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并没有在乎我惊讶的表情,而是直接把腰带的一头绑在我的身上,另外一头绑在自己的身上。看着他的动作,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无论我们两个人谁失手,这身体的重量加上下坠的力度,另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拉住。毕竟这真实情况,可不像是拍电影的超人一样。
做完这些之后,吴畏直接找了一条悬崖的缝隙,直接就网上爬去了,这里的地质跟我老家黄土坡不同,这些岩石的强度还是够的,要是黄土的话,根本就没有承力点。
看到吴畏都已经动了,我也选择顺着他落点,然后朝着上面爬。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我这一次状态出乎意料的好,完全没有之前那种使用完术法之后的疲惫感,或许这就是因为身体里面朱鸟的关系吧。
想到朱鸟,我又到意识海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没有朱鸟的踪迹了,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应该是回到死玉之中了吧。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又有何意义,实在是让我有点茫然。
不过这时候我也只敢稍微分心看一眼,毕竟现在吴畏跟我还真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要是我没弄好摔下去,那么吴畏也要跟着倒大霉。
开始爬个十来米很轻松,让我觉得也不过如此,不过当我们两个爬过一半的时候,那种肌肉的酸痛感一下就成倍的增加,我相比吴畏还算好点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部队的时候,我那点时间也只能锻炼一下比如大腿手臂这种主要肌肉。但是现在攀岩这玩意,最受力的反倒不是腿这种地方,而是手指这些平常锻炼不到的地方。
“吴畏,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缓一口气再爬吧。”
“不行,你现在休息其实根本就不是休息,因为你的手臂还一直在承受着你身体的重量,依旧在不断的消耗着你的体力,千万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没有力气再往上爬了!”
听到吴畏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什么东西都是一鼓作气,所以我咬了咬牙,继续跟着吴畏往着上方爬去。在这个过程中,我往下看了一下,瞬间就感觉到有点腿软了。平常听着五十来米好像没什么,但是当完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就这么趴在五十米的悬崖上面,这种感觉是在是不怎么好。
不过现在离顶端只有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了,只要再坚持一把,就能攀上顶峰。但是就这么不到十米的距离,我跟吴畏两个足足爬了将近十分钟才爬上去。
一到了上面,我直接就躺在地上了,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原来攀岩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这时候吴畏推搡了一下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你看一下身后。”
听到吴畏这么一说,我偏转过脑袋,往着身后看了过去。只见在我们的身后,居然是一个湖泊,在这种山地里面,还能有这么一个湖泊的存在,真的挺神奇了。加上现在已经是日落的时分了,夕阳照射在湖泊上面,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
“这个湖泊在我们苗疆叫做落日湖,没想到原来大巫墓地,就是在这落日湖的旁边。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这些大巫也就如同这落日一般,永远的沉睡在这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再也不会再苏醒了。”
“所以人就要在活着的时候,找寻一下自己生命的意义,不然就算是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听到我的话后,吴畏对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把手伸到了兜里面,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看到他这个动作,我不解的对着他问道:“这是干什么?”
听到我这么一问,吴畏就把手掌给摊开了,这时候在他的手心里面,出现了一条身上有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虫子。见到这条虫子的时候,我直接就惊呼了出来:“三尸虫!它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此刻这一条三尸虫,就如同普通的毛毛虫一般,懒洋洋的趴在了吴畏的手心。就三尸虫这个样子,真的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条最顶级的苗疆蛊虫。
“雷腾给我的,他让我转交给你,然后你再带给你的大师伯,一个叫做张凌霄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吴畏动了一下他的手掌,示意我接过这一条三尸虫。
看到吴畏的动作,我只得伸出手来从他的手上接过这一条三尸虫,说实话,这么一条剧毒的玩意拿到手中,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这三尸虫就好像非常有灵性一样,直接就从吴畏的手中爬到了我的手心,然后蜷缩成了一团。
感受着手中那一股冰凉的感觉,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条虫子,居然还这么有灵性。有这智商了,还是虫子吗?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吴畏对着我说道:“这是苗疆最后一代圣女的本命蛊虫,虽然他剧毒无比,但是本质上却没有你们外人想象的那种邪恶。因为蛊虫这种东西,它的本身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是看使用它的人,就如同武器一把,你可以用来防身,也能用来杀人。”
“而圣女金婆婆是雷腾的姑姑,他一直不愿意使用这条蛊虫来杀人,所以我们才会没有受到蛊虫的攻击。不过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了实验室的烈火之中。”说到这里的时候,吴畏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低落,看来他也认为雷腾是一条汉子。
没想到这一条三尸虫居然是金婆婆的本命蛊虫,我脑海里面想起了之前师父跟我说过的故事,当年大师伯跟金婆婆之间有一段恋情,但是因为圣女不得嫁人的关系,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了。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大师伯终生未娶,当了一个游方医生去了。
当年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我想如果他们两个人勇敢一点,是否就能够突破这些束缚,而不留遗憾呢?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约束太多了,是不可能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