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远远不够。”
再一次惨败于费雯丽.班瑞手下，阿尔法沐浴在蜘蛛神后特有的治愈之光中，被蛇首鞭鞭笞出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费雯丽说阿尔法能够接受卓尔神术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作为混乱善良阵营的一员，阿尔法本来是无法接受卓尔神术的，身处邪恶阵营的卓尔和善良阵营的成员是天生的死敌，在善良阵营成员身上，任何有益的卓尔神术都会变成最致命的能量。
或许是因为武侠模板的原因，阿尔法的善良阵营完全没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在【侦测善良】的照耀下——一种邪恶阵营判定对方是否是善良阵营的法术，等同于圣武士的【侦测邪恶】——全身一片血红的阿尔法竟然不但不会被卓尔神术伤害，反而能像卓尔精灵一样接受治疗。
不过在跟卓尔合作了一段时间之后，阿尔法的阵营倾向已经向中立倾斜了很大一块，估计这个任务作为自己就要彻底变成中立阵营了——没准还会向邪恶方向偏移一点。
不过阿尔法倒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就是个玩，什么善良邪恶的，跟谁玩的爽就跟谁玩，这没什么好纠结的，自己又不是兰斯洛特那种天天带着大好人面具的圣武士。
为了在家族战中对抗扎克.纳梵，同为准传奇强者的费雯丽.班瑞义不容辞地对阿尔法进行了训练，虽然这种训练只是让阿尔法熟悉卓尔的战斗方式、对阿尔法的经验、熟练度之类提升几乎没有帮助，但作为一个全拟真网游，这种训练必然有它的价值，
毕竟这是真正的战斗，而不是传统网游的数据运算，一些技巧性、习惯性的东西对战斗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阿尔法对【法师之手】的利用——或者已经要说是【奥术之手】了。
这本不是一个游戏数据可以实现的功能，在战斗中拉人一把、甚至把夺灵妖的触手绑个结这并不是法术伤害、暴击之类的数值所能衡量的，而这种技巧性的东西却着实对游戏的进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因此对于这整整5个小时的强化训练，阿尔法还是觉得非常有价值的。
不过即便阿尔法已经通过和费雯丽的实战训练熟悉了卓尔的战斗风格，但显然光凭这些去战胜扎克.纳梵是完全不够的：
“扎克.纳梵在成为阴影女神武僧前就是整个魔索布拉达城最好的武士，格斗武塔的17场挑战连胜纪录就是由他保持的。即便不考虑准传奇境界的压制，单凭武技和经验扎克.纳梵也可以很轻松地杀死您。”
虽然把阿尔法虐得不成样子，但费雯丽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尊敬，始终用“您”来称呼阿尔法，也不知道蛛后罗丝的神谕中把阿尔法描述成了一个多大来头的人物。
不过对于阿尔法和扎克.纳梵的实力评估费雯丽可是一点没留面子，直言不讳，顺带着把扎克.纳梵的功绩给阿尔法了一遍：
比如在当年班瑞家族剿灭杜登家族的家族战中独自一人击杀了6名杜登家的高级女祭司；
又如在一次和地表月精灵、也就是贝拉所在的地表精灵族群的战斗中，以当时英雄境界的势力干掉了传奇境界的月精灵族长，这也是为什么地表精灵、尤其是月精灵跟卓尔精灵仇大得跟什么似的，
阿尔法觉得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丢脸。一传奇高手被一英雄小菜鸟灭了，这比英雄联盟过去被阿尔法过10级收拾20级、20级收拾40级时丢人多了，
——话说我们的第一反派好久没人露面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
当然，格斗武塔17场挑战连胜就不算什么了。虽然在格斗武塔，挑战赛17连胜就代表干掉了17个和自己水平相差无几的高手——卓尔的争斗除了死亡，没有别的代价，事实上这也是一件足以在卓尔世界惊世骇俗的伟业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阿尔法所惧怕的，阿尔法最担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扎克.纳梵会不会功夫？？？
看普大师的样子似乎不会武功的样子，不然也不会把【侠道天书】扔到北郡图书馆便宜了自己，不过扎克.纳梵就没准了。保不齐也学了两手，如果真会功夫的话，那自己就正八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要知道在用武功打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就算是**师艾拉斯卓.银手阿尔法也周旋了相当一会，虽然是在艾美眉压制力量的情况下，
