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406宿舍门口偷听了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悠悠的下楼去。现在的大学生啊,真不知道他们在大学里究竟学到了什么。争风吃醋、以和女同学跑外边同居当作炫耀的资本,真是越学越回去了。
这个晚上,我有些失眠。当然,恐怕许多人都会失眠吧。毕竟对一些人来说,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而已。但对另一部分人而言,整个人的命运,却彻底的改变了……
来到舟水大学的第二天的早晨,其实是很平淡的。虽然前一天失眠,不过小睡一下的我很早就起床了。跑到操场去运动了一下,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居然是穿着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神采奕奕的王羽吟。
她跑过来冲我笑了笑,点头示意我跟她跑一段,我欣然同意。说实话,对这个将整个大学的担子都一个人抗在肩膀上的女孩子,我还是比较欣赏和佩服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遇到了她这种庆幸,估计早就准备好包包,上飞机直接逃人了。
“夜不语先生,怎么样,在舟水大学还习惯吧?”她气喘吁吁的问,随手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还行,这里人都不错。”我笑笑的答。
“那就好。昨晚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她看着我的脸问。
“没有,昨晚我睡得可香了,好久没有睡过那种好觉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啊看得出来,夜先生的黑眼圈都被难得的好睡眠给睡出来了。”
我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这个人睡了好觉的外放形态就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你要看到我好模好样的帅气样子,肯定是没有睡醒。”
“你这个人,果然很特别。嘻嘻。”她笑得花枝招展,但眉宇间仍然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
我耸了耸肩膀,淡淡道:“一所大学的事务很重吧?”
“是有些繁琐,不过也不是不能承受。”王羽吟露出了女强人的一面,也是淡淡的说:“谢谢。”
“啊?谢我什么?”我有些诧异,自己并没有做任何值得她道谢的事情。
“谢谢你没有将昨天那个女孩的事情宣扬出去。”她笑着说:“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不动声色的问:“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学校的大部分高层才离开的吧?在学校里,像那个女孩的情况很多吗?”
“也不是很多,不过也有好几起了。对学校的声誉有极大的负面影响。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高层出走,也是为了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出去寻找解决办法的高层?我内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个学校的高层大部分离开,肯定有极大的内幕,如果说昨天在操场枯萎的女孩是一种病的话,那肯定应该报告防疫组织才对,一旦上报了,学校就要封锁。那些高层,绝对是跑去上一级政府部门封锁消息和打点去了。
人类,为了自己的私利,果然是什么都能干出来。如果在学校里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人类枯萎现象是一种从来没发现过的传染病,恐怕会在人类世界产生可怕的后遗症。
虽然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有传染病的迹象,但昨天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却实在太震撼、太诡异、太可怕了。
想了一想,我又问:“羽吟,你知道一个叫周游的学生吗?”
王羽吟一愣,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成为戒备的东西:“你问他干嘛?”
“没什么,只是昨天我刚来舟水大学的途中碰巧看到了他的死。”我小心翼翼的措着辞,将昨天在公车上的所见所闻有所保留的讲述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周游这个交换生背后有怎样的内幕,不过刚好遇到舟水大学流出的枯萎事件,以及自己看到他后,他那副女性化到完全改变的容颜,都令人感觉扑朔迷离。
王羽吟了然的看着我:“原来如此,你也真不容易。一天之内看到两个学生的死亡,居然还敢留在这个地方任教。”
我谦虚道:“我也没看到哪个学生和老师因为这件事退学辞职的啊。”
王羽吟不置可否,神色惊异的将我从上看到下:“因为他们都只听说过流言,也自以为像碟仙、或者其它的某些学校不可思议事件一样,不过是风靡学校的又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故事罢了。但你可是亲眼看到了,也能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就从来没有感到害怕吗?”
我挠了挠鼻子,很不好意思的到:“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嘻嘻,或许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王羽吟笑笑的,眼神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思:“夜先生,有什么麻烦事就找我哦,那,我先走了。”
说着她便朝着行政楼跑去。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掉的身影,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和这个没大我多少岁的代理女校长讲话,老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女人,绝对不简单。她的眼神虽然柔和富有感情,但内心,真的又和眼神一模一样吗?别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恐怕,也不尽然。至少她便能很好的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在舟水大学危机的时刻,如此年轻的女孩要做到步步为营、隐藏感情的地步,她,也不容易啊。
操场上并不算浓的晨雾在渐渐散去,一丝阳光刺穿云雾,照射了下来。我看着天边的火红朝霞,心里却依然是阴云密布中。
这个学校的秘密,真的是越探究越深沉,实在太复杂了!
“其实你是那样的人,青春正好,有冲劲,也比较懂得进退。不过,你最常犯的毛病是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任何事情;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自由……
正确地说,你还不够了解自己爱情的长相,还需要一点历练来使你的爱情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