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坐在地上的样子,师父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转身离去。
而我这个时候完全就懵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子。看到我师父转身了,苏凡然来到了我身边,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想把我从地上给扶起来。
“承道,起来吧,我真的没想到张伯居然会是你的师父,你怎么不早说啊。”
苏凡然一边用力,一边对着我说着,我茫然的听着他所说的,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师父会找来。这个时候我好像被惊醒了一样,猛地一把推开了苏凡然,然后冲了出去追上了师父。
“师父!”我看着师父的背影,朝着他大声的喊了一句。
师父听到我的喊声后,身形停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师父!”我又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我真的不想让师父失望。
大城市的繁华,现代的潮流,让我开始在这个城市迷茫了。在这个城市里面,其实我的内心是孤独的,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亲朋好友,没有我熟悉的生活环境。苏凡然给了我友情,但是并不能给我那种依靠的感觉,我也希望有个能够让我在孤独时候停靠的港湾。
所以我选择用摇滚这种方式,来发泄我心里面的孤独,选择陪着苏凡然张狂,来发泄我内心的压力。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忘却家乡的父母,忘却师父。
这一次的嘶喊,师父他终于停下的脚步,站在了原地。我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去。他在听到我的脚步声后,转过身来看着我。
“承道,还记得当初在白云山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我要你修炼这么多年的本心,修炼的结果就是这个吗?你告诉我,你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做的事情,跟那街头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面对师父的责问,我没有回答。其实除了偷鸡摸狗这些之外,我确实就跟一个社会青年差不多了。哪怕就是我心里面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小混混,却做着跟小混混差不多的事情。
“承道,其实在我之前离开的三年里面,我一直都是关注你的。而你也让我很骄傲,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到了京城。只是我没有想到,在京城仅仅就这么半年的时间,你就堕落成这样子了,你这成绩有脸拿回去给你爸妈看吗?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心里面感到特别的委屈,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给我的关心就仅仅是关注一下我吗?三年前你就说了一个为了自己心里的道,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三年后我来到这里,你可以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又消失了半年!”
“师父,你说我让你失望,可是你又何尝知道,我心里面失望过多少回了吗?”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因为激动,几乎是用着咆哮的声音对着师父吼道。
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的态度跟师父说话,也是第一次,把这么多年来我心里面压抑的情绪,瞬间释放了出来。
师父的脸上本来充满了怒意,但是在我对他吼完这一句话后,脸上的表情突然的僵住了,然后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就像是呆住了一样。
气氛瞬间就这么凝固住了,师父在看了我许久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侧过了身子,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盒烟,个自己点上了一支。
“承道,你说的没错,今天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确实要负上主要原因。是我很多时候,把自己的思维强加给你了,认为男人就需要独立,能够节制自己的行为。只是我忘记了,你只有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师父递了一个烟给我,对于师父这个举动,我有点不能理解。所以看着眼前的香烟,不知道是否应该接下来。
不过这时候师父抖动了一下手,对着我说道:“我不反对你吸烟,我们道门中人,在有灵力的情况下,只要不是过量,对身体的影响远没有常人那么大。人生百年,活的就是一个洒脱,这东西在很多时候能够帮助缓解一下压力。”
听到师父这么说了,我明白这不是对于我的一个试探,而是真的打算给我了。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从师父手上接过了这一根香烟,然后师父亲自用火柴帮我点上。
点上烟之后,我跟师父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这么蹲在路边,看着来往的人群跟车流。
现在气氛已经缓和下来了,我明白再纠结谁对谁错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对着师父问道:“师父,你这一次去东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们在那里蹲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那害人的僵尸。”
我没有想到师父也会空手而归,于是反问了一句:“那怎么办,你还要再去吗?”
虽然刚刚跟师父可以说是吵了一架,但是我心里面还是不想仅仅是跟师父见上一面又要分别,所以对于他是否还要离开去东北这个问题,我很关注。
“不去了,如果要去的话,也只有等那个僵尸再一次出现,才会过去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师父话锋一转,对着我说道:“这一次我过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不反对你有自己的爱好,摇滚什么的为师我也知道一点,现在年轻人对这方面都很狂热。”
“不过这不能成为你堕落的理由,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关注你,你在学校的情况基本上我都了解。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当年的盛法时代了,或许哪天道门走不下去了都说不定。所以我一直想让你好好读书,适应这个社会。”
“但是结果来看,我这样放任自流或许会害了你,所以我决定把你带到身边,也让你了解一下为师到底在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师父就站起身来,把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踩上一脚说道:“走吧。”
我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也把烟头给仍了,跟在了师父的身后,就如同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