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全死了。”叶一帆看着符凤，神色古怪地说。
心里也是怪怪的，他可没盼着程全死掉，甚至不大希望他死掉。
那样子的话可能他们的猜测只是荒诞不经的，事情可能就有第二种可能了，可如今好像没有别的可能。
死了？
符凤愣住了，乍然听到曾经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人世，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大好受，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和她一样的年纪啊。
“怎么死的？”符凤有些不大相信，望着叶一帆，希望能够听到一个让她可以信服的理由。
“不排除他杀。”叶一帆委婉地说道，失足掉进河里，案子已经有了定论，只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最后只是草草安葬了。
符凤神色有些黯然，很难想象那么自负的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只是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但叶一帆只是让私家侦探查一下程全的消息，其他的事情还没有怎么查实，或许他该让私家侦探好好查一下程全的过往。
红灯转了绿灯，叶一帆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后面的车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了，赶着回家吧。
叶一帆回了回神，启动了车子，又没赶得上绿灯通行，停在最前面，后面的喇叭声可没怎么断过。
符凤听的都有些烦躁了，喵的，吵死人了。
本来在想着些事情的，如今是什么也想不到了，脑瓜子痛。
过了这个路口才比较通畅，符凤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好像有许多天没有下雨了，闷热闷热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施压到她的心里，也是闷闷的，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符凤甚至在想在医院里和她对话的那人会不会是程全，这么多年，她好像都快忘记那人的声音了。
只是那种欲盖弥彰的熟悉感骗不了人，或许，说不定，真的是他。
他选择了以另外一种方式苟活于世上吗？
柳承裕，他的人生难道就真的是他想要的？
符凤一时半会都不敢胡乱猜测，真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
叶一帆好像也是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两人沉默了一路，待回到别墅时，叶一帆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莫欢看到叶一帆倒是很高兴，叶一帆也换上了一副与平常无异的表情。
此时莫颜和苏小惜还没回来，莫颜收了店铺再去接苏小惜，回来的比较晚。
苏小惜转学的事情也在进行当中，不过莫颜的意思是新学期再转去别的学校，叶一帆尊重她的意思。
倒是符凤感觉到了莫欢的友善，有些受宠若惊，她好像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宠物了。
老人家的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符凤都甘拜下风。
或许她真的该接受程全已经死了的消息。
活着的人不被往事羁绊才能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叶一帆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看到小黑扮演着高冷的宠物角色不禁有些失笑，怪难为她的。
“过来。”叶一帆对着符凤勾了勾手指。
符凤看了看叶一帆，又看了看莫欢，还是斗胆奔向叶一帆，啥事？
“有没有不开心？”叶一帆摸了摸猫咪的小脑袋。
符凤摇了摇头，程全离他已经很遥远了，连难过也只是片刻的停留。
“我没有办法证明那人便是他，对不对？”叶一帆紧接着又问。
即便是说了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符凤还真的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可行的办法，就算他们能够证实柳承裕与之前变得太多太多，但那又怎么样。
人都是会变的，感情也是，甚至性格也是，这世上有几个人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仍然能够保持着初心呢。
但……符凤觉得自己快要抓住那个点了，一时间又想不到。
“别想了，你这脑袋可不经用。”叶一帆安慰符凤道，打开了电视，是莫欢在开的频道，粤语长片。
符凤忽然眼前一亮，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
程全若是贪图柳承裕的人生，可若是柳承裕的人生并不如他所希望看到的那样，或许就会弃之不用了。
符凤想到这里，急的团团转，每当这个时候都好像开口说话，憋得她怪难受的。
叶一帆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捞起猫咪回了房间开电脑。
符凤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定定地望着叶一帆，怎么样，快夸她，快夸她。
叶一帆忍着笑意，弄乱了猫咪的毛发。
可恶，符凤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叶一帆，最讨厌别人弄她的毛发，害她像个疯婆子一样。
“有没有想过当个绝色美女？”叶一帆一本正经地问。
这是嫌弃她吗？
符凤冷哼一声，她长得虽然不如常安悦那么美，可也绝对不丑好吧，只是，没有那么赏心悦目罢了。
想到这里都觉得有些伤心，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个比女人还有漂亮的，符凤觉得自己或许该好好考虑清楚。
看着符凤扭着不可一世的猫步离开，叶一帆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床上。
听到苏小惜和莫颜回来的声音，符凤很乖巧地迎了上去，成功吸引了小主子全部的目光。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符凤觉得快要成为团宠了。
叶一帆看着焦点的中心，这小女人生气了？
是生气了没错，连眼神都不给一个给他。
可是她在气些什么？
叶一帆还没来得及自我反省一番，莫欢便宣告该洗手吃饭了。
这次已经没有人再愕然符凤的表现，已经接受了小黑是一只聪明的猫咪的事实。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只是兰姨那边却是有些食不知味。
或许他们不应该回国的，回来之后诸事不顺，不说别的，就刚刚兰姨出去买菜的功夫，挎包被人抢了。
包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人受伤了，手腕被扭到了，膝盖也有点擦伤，兰姨有些心神不灵。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一个老太婆，这贼人怎么就偏偏选中她了呢。
大卫回来后，心情也有些沉重，兰姨不想让他担心，便想将这事瞒了下来，可是想想还是告诉了大卫。
她的钥匙手机什么的也都丢了，家里的钥匙该换一下了，不然的话她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