他了,宋金贵吃了闭门羹也只能尬笑着给我们发烟。
金诺可算是找到游乐场了,客厅里的玩具全是她喜欢的,我挺纳闷的,据大舅所说孩子都十九岁了,还整这么些玩具干啥?
我和余生没啥事,聊着女人,聊着悦悦,聊着无耻的泡妞计划,宋金贵也不搭茬,就笑嘻嘻的听我们扯犊子,估计人家心里想着,用钱砸就行了,还整那么多弯弯绕干啥。
快天黑的时候,大舅猛的睁开眼。
给我们都忒么的吓着了。
“大舅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吓一跳。”
我真吓到了,关键正好余生在给我授课,讲述如何拿下悦悦,最起码让悦悦对我有好感,我上学听课都没这么聚精会神。
大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站起身,不可思议的一嘴巴子抽在了宋金贵的脸上,我看到宋金贵的脸迅速肿了起来,看来这一巴掌很实在。
大舅还想上去踹,被我和余生连忙拦住了。
“大舅,大舅你别别,咋的了,有事说事,你这是干啥。”
我和余生同时劝。
“这忒么的,你是大畜生,你儿子是小畜生,我这是帮着畜生干活呢?你给我老实说,到底咋回事?小臂崽子,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忒么的弄死你!”
气势!
磅礴逼人的气势!
大舅绝对是动真格的了。
宋金贵吐了口吐沫,站起来指着大舅。
“你什么玩意儿你,我瞧得起你叫你一声老哥,你忒么别给脸不要脸,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打老子,你真以为我好欺负?”
说完,也不管我们这边人多,端起烟灰缸就要砸大舅。
我们这可是三个小伙子外加一个中老年大汉,请注意,这个中老年大汉的战斗指数要高出小伙子很多。
即便是宋金贵耀武扬威的,可我们还是拦着大舅。
可别乱动手打伤了财神爷,这忒么的别管为人咋样,先把钱坑到手再说不是。
俩个中年壮汉连吵吵带骂,持续了接近半小时,这才缓缓的冷静下来。
估计大舅还没消气,只不过想着看在钱的面子上,饶你一会。
“你整天除了泡妞,就想着上床,啥也不关心,你儿子咋回事你知道不?闹闹就是你儿子杀的!你忒么的还颠颠的找儿子,对闹闹愧疚呢,你忒么的就该愧疚,咋想的你,玩妞玩糊涂了?”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紧紧拽住大舅的衣服,慢慢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闹闹是他儿子的后妈,他儿子把后妈杀了,然后跑路了?
人生多姿多彩,想到此我真觉得不白活一回!
很多时候,当知道了真相,并不觉得舒坦。
换回来更多的是揪心和难受。
且不管大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信息,就这种真性情的开骂,就是阴阳行业里的翘楚。
够劲儿,哪怕是没钱也敢直怼大款。
宋金贵浑身直抖,听了大舅的话,脸色不断变化,活脱脱的渣男本色,只不过我对他真的没什么可憎恨或可怜的,这么久面对不同的人,无论是人面兽心还是单纯善良的人,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也没啥值得去特殊关注的,真印证了老舅的话,随遇而安。
余生为了缓和气氛一个劲儿的讨好大舅,大舅抽着烟,一脸鄙视的看着宋金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舅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只要开始管这个事,就代表有了因,我倒是无所谓,忒么的这帮孩子还年轻,你现在还不知道事态多严重吧?那我给你讲讲。”
大舅肯定是有着守护灵帮着打探情报,否则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虽然我没请来司马高瞻,但很多事即便司马高瞻也不敢涉猎。
宋金贵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