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最后是把车开到了四合院的门口,说实话,至从师父上次带我来到这里之后,我基本上就没有再回到这里了。主要是因为一个人住在这个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带苏凡然一起的话,又怕那小子搞什么破坏。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师父叫我四合院先把自己给收拾一下,什么喇叭裤,紧身衣都给换下来,然后他自己就出去了,说等下回来。
我看着自己一身的衣着,之前我也受到苏凡然的影响,这就是潮流的象征。现在一看,怎么看觉得幼稚跟碍眼。还好我在放假的时候,从宿舍带来的东西没地方放,就拿了一点穿不上的衣服放在了四合院,不然这一下还真的没有衣服可换了。
去到浴室里面洗了一个澡,把冲天的头发给抚平了下来。然后再换上一身正常干爽的衣服,突然觉得自己又恢复成曾经的那个模样了,看来我的摇滚生涯要结束了。
在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师父也从外面回来了。只见师父这时候一只手提着一瓶二锅头,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一大包卤菜。
我看着师父这个举动,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师父到底是抽了哪门子风。之前还说我抽烟喝酒什么的自甘堕落,现在又自己主动给我烟抽,现在居然还整来了一瓶酒,看这架势应该也是打算跟我一起喝的了吧。
“承道,你还站着看着干嘛,去拿碗筷来,今天咱爷俩好好喝上一杯。”
听到师父这么一说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确定下来,师父这是真的打算跟我喝上两杯了。说说话,这半年来跟苏凡然这小子,酒没少喝。用那小子的话来说,酒能够激发他的激情跟创作灵感!
既然师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含糊,立马跑到厨房里面拿了两幅碗筷出来。当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师父已经把卤菜什么的都摆好了,酒也已经倒上了。
“来,承道,坐!”师父看到我站在门口,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来坐下。
我拿着碗筷走了过去,坐在了师父的对面。师父这时候提起酒杯对着我说道:“承道,你现在也已经成年了,为师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也没有在你身边,这是为师的疏忽。现在你也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把你当一个孩子看待了,咱爷俩喝一杯。”
听到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面也是感到一酸。确实如同师父所说的,在我感觉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就不在我的身边。陌生的城市,我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很多时候我都想再回到了林中小屋,只有在那里我才可以无忧无虑。
端起手中的酒杯,跟着师父碰了一杯后,一口猛干了下去。感受这这一股辛辣,顺着喉咙一路到了胃里面。我跟苏凡然也喝过不少,但是一般还是以啤酒为主,高度白酒我不是没有喝过,但是像这样一下一杯我还是第一次。
压制住胃里面那一股冲动,我的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师父看着我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急,来,吃口菜压一下。”
听到师父的话后,我也顾不上形象了,夹了几口菜猛吃起来,这才把那一股反胃的酒劲给压了回去。
一口酒下肚,我也放开了,对着师父问道:“师父,这引魂灯到底是在哪里,你打算多久动身?”
“明天。”师父说完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明天?”我惊讶的反问了一句,这在我看来也实在是太快了一点吧,我甚至就连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师父听到我的反问,对着我翻了一下白眼回道:“不然你还以为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还卜卦算一下良辰吉日再出发吗?”
“没有,我只是问问。”我尴尬的回了一句,然后也夹了一块豆干放在嘴中。
酒过三巡,师父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对着我嘱咐道:“承道,你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后碗筷刷一下。为师年纪大了,喝了一点小酒就容易犯困,先去休息了。”
这老家伙果然恶习不改,这都过去几年了,每次吃完饭要刷碗的时候就各种借口,现在依旧是如此。不过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我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品质,吃点亏就把碗给洗了,然后再睡一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我睡的非常安心,完全没有明天就要去找引魂灯的压力感。或许这就是因为师父在我的身边,给了我安心的基础。
第二天一大早,师父就把我叫醒了。我揉了一下朦胧的双眼,发现天都还没有大亮。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过了,随便的回应了一下师父,就打算继续躺床上再眯一会儿。
只是师父不会给我睡回笼觉的机会了,他直接拽住我的耳朵,一把拉起了我。在这一番折腾之后,我睡意全无,只好起来洗脸刷牙什么的。
师父就到我在刷牙,招呼了我一句准备带上两件换洗衣服,就走出了四合院。当我收拾好之后,师父也刚好回来了,只见他手上提着早餐对我示意了一下。
打开之后,我就闻到了一句刺鼻的气味,当即就会师父不满道:“师父,你买豆汁来干什么啊,我喝不惯这玩意。”
“你懂什么,小屁娃儿不懂品味,这可是人间美味,营养丰富!”师父说完后就喝下了一大口豆汁,然后还做出了陶醉的表情。
豆汁可以说是老京城的代表性食物了,苏凡然这小子早上经常喝这个。只是这东西一股子酸臭味,别说喝了,我闻都闻不了,没想到师父带回来这个。不过还好,除了豆汁之外,还有焦圈儿,这个我还算是比较喜欢吃。
吃完了早餐,师父也拎着他那个常用的包袱走了出来,对着我说道:“上车吧,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你昨晚都没跟我说呢。”
“山西!”师父简单的对我说了两个字后,就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