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带不走他们的,因为我看到他们正在发狂。
醒来之后的他们目光变得血红,我知道这应该是尸毒进一步侵入身体之后的状况,如果我当初……
我忽然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我也是受了伤,是在胳膊。
然后我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个本应该是出现伤口的地方,现在完好如初,没有一点伤口所留下的痕迹。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中了尸毒它这个伤口会自我愈合,为什么他们就被侵蚀了?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血液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带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如果能够找到解除他们僵化的方法,说不定还能与这些人暂时结为一队。
“快按住这两个家伙,该死,我跟这个人到底是在费些什么话,”暗处的人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随即大声下达着命令,“给我抓起来然后焚烧!把这个小子也处理掉,没有跟他交流的价值。”
“等等——”我企图阻止他所下的命令,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们已经发狂,最后变得谁也都不认识,然后开始尽情的破坏着身边的一切,粗暴的将压住他们的人掀翻在地,有着与常人不相符的力量,这些力量早已经成为了他们身体的负荷,我知道这是成为僵尸所带来的副作用。
那些所谓的尸毒折腾着他们的身体,现在的我确实一点忙都帮不上,然后只能看着他们一直在这里受苦,在这里发狂,然后被人抓住,随后打死,美名其曰是为他们超度。
现在废物一般的自己完完全全不能够帮到他们,只能任凭他们受到这般痛苦,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弱的可以。
连自己的队友都保护不了,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一些什么,乖乖站着,雷打不动任人欺负吗?
我转头慢慢的看了一眼,周围躁动不安的人和发疯的那两个队友,以我的现在的身体情况,打死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既然我队友发了疯,那么我不介意陪他们一起发疯到底。
“现在想起来害怕想要控制住我们了?”我冷笑了起来,“现在他不是已经完了吗?我想现在应该是你们慌张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这里是有物资的吧?”
我不管队友变成什么样子,反正我这边是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就算他们会在杀了这些人之后将目光转向我,然后把我当成下一个猎杀目标。
无所谓。
不过术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毫不犹豫的开始奋起反击,手中的符咒不要钱的送,我有些咋舌。
这帮家伙是变态吗?
不过意外出现了,同样反击的不止是他们,两只母僵护子一般地保护起蛊千寻二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过因为这些家伙的捣乱,那边移动混了许多,这让我得到了不少机会能够让他们留下,悄悄来到那个人的身边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低头冷笑。
“对自己太过有信心也不太好哦。”冰冷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我看着他面对着利刃一动不动。果然还是很识趣嘛,毕竟是肉身,一切的手段终究还是没有死亡的威胁来的实在。
趁机抓到道人不过是第一步,威胁他说出如何进来和出去的另外方法这才是我所关心的。
在这场斗争里头,输的可不是我呢。
“我也是低估了你,”那人淡淡的回应,“我以为你是威胁一下就怂了的小鬼。”
“我也这么觉得,”我笑了笑,刀刃往他脖子更进了一分,“而且你要明白,怂包的手可一直都是抖的呢。”
“我知道了。”黑暗中我听到了他发出一声叹息,“我只不过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而已,可从未想过要把自己栽进去。”
“闭嘴,废话少说。”我皱了皱眉,虽然说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对我来讲能让我稍稍安心一些,但我明白如果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无论在多少人在这里只是充当无头苍蝇。
“不好……”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我握紧了刀刃与他静静查看这场纷争,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在场的人的罗盘失灵了。
不过在这古怪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完全被为了想出去这个愿望占据了头脑,以至于下了一个绝对错误的判断。
术士们身上的罗盘失灵,我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了不对。
蛊千寻和古海略微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住了身形。我抬头看了眼他们,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们恢复了意识,然而很快我便明白这两个家伙并没有任何反应。
“喏,答案就在你的眼前,”被我拿刀架住的人慢慢的说道,“再不走,就会变成祭品啊。你若是想死,请不要带上我呢。”
我看到蛊千寻与古海两个人被躁动不安的母僵带着朝后去。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掳走更不如说是变相的逃跑。
我意识到不对,周围的术士还活着的都已经在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这里,简直就像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有什么东西就要过来了呢?”那个被我挟持的人轻轻推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说实在的,如果真要我下手的话我还是下不去手的,他转身看着我,淡漠一笑,“看在还需要逃命的份上,今天我就不需要要你的命了,最好不要让我再遇见你第二次。”
“不过现在来的是一个大家伙呢,对了,我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从中活下来呢,还是先不要着急,稍安勿躁,说不定你就死了呢?”
那人大笑着飞速远去:“那简直就是可喜可贺。”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虽说不能感觉到怪物所来的气息,但我依旧是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