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倒转,让自己重新来一次的话,会怎样呢?他,恐怕依然会爱上琴吧。
“好吧,留下就留下,你都不怕我害怕什么。但是丑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是正人君子。”老男人故意用色迷迷的眼光望着凹凸有致,长得已经算很丰满的她。
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故意挺了挺已经十分有料的胸脯,趾高气扬的不屑道:“我还是个小女孩,如果你没有罪恶感的话,本姑娘也不会反抗。最多辍学呗,赖定你!”
杨俊飞满头黑线,实在没话可说。现在的女孩实在大胆到令人胆战心惊,难道十多年的差距,代沟真的无可逾越了吗?
给家里打了电话编了个弥天大谎后,薛倩顺理成章的住下了。
这对幸或不幸没有成为姐夫和小姨子的家伙合衣睡在一张床上,老男人被女孩柔软的身体紧紧抱住,自然会有生理反应。女孩似乎在偷笑,然后打了个哈欠,甜甜的陷入睡梦中。
而杨俊飞几乎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才忍耐到天空露出一丝光线。回到故乡的第六个早晨来临。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到外边买了早餐,正准备叫醒薛倩。可等他就着昏暗的光芒看清床上多出来的事物时,不禁吓得心脏都停止了。
只见呼吸均匀的女孩脸旁,一只带血的手静静的卧伏着。光照射到它,拖扼出长长的阴影。房间里因为它的存在而充满了邪恶感,仿佛它就是一道催命符,在悄悄地消耗着薛倩的生命能量,在倒数着女孩的生存时间。
杨俊飞狠狠的咬着嘴唇,将还在睡梦中的女孩一把抱在怀里,远远地离开那只手的辐射范围。
“怎么了?”女孩被他的动作惊醒,用力揉着朦胧的睡眼。
“嘘,小声点。”老男人指了指床上:“你自己看。”
薛倩看到了那只手,浑身一僵,恐惧的就想大叫,他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杨俊飞压低声音:“你清楚它怎么来的吗?”
女孩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神里折射着绝望。她摇了摇头。
“我一整晚没睡踏实,刚才出去时,它都还不存在。”杨俊飞略微一思考:“也就是说,它是趁我离开时,悄悄潜进来的,从葬礼上。”
这只没有躯干,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手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想杀了薛倩的话,为什么昨天没在第一时间动手。它,到底在等什么?
杨俊飞实在是想不通。
“幸好今天是礼拜六。我俩一起行动,千万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倒是要看看,这只手究竟在搞什么鬼。”老男人吩咐着怀里的女孩。
“嗯。”女孩乖顺的点头。带血的怪手已经完全吓破了她的胆,让她一个人呆着,完全是要她的命。
“我先打个电话给朋友,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些建议。然后再进一步行动!”杨俊飞说着,掏出了电话,拨打了夜不语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便被对方无情的挂断了,剩下的只是令人翻白眼的忙音。
“靠,这家伙不会是正在跟黎诺依或者大姐头调情吧!”老男人恶意的揣测着。他抬头苦笑:“看来,我们暂时要靠自己了。”
薛倩轻轻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信任。大有一副命交给你了的表情。
杨俊飞顿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思忖了一会儿,这才下了决定:“不论如何,先想办法把这只手销毁掉。没了实体,看它怎么杀人。”
“也对。”女孩朝校园看了看:“说起来,用火烧掉怎么样?学校后边刚好有焚化炉!”
“好办法,就这么定了!”老男人眼睛也是一亮,焚化炉的温度极高,将一只手烧成灰烬完全没有压力。
天色还早,时间还不到清晨六点。校园里静悄悄的,教室宿舍里陆续开始传来了有人起床的声响,周围房间的灯开始逐渐点亮。
俩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溜出了宿舍,朝学校操场右侧一角的焚化炉走去。那只没有生命迹象的手依旧被杨俊飞找了个纸盒装着。焚化炉一直都用来焚烧学校的垃圾,用的是瓦斯作为燃料。
老男人将仓门打开,然后将手丢了进去。把瓦斯的火力开到最大,焚化炉内部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温度极高的橘红色火焰不断舔食着那只手。手没有抵抗,静伏在火焰里,被慢慢的烧毁,它的表皮变得漆黑,然后从内部开始塌陷。
“这次该没问题了吧。”他俩眼看着怪手被摧毁,同时安心了不少。杨俊飞把仓门合拢,长长地舒了口气。都被烧成了灰,诅咒的实体应该也不存在了才对。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
“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会遭天谴的。”女孩跳了起来:“要不,我们去商业街逛逛?作为姐夫,你还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呢!”
“嘿嘿,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杨俊飞一阵坏笑,看的女孩浑身不自在。
他俩心情因为怪手的消失而雀跃,打闹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薛倩跟在老男人身后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右腿很重,低头一看。突然,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僵硬的再也无法动弹,阵阵恐惧如同寒风渗透进骨骼中,令她的瞳孔猛地扩大,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害怕。
“怎么了?”感觉到身后的女孩停下了脚步,杨俊飞奇怪的转头看去。视线刚接触到便宜小姨子的身体,他的全身都猛地一颤,吓到几乎腿软。
只见那本应该烧毁的手,紧紧的拽着薛倩的右腿根部。像是邪恶的蜘蛛一般张牙舞爪,让人毛骨悚然。太阳已经开始升起,可却丝毫无法消融两人身上的阵阵寒意。
他们再次找来纸盒,把怪手从薛倩腿上拽下来后装了进去。找了家早点店,杨俊飞点了一杯咖啡和几片土司,给薛倩叫了一杯果汁和三明治,俩人安静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