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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尚不知他名姓 > 第822章 相逢(252)兔子发威容易被人当成歇斯底里
  “软骨胶?”付东流嗅出那丝异样的气息来,眼中竟带了些许的悲凉之色:“师兄,什么时候,我们妙手一门连对自己的门人,对自己的师兄弟也要用上毒药了?”
  少年的眼神一直处于迷离的状态,此时听见付东流口中说出“软骨胶”三字,却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猎物一般,骤然转过头来,看着付东流和高以卓,眼光深邃,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高以卓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付东流的话,掌风不减,继续往付东流身上拍去。
  付东流深深看了高以卓一眼,眼中无限悲意与决绝,好像他和高以卓之间一直岌岌可危的一线联系,从此刻起,断了。
  一刀了断,再无交涉。
  付东流再一次闪身躲开高以卓暗藏了毒药的这一掌,自己则一手从怀中取出件什么东西,瞅着像是片厚纸片似的。付东流用另一只手快速在那厚纸片上施术。顿时,付东流手心里的纸片竟像是吹了气一般,迅速鼓胀了起来,转眼之间,竟膨胀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稳稳立在他的手心里。
  这四方的东西体积不大,黑不溜器的,在付东流的手心里也不过三四厘米见方,但是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只见付东流捧起来竟颇有些分量的感觉。
  在场众人皆不识得,可高以卓却是一眼便瞧出了门道。他本来要接着挥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是继续打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再看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饶是四下里黑暗无光,却也能瞧的出高以卓这脸色一瞬间转变得极快,从白到红到黄再到黑,简直像是个调色盘。
  高以卓从初见此物的震惊中,很快觉出了羞辱,羞辱到极致,便成了恼怒,而恼怒到了头,就需要找借口了。
  高以卓眼睛一瞪,手一指付东流,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付东流回瞪过去,道:“见掌门印,如见掌门,高以卓,你还不快行礼?”
  “掌门印?”同样是掌门的云夜永听见付东流这么一说,倒是颇感兴趣地往他手里仔细瞧了瞧:“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经付东流一说,那四四方方的东西在众人眼中果然越看越像一方印。云夜永距离付东流还算近,因此能看出这掌门印上的四面似乎还雕刻了不少繁复的花纹,再加上那看起来极有分量的材质,顿时令人对这方印刮目相看。
  “云门”凋零日久,控虫又不是个讨喜的活儿,到了云夜永这一代,愣是找不到一个可心儿的传人,别说掌门印,他这个掌门却是个连正经徒弟都没有的光杆儿掌门。想到这一点,云夜永也不由一阵心酸。
  高以卓体会不到云夜永的心情。他此刻的心思全都被这枚小小的掌门印给搅乱了。他早将他作为“高部长”的矜持形象丢在了爪哇国,竟指着付东流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付东流!你偷师父的东西!你这个贼!我说师父羽化之后为什么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掌门印那些信物呢,原来,竟都是被你这个脏贼一个黑手偷了去!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抹黑不抹黑的,我看妙手一门全都是被你这种家贼给抹黑的!”
  付东流被高以卓这一通倒打一耙给气的浑身直哆嗦。不过,他既然已经将掌门印拿了出来,就说明他已经下的决心不会再有动摇!
  想到这里,付东流深深吸口气,并不理会高以卓的谩骂,只是在高以卓不停口的污言秽语中,用自己坚定的声音说道:“高以卓,我以妙手一门第八十九代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即可自废心法,从即日起,逐出妙手一门!”
  高以卓稍微顿了顿,将付东流的话略微消化了消化,却不由笑道:“你是掌门?总不能随便捡个印章就封自己是掌门吧?别闹笑话了,付东流,妙手一门要说有掌门,也得先问问我这个师兄,有你什么事儿?”
  付东流也不跟他废话,仍用自己平缓的都有些迟滞的语调继续道:“背离师门者高以卓一人,今日拒绝服从妙手掌门一号令,故,掌门付东流请掌门印,予以清扫!”
  “你?还一号令?别搞笑了!”高以卓冷笑着,冲着付东流一巴掌呼了过来。
  高以卓的掌风比之前凌厉了不知多少倍,刮在付东流的脸上,竟如无形的锋利的刀片,登时将他的皮肤割裂出无数的小口子。
  付东流却一动也不动。他只是将手中掌门印举高了些,真气从他的手掌心里,不易察觉地灌注进入到了掌门印中。
  眼见着,那小小的掌门印骤然涨大了有五倍,脱离了付东流的手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呼的飞起到了空中,正罩在高以卓的头顶上。
  “少跟我来这套!”高以卓大吼一声,那挥出的一掌朝付东流打出去之后,手掌收回,毫不停留,继续朝头顶上击了出去,眼见着,竟是要一掌劈烂了那掌门印!
  付东流眼中最后的一丝犹疑也随着高以卓这动作而消失了。他狠狠咬了咬牙,双手一拍,竟翻身飞上掌门印的顶上,在避开高以卓那一掌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真气大半拍进了掌门印中。
  黑黢黢的掌门印登时白光大炽,就好像被猛火烧化的金属,骤然流向正下方的高以卓。
  高以卓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冒着火焰的冰给凝固了起来,竟是丝毫不能动弹!
  “老三!”在旁的云夜永没想到一个掌门印会整这么一出。他本能的感觉到这白光来者不善,刚想要去把高以卓拽出来,却发现已经晚了。
  白光像是一道劲头十足的瀑布,哗啦一下将高以卓遮了个严严实实,云夜永别说探手进去拉人,他就连这片白光的边缘都无法靠近。那感觉,就好像陆澄蒙留下的真气白练,也像是由纯粹的真气所凝结成的屏障。
  如果仅仅只是屏障就好了。
  身在其中的高以卓却清楚的知道,这白光可绝不是把自己困在里面这么简单。
  有清凉的水从顶上倾泻而下,带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闻到这香气,高以卓却只觉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