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大吼一声,将她从神经质的状态唤醒:“不要胡思乱想了。就算有,那个芭蕉精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它杀我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们把它放出来,它说感谢都来不及才对!”
好不容易才将杨心欣稳定下来,看着她步履蹒跚的下楼,我止不住的苦笑。
“喂,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芭蕉精什么的,对吧?”我的意志似乎也有点不太坚定了。
曾雅茹露出了疗伤系的微笑:“阿夜,你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自信哦。”
“唉,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我依然苦笑,满脑子的疑惑:“根据杨心欣的说辞,欧阳剑华从根本上排除了杀人动机。但整件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芭蕉精,钻石项链,臭味。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未知的联系呢?”曾雅茹帮着我分析,但是不一会儿就头痛的放弃了。
“对了,给你看些好东西。”我想到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
“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
曾雅茹造作的捂住脸颊,害羞道:“讨厌,里边不会是订婚戒指吧。阿夜真是的,人家都才18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过,嘻嘻,只是当阿夜的未婚妻,人家还是可以稍微考虑的!”
“美啊你,我可没那么廉价!”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哼,人家现在可是千年少有的跳楼大促销哦,不把握机会,我随时都会被别的帅哥抢走。”她一边笑一边将包裹打开,猛地,笑容凝固了,身体也僵硬的保持着最后一个姿式,一动也不再动。
阳光下,包裹里的东西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光茫通过折射映在她的脸庞上,泛出微微的淡蓝颜色。很美。她清澈的瞳孔中倒影着两条项链。蓝色的钻石,镂金的链子。一模一样的款式,美妙绝伦。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曾雅茹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伸出无力的手,拼命靠向项链。就在手指感受一股冰冷触感的时候,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那晚你晕过去以后。”我略微有些担心的观察她的反应:“当时我将整个隔间都搜查了一遍,发现下边的木地板有轻微撬开的痕迹,一打开暗隔就发现了那两条项链和一张非常旧的学生证。我下意识的觉得就算交给警方也只是浪费资源而已,干脆藏了起来。”
“你那个行为,应该算是犯罪了吧。”曾雅茹笑的十分勉强。
“别在意那些小细节了。”我说着将包袱里的那张学生证拿了起来:“知道和吴广宇两人的尸体呆在一起的那具白骨的主人是谁吗?就是他!”
将那张老旧的学生证凑到她眼前:“这个学生证上叫张哲的男生,我前几天特意去查过。他就是十三年前在旧校舍失踪,喜欢夜里爬楼梯数数的学长。”
曾雅茹惊讶地完全发不出声音了。许久,她才缓缓道:“好复杂,恐怕我是无法理解了。可是,项链为什么会有两条?”
“你问我,我也不可能有答案。”我苦恼的挠着鼻头“不过这两条都是同一类人工钻石。”
“意思就是我手里拿着两个人的骨灰?”她害怕的想把手里的东西仍出去,可是出于女生爱美的天性,终究还是不忍心。
“应该是两个人的。但究竟是哪两个人,就是我们今后查找的主要目标。”我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等找到了答案,恐怕你姐姐失踪的线索,也应该稍微明朗了……”
又过了两天,调查依然陷入呆滞状态。这两天里除了杨心欣的焦躁不安外,并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似乎一切都真的平静了下来。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杨心欣焦躁不安的情绪,是因为她在期间找过我几次,每次都一副胆战心惊的神情,根本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夜不语,你有没有闻到过什么古怪的味道?”她将我叫出去,颤抖的问。
我疑惑的摇头:“你是指什么味道?”
“周围的味道,老是有一股我实在无法形容的气味萦绕在身旁,我好害怕!我问过了许多人,他们都说没有闻到。”她像是在抓救命的稻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老实说,她那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怎么也听不懂。我只有苦笑:“你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不可能,我闻的十分清晰,明明周围就有一种恶心的怪异气味!”她的精神状态开始歇斯底里,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只是只有她一个人能感觉到。
我皱了皱眉头,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放松!放松一点。你去照照镜子,你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不修边幅的,从前的你根本就不是这个落魄相。就算没病,自己都把自己吓出病来了。或许欧阳剑华三人的死,真给你带来太大压力了!”
杨心欣稍微清醒了一点,就着窗户的玻璃映照出的面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确实,她似乎几天没有洗过脸了,一副疲倦的惨白,鄂骨都瘦的突了出来。那副尊容哪里还有从前的自信美丽,十足的皮包骨,看起来都觉得恶心。
呆呆的望着自己,突然,她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恐惧尖叫,飞快的跑掉了。
我莫名其妙地呆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周围不断浓烈的略带着好奇和探求色彩的眼神,无奈的挠挠头,也跑掉了。
不过提起味道,似乎,顺便让自己找到了一条还不错的线索。
时间再次开始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周末。我威胁表哥调查的事情也开始稍微有了些进展。
早晨十点过和曾雅茹约了见面。大家将所有烦恼都抛开,走在喧哗的大都市里。我们看了一场很无聊的三流浪漫电影,吃了haagendazs,然后跑到西餐馆要了一份牛扒套餐。
例行的约会行程结束后,我和她坐在公园的水池边,感叹着人生。
“好饱。”这是她对人生的第一声感叹。
“我再也吃不下去了。”我也感叹,整个人都躺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