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荣王一听有了结果,忙扶着坐起来要看,圣上递过去,他看了一遍顿时惊愕的看着梅氏,一拍扶手,怒道:“茹儿,是你要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氏摇着头,回道:“我?他是这么招供的吗,儿媳什么都不知道啊。”满面的无辜。
“哦!”荣王终于想明白了,“我怎么觉得蹊跷,现在想起来,这四人原先都是正卿的手下,如今并在家中侍卫之列。”
想通了这些,很多事情立刻就串了起来,荣王又道:“你……你是想要救正卿回来,可是圣上这里的法子的又行不通,所以……所以你就打算让他回来奔丧?奔本王的丧,是不是?!”
梅氏蹙眉,回道:“父亲,您这样说太冤枉儿媳了,我为何要这么做。就算那四个侍卫是正卿的,可也不能说是我指使的,他一面之词,我实在冤枉。”
“冤枉,冤枉,我看你一点都不冤枉。”荣王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文文弱弱的儿媳,一出手就做出这种事情来,比齐氏还要可怕,“你……你……你,我们荣王府容不下你,你赶紧回岭南去。”
梅氏顿时跪在了地上,回道:“父亲,我不回去,此事我是被冤枉的。”
“好了,好了。”圣上摆了摆手,冷冷的看着梅氏,道,“你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别人却一口咬定是你吩咐的?”
梅氏摇着头,回道:“我不知道。”正要接着说,荣王就指着地上坐着被用簪子刺了的侍卫道,“咦,本王的衣服,怎么在你身上。”
他的话一落,圣上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
就是因为这个侍卫穿着荣王的衣服,所以梅氏就要杀他。
“原来如此。”圣上顿时大怒,喝道,“你这女人好阴毒的手段。”他来回的走,又停下来指着梅氏,“朕看在你父亲未死,你是汝南侯嫡女的份上饶你一命,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去皇庙待着,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庙宇半步!”
“吴正。”圣上吩咐道,“你亲自送梅氏去,告诉住持,令她好好管教此女,再书信一封去汝南后告诉梅顺昌,他的女儿他教不好,那朕就替他好好管教。”
“是!”吴正抱