本来就实力不济。如果再没有武功出奇制胜，那么阿尔法就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和内功进阶任务时一样，现在的任务阿尔法输不起，金月等着自己，角斗赛等着自己。阿尔法急需转职，这没什么可说的。
“扎克.纳梵有什么弱点么？”
作为费雯丽主母曾经的侍父候选人，费雯丽必定是最了解扎克.纳梵的人，阿尔法不由得把希望寄托在了费雯丽主母身上，期待对方能告诉自己一个扎克.纳梵的命门什么的，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弱点？或许扎克.纳梵的唯一弱点就是他不是一个女性。”
费雯丽.班瑞略显遗憾地说道，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平时生活中谈到哪个女孩出类拔萃、可惜不是个爷们，最终只能嫁为人妇一样，在卓尔这个女权当道的母系社会中，这倒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办法肯定是有的，阿尔法就不相信一个英雄转职任务就非得实打实地干掉传奇高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自己进阶传奇的时候是不是就得去屠神了？这明显不靠谱，阿尔法已经可以肯定，有活路。
果不其然，费雯丽思索了一下：
“或许有，不知道能不能算——您知道的，虽然您是混乱善良阵营，但您却可以接受混乱邪恶的卓尔神术，这是因为您的奇怪职业所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法师，而是...”
“...武侠。”
看起来费雯丽对“武侠”这个词有点不感冒，阿尔法赶紧提示道。
“是的，武侠，这个职业似乎超越了阵营的限制，导致您现在可以以混乱善良阵营的身份接受混乱邪恶阵营的神术影响，但扎克.纳梵恐怕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从卓尔武士转职阴影行者的过程，从混乱邪恶的阵营固化在了守序邪恶阵营上，要知道既然是武僧，就只能处于守序阵营，无论是邪恶阵营的武僧还是善良阵营的武僧，甚至他们可以保持中立的态度，但他们不能不遵守秩序——”
费雯丽微笑着用手指配合着表情向阿尔法表达了“你想的很对”的意思，继续说道：
“——没错，这是武僧修行的根本。”
“可一旦扎克.纳梵也是一个武侠呢？也能像我一样无视阵营带来的神术限制呢？”
虽然觉得费雯丽说的靠谱了，但阿尔法还是追问了一句。
“不可能，亲爱的，或许您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充分——请原谅我的不敬——您要知道，英雄境界之后只存在职业的进阶，而没有转职或兼职的可能了，这是创世神的法则，无可更改，
我可以以伟大的蜘蛛神后起誓，扎卡.纳梵只是一个阴影行者，或者如果进阶传奇的话，他将成为夜咏行者，但他绝对不可能向您那样成为一个武侠。”
“也就绝不可能接受卓尔神术，他无法接受高级祭司的治疗？！”
“是的。”
费雯丽肯定地点了点头，阿尔法还是觉得有点别扭，赶紧静下心来把这一段时间的对话和自己的推断理了一下：
扎克.纳梵可能是传奇，扎克.纳梵是武僧，扎克.纳梵有可能会功夫但扎克.纳梵不可能是武侠...没错，就是这里，阿尔法发现自己觉得别扭的是什么了，自己曾经担心扎克.纳梵会功夫，但现在扎克.纳梵不可能是武侠，
——那么扎克.纳梵就不可能会功夫！！！
这下阿尔法心中顿时一片豁然，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好消息，这场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可能胜利的战斗的突破口就是：
扎克.纳梵一个无法被治疗的武僧，就算是什么劳什子阴影行者、甚至夜咏行者——好吧，如果真是传奇境界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但只要你丫不能依靠外界力量回血，那就弄你没商量！！！
更重要的是，这货不会功夫，
而费雯丽也为阿尔法以后对武侠职业的判断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依据，英雄境界之后，就无法进行体系间的转职了，除了职业进阶之外，再不会出现兼职和转职的情况，这就是知识，这就是力量啊！！！
不过以后终究还是以后，不管怎么说人还是得活在当下的，当下是什么？当下就是干掉不能被加血的阴影行者扎克.纳梵，拿到剩下一页半的书页！！！
阿尔法看了看神殿角落侍立的高级女祭司，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