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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福星高照:农门俏丫头 > 第一百零四章:遮风挡雨
  一句‘别怕,有我在’彻底酥了沈无衣的心。
  她一直觉着世间上的任何话,都抵不过一句‘有我在’。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她真的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还是……眼前这个少年给的。
  可惜……这句话没有让沈无衣感触多久,他们已落在了竹尾上。
  幸好竹尾有冲击力,减少了下降的重力。
  卫子琅是以自己身子为下,于是撞在了竹尾上时,只听得他传来一声闷哼,而后几个荡漾之后,他们跌落在了地上。
  几乎是落地的那一刻,卫子琅也彻底的晕了过去。
  沈无衣则结结实实得趴在了卫子琅的胸膛上。
  若不是听着他的心跳如正常人一般,沈无衣当真会猜想,他是不是就此消香玉损了。
  便算是昏了过去,他依旧揽着她的腰,扶着她的后脑勺。
  这个动作维持了片刻之后,她试探性得唤了一句,“卫子琅?”
  对方并无应答。
  缓缓得,她从他的怀里挣脱,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着脉搏数了一下跳动。
  毕竟是高处摔下来,就算他有呼吸,心跳正常脉搏正常,沈无衣依旧也有些后怕。
  坐起身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似乎难以动弹了。
  一动。
  嘶,疼!
  腿这是脱臼了?
  茂密的竹林遮挡了光线,让原本昏暗的天色更是暗了些,已只有朦胧之色。
  咬了咬牙,摸了摸脚裸,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下落之时,她的脚蹭在了竹上,加之跌落入地时,脚又受到了重击。
  如此一来,脚裸脱臼了。
  她以前是习武之人,手脚脱臼乃是常有之事,只是许久未感受过脱臼之疼,加之这具身子也是头一回脱臼,疼痛难忍。
  幸好她的毅力向来不错,也还忍得了。
  轻轻摇了摇卫子琅的身子,她喊道,“卫子琅?卫子琅?快醒醒,天要黑了,咱们得先回家。”
  这竹林她从未来过,也不知从何处回家,最重要的是,她不知晓卫子琅情况如何,得将人弄醒才是。
  可偏生那少年全然没有半点反应。
  沈无衣又唤了几声,未得到对方的回答之后,她彻底的无力了。
  眼瞧着天色越发要黑下去,她不免要着急了起来。
  山里瞧不见路,沈老汉也不知晓他们是往何处走的,要找也没有个方向找呀。
  最重要的是,夜色深了,山中蛇虫鼠蚁毕竟不少,躺在原地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况且深秋之后,雨说来就来,夜里比白日要冷上许多。
  她绝对绝对不想在山里过上一夜。
  唤了几次卫子琅都叫不醒,她深吸了口气,瞧了瞧周遭的情况。
  现下才刚日落没多久,距离暮色多少也有些时间,她若不能在这个时候弄醒卫子琅,便得瞧瞧周遭情况,看看是否能有甚可利用之物。
  唔,崖底瞧着是个山洞,至少能遮风挡雨。
  其次是,她得捡些干柴,然后将火生起来。
  夜间有火才能暖身子,且还要捡得够烧一夜。
  这般一想,她忍着疼痛爬起来,先是找了些木棍捆绑住了自己的脚裸,而后再拖着脚去瞧了瞧崖底的山洞。
  毕竟是山洞,里头是一片漆黑。
  她先是静下心来仔细听着洞内是否有响动,又闻里头是否有甚异味,确定都没有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是山林,捡个干柴并非难事,就是她这脚脱臼,影响了她的动作。
  关于脚脱臼吧,她自然是会接的,但自己无法给自己接上,一旦错了半点都会引起极大的后患,她现下固定好,至多等出山后找个郎中接上就好。
  为了安全起见,她先这样凑合着也成。
  等捡好了一堆干柴之后,天已入了暮色,她只能隐约看清眼前之物。
  晚风吹得竹尾沙沙做响,落叶随着风而飘落,在这个凉意搜搜的夜色里,沈无衣瞬间觉着多了几分悲凉。
  地上凉的很,她自是不放心卫子琅就这般躺在地上,抱着希望得又唤了他几声,然而对方却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心再一次的沉落入了谷底。
  盘算了一下距离。
  此处到山洞也不过十四五米的距离,她得想个什么法子将人弄过去?
  背、她是不可能背得动的。
  扛,也不可能。
  最后咬咬牙,她扶起了少年的上半身,瘸着一只脚用力的将他往后拖。
  一个人昏迷之后的重量要比醒时候得重量重的很。
  沈无衣使上了吃奶的劲才将他挪动半步,但她自己的力道没控制好,伤到了脱臼的脚,瞬间疼的她打了个冷颤。
  疼,很疼。钻心的疼。
  歇息了半响,那股疼的劲儿过去之后,她便再次拖着他的上半身而走。
  才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她足足两刻钟才将人弄入山洞中。
  期间,触碰到了她脱臼的脚无数次,她已明显的感觉到了脚开始肿了起来。
  一入山洞,便是先拿着打火石点燃了火把。
  外头已全然入暮,今夜无月,整个天空都是黑沉沉的。
  当火燃气,黑漆漆的山洞总算有了一点亮光。
  待得沈无衣将火越烧越大,阴冷的山洞终于有了几分暖气之后,她这才看向了山洞里头的景致。
  此处以前约莫来过人,在她火堆的旁侧有一个明显被烧过的痕迹,靠东面之处还有一堆干净的稻草。
  于是,沈无衣又再次用了全力,将卫子琅挪到了那堆稻草上。
  等一切做完,她这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深深的吐了两口气。
  至少没有露宿在外头。
  可是她没有回家,沈老汉得担心成什么样了呀,会不会找人来连夜巡山?
  这一次跌落小崖,说到底都是她的原因。
  明明知晓他们处于悬崖边上,她还要闹。
  若当时没有动手,卫子琅不躲,是不是就不会……
  她回头瞧了眼躺在干草上仍旧紧闭着眼睛的少年。
  罢了罢了,眼下都已是如此情况,她做再多的假设有何用?
  之事这卫子琅万一出了个甚好歹,说到底责任都在她的。
  柴禾烧得正烈,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光闪闪跳跃着,可沈无衣的心却极度的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