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雨看到我点头了,脸上一下笑颜如花,然后就走在我的身边。
这一路上,薛灵雨叽叽喳喳的朝我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数我都只是点头带过。因为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来到了出租屋,苏凡然这小子果然是没有在这里,我在门口花坛地下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屋门。一进房间,看到的是如同狗屋一般我屋子,我一下感到有点无言以对。
至少我在跟苏凡然这小子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没事还会收拾一下。现在我才几天没回来,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薛灵雨给看到眼中,她看着屋内的场景,笑着对我说道:“原来你们男生的房间乱成这个样子啊。”
“没有,我没住这里,这是苏凡然他弄出来的。”我慌乱的解释着,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慌乱解释。
“好了,你别解释了。”薛灵雨看到我紧张的慌乱的样子,也岔开了话题。在屋里面打量了一看,她走到了我挂在墙上的吉他面前,指着这个对我说道:“我在学校里面就听说你在宿舍里面弹吉他,结果成为了楼层的公敌,我还挺好奇你吉他水平到底怎么样呢。”
“一般般吧。”我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也走到了吉他的旁边,把它从墙上取了下来:“我这一次来,也是打算取这一把吉他的。”
看到我把吉他给拿到了手中,薛灵雨这时候靠过来说道:“何承道,要不你给弹一首歌听吧,我真的挺好奇的。”
“这个……”我正打算找个借口拒绝的时候,薛灵雨继续开口说道:“别找借口,你大男人哪这么婆妈小气,不就是弹一下看看嘛。”说完之后,薛灵雨就用双手撑住下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听到薛灵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抱着吉他,熟悉一下手感。
不过在应该弹什么歌曲上面,我突然一下犹豫了,我感觉那种歇斯底里怒吼的摇滚,好像不是很适合在这种场合下唱出来。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了罗大佑的一首歌曲。
随着吉他声音的响起,这个时候我嘴中也开始轻声唱到:“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这一首《童年》或许也正是在京城这座大城市里面,我心中渴望的东西。我怀念着跟小胖子两个一起上树下河的日子,怀念着那黄土高坡,怀念着母亲走的家常小菜……
不知不觉中,一曲终了。薛灵雨这时候鼓着掌说道:“何承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你边弹吉他边唱歌会这么好听,看来那些说你在宿舍鬼哭狼嚎的是谣传了!”
听着薛灵雨的夸奖,我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淡淡的放下了吉他,站起身来找到了床底下的盒子,把吉他给放了进去。
走出出租屋,我对着身旁的薛灵雨说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是打算去哪里?”
“这天色还早吧,要不咱俩还逛逛?”薛灵雨看着天空回了一句。
“算了吧,这大冷天的也没什么好逛的,冬天黑的早,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听到我这么说了,薛灵雨也只能低声回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我听说元宵会有一个晚会,你吉他弹唱这么好,你会参加吗?”
我没想到薛灵雨会问这件事情,之前苏凡然这小子也跟我说过。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告诉薛灵雨我也参加,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大肆宣扬凑热闹的人。但是道门中人,说话还是要有信誉的,只能说实话了。
“我会跟苏凡然一起参加吧,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帮苏凡然一把。”
听到我说参加了,薛灵雨的脸上立马就高兴起来,然后对着我说道:“那好,参加了就一定要去,到时候我会给你加油了!”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到家说不定真的天黑了。再见!”薛灵雨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性格,说着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一个人往前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只有暗自苦笑,我就害怕她到时候在台下给我加油,那样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背着吉他回到四合院,师父看了我背后的吉他,并没有说什么。等我放好吉他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师父对着我说道:“承道,隔壁的王婶刚才给我们送来了一点吃的,你中午肯定也没有吃什么,我已经热好了,过来吃吧。”
听着师父的嘱咐,我确实中午没吃什么。这就是两个单身汉住在一起的悲哀,在林中小屋的时候,还能在山上搞点野味,村民没事会给我们送点菜,只要有米就行了。
现在住在四合院,只能烧煤火,两个大老爷们也没时间去换煤炭什么的,所以火炉永远都是熄的。反正就是各种不方便,所以我跟师父两个人也只能有一顿没一顿的。
坐在了桌前,师父又打开了一瓶二锅头,这大冷天喝点小酒暖暖身子也是不错的。王婶估计也是知道我个师父两个人不会热菜,所以送来的都是冷盘,什么卤牛肉,卤豆干什么的,也确实适合我们吃。
两杯酒下肚,话也说开了,师父这时候对着我说道:“承道,今天我去到部门,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电话?”我好奇的反问了一句。
“你爸打来的电话。”
听到师父说这么一句话,我突然一下就愣了,我没想到师父会突然说家里面的事情。心里面那一股汹涌的思念情绪,一下就涌上了心头。这个年头我家那山窝窝里面也没电话,很多时候我想跟爸妈说两句,一想起还要麻烦镇上小胖子他爹,就忍住了那一股冲动。本来我打算过年时候再打一个电话拜年的,没想到我爸首先打过来了。
“我爸说什么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对着师父问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