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沈家与刘家两家也因此事而变得关系有些紧张了起来,刘家人知晓自家姐儿没有嫁入沈家的可能之后,也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更是断绝了刘青儿与沈无衣的往来。
刘青儿一门心思扑在了沈无忧的身上,知晓此事之后哭的昏天暗地,几次都想找沈家去问问沈老汉为什么,奈何家里人丝毫不给她任何溜出去的机会。
没过上多久,刘家还真就为刘青儿找了门婚事,将刘青儿嫁去了京城里的人家,引得村子里许多人艳羡,刘家一时之间也因此风光无限。
不过这都是后话!
很快五月到来,天气渐渐开始炎热,沈无衣制造的卫生纸成了整个大祁的抢手货,听说有人还偷渡去了邻国卖,卖了个大价钱。
有不少人建议着让沈无衣与江北将场子开大些,但二人都未做出回应。
短短几月的时间,沈无衣手里竟赚了近万两银子,这生意,简直就是暴利。
手里有了钱,沈无衣便开始着手与手中之事了。
起先,她找学子们买了几本原创的故事集,再将书籍大肆的印数,一夜之间印刷了数万本,每每遇见前来购买卫生纸的商家时,沈无衣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进货些书本回去销售。
如是平日的书本,一本也得一二两银子,但沈无衣这个不同,一本的进货价十文,且书背处还标了售价二十文!
一本书,二十文,着实价廉,他们还能对赚上一半!
大家都是买卖人,这种明显能赚钱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推脱?当即便大量的购买,而那些书几乎流传到了整个大祁,写书的学子也因此而声名鹊起,短时间内被诸多人知晓。
沈无衣有自己的一套,印刷的字体也是由木匠精心设计的,加之她的价钱十分低,便是有人想要盗版都不成。
他们没有那种技术,若是按照手抄的情况,还要自己出笔墨,成本价格简直太高。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去做?
何况沈无衣的书屋里卖家也不贵,进货了再去贩卖,最简单也最适宜。
因为这个事情沈无衣先吃上了甜头,先前有不少拒绝过沈无衣的书铺上门来找沈无衣了,希望她能与自己合作!
沈无衣倒也未计较先前之事,爽快的应了声好,便开始接别的书来印刷。
但是给他们印刷书,也是有条件的。
起先,必须要用她家的纸张笔墨,书按照字数纸张字数收钱,一本书的厚道大概为一百二十页,收二十文一本的本钱。
二十文一本,包括了所有的笔墨纸砚,压根不贵!加之大伙儿也看过了她家的纸张,的确不错,于是此事拍板落定。
直到七月,此事传到京城朝廷耳里时,沈无衣足足有了五万两的身价。
这短时间她太忙了,她要忙活纸张的事情,也要忙活印刷的事情,还要看管着生意。虽然有江北帮忙,但江北手里的事情并不比她要少,两人各有负责之事,诺大的生意居然还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她最近手里有了银钱,就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去做!
沈老汉唯一的心愿是想当个土地主,于是她找了牙侩,买了安新村内最好的那二百亩良田,当田契交到神老汉手里时,他显得有几分颤抖,完全不敢相信沈无衣说买下就买下了。
他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沈无衣最近赚的钱也未与沈老汉打招呼,除去最近比以往要忙碌了些,日子过的如常,他也未去城内,更不知晓光是纸巾便已火遍全国,货几度缺。
乍然之下她拿出这多些的田契,如何叫沈老汉心中不惊讶?
沈无衣拍拍他肩膀,笑的一脸灿烂,“这是我送给爷爷的礼物,爷爷可还喜欢?”
瞧着这田契,沈老汉说不出自己是开心还是担心,“丫头,你这田契咋来的?这田少说也要二千两才能拿下来罢?”
“对!”沈无衣如实点头,“最近赚了些钱,恰好看着有人要售卖,我就先买了,爷爷,日后你便无需下地,光是在家里坐着收租子便成了!”
“最近赚了钱?”
两千两!这是沈老汉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
他倒吸了一口气,“就靠你造出来的纸,能卖上这许多钱?”
“对!”沈无衣笑呵呵,“就是那些纸张卖出来的钱,您别看价格不高,但是销量高啊,我那场子里天不亮便有人排队,来的人都是五湖四海的,货量也要的多,如此以来,我赚的也就多了!”
赚得多了,也就会有人眼红了,沈老汉担忧了,“你这……你这赚得多,岂不是更危险?丫头,咱家就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家,无甚背景的,外人的人都复杂,若是有人打了你生意的主意可要怎么是好?”
说实在,的确是有人打主意的。
有人打印刷厂的主意,但他们手里没有法子复制,核心的东西她都交给了江北信得过得人,况且他们都尝到了利润带来的甜头,沈无衣给的待遇又不低,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当然无人会出卖了!
既然他们无从下手,有人开始打沈无衣的主意,甚至还有人想要绑了沈无衣!
可是有了之前的经验,沈无衣自不会让他们得逞,加之还有江北在,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
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打他们的注意,但到如今的安然无恙,只怕卫子琅是有功劳的。
之前有人闹事,府衙来的人极快,那闹事者当即被衙门的人带走之后,再无音讯。
至于她为什么料定是卫子琅?因为她身边的人,能有这个本事来麻烦知府大人照料的,就只有卫子琅一人了。
说来,她前几日还收到了卫子琅来的信,上头只写着简单的两句话:佳人似明月,明月在我心。
明明就是一句老掉牙的情诗,沈无衣的心里却总觉着如抹了蜜糖一般,想到那洒脱且刚劲的字时,嘴角不觉的挂起了笑意。
沈老汉正与沈无衣说话呢,半响不见她有回应,反而是傻傻笑了起来,不禁好奇喊了一声,“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