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旋转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最终指向了北方。师父这时候也把目光看向了北方,对着我说道:“承道,你看那个方向能看出什么不同没有?”
既然师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往着别放看了过去,只是在我眼中,山依旧是那个山,水也还是那个水,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个……,我感觉那个山吧,挺不错的,植物茂盛,环境保护的蛮好,应该适合下葬。”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开始胡说八道了,师父叫我看那个方向,肯定墓地也在那个位置,随便说说就差不多了。
“朽木!”师父给我刚才说的话下了一个定义之后,他指着北方继续说道:“《葬经》有云: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气之盛而流行,而其余者犹有止。虽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墓葬或者阳宅,选择的标准都是要藏风聚气,你看那个山头没有,其形像燕子窝,周围高而中央低陷,犹如军垒在侧。这样的形势,形止气蓄以后,就可化生万物,是一块福地。这周围应该没有第二块这样的福地了,不出意外那大官的墓地就是在那里。”
师父这一番玄乎的话听的我目瞪口呆,师父一番长篇阔论下来之后,看到的却是我一脸迷茫的表情,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只能丢下一句不学无术然后就走开了。我能理解师父的心态,所以小哥我也不在意老头子的话。
接下来的那一段山路,侉子摩托车就没有办法再开进去了。于是我跟师父两个人一人一个背包,就这么徒步往着那所谓的燕子窝走去。
天气炎热,又是山路,加上还要背上这沉重的背包。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就感觉有点累了,于是就气喘吁吁的对着师父说道:“师父,要不我们就休息一下吧。”
师父听到我在背后叫他,也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跟我满头大汗不同的是,师父脸色稍红,基本上跟之前没有多么大的变化。
“承道,你作为一个年轻人,就连我一个老头子都比不上了吗?这也可以看出来,这几年你一定是荒废了体能锻炼,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我以后要找个机会,好好训训你了,不然也太弱了!”
师父的这一番话让我无言以对,这本来我就是住在学校,哪有时间跟场地来搞什么体能锻炼。当然,如果认真的话,还是能挤出这个时间跟场地的。只是这些年我也不想让自己跟别人不同,所以也一直是按照一个普通的学生来生活的,自然是缺乏锻炼。
不过师父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让我歇息了一会儿,只是天色这个时候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了。师父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头戴式探照灯,戴在了头上。我也跟着师父在背包里面一摸,果然也有一个这样的探照灯。看来王胖子这家伙确实比较专业,东西都准备双份的。
终于在月上树梢的时候,我跟师父来到了这么一个燕子窝。从远处看是一个燕子窝,但是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远比想象中的要大,这要是想找到一处墓穴,就跟大海捞针似得了。
师父这个时候又拿出了风水罗盘,然后不断的比对着罗盘上的天干地支来对照方位。我们两个人又往北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师父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对我说道:“就这个位置,打洞探穴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师父就把背包从背上给放了下来,然后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根钢管一样的东西。
我看着师父的举动,也好奇的凑了上去,对着师父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叫洛阳铲,其实说白了就是工地用来取土质标本的玩意。我现在就要靠这东西来取地下的土质样本,来确定墓穴是否在这下面。”
师父说完之后,就把洛阳铲组装了起来,然后往着地下钻了进去。
这时候我在一旁闲着无聊,也把背包从背上卸了下来,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毕竟如果等下真的要进墓了,我总不可能背着一个这么大的背包吧。
把背包里面的东西都倾倒了出来,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背包这么重了,里面居然还有个纯钢的小型氧气罐。其他的什么工兵铲,对讲机,绳索就更不用说了,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王胖子准备的这么专业。
就这样,我跟师父两个人交替用洛阳铲钻着土层,大概进入了三四节约五六米深的时候,就感觉到钻头打不进去了。这这时候师父把钻头拔了出来,看到在钻头上有着一些红色跟白色的泥土。
师父把泥土在手中捻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应该就是在这下面了,准备开挖吧。”说完这句话后,师父拿着工兵铲就对着土层挖了进去。
这打一个盗洞可是苦力活,我跟师父两个人硬是用了三四个小时,才挖出一条六米长的盗洞。一直挖到了类似于青砖一样的东西了,师父才没有继续挖下去。
这时候只见师父把绳子绑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对着我说道:“承道,你拉住绳子,我去把地宫的穹顶打开。”说完师父就准备从盗洞里面进去。
只是这个时候我一把拉住了师父的胳膊,对着他说道:“师父,你拉住绳子,让我下去!”虽然我对于墓室什么的不太了解,但是我也听说过一般墓主人为了防盗,在墓室里面总会放下很多机关。我不想让师父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打算自己下去。
师父这个时候板着连对我说道:“别意气用事,如果你能够解决,为师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懒得动呢。记住拉住绳索,我先下去了!”
师父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然后抓过那个小型氧气瓶,就从跳进了盗洞里面。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一点点的放松绳子,心里面那一根弦绷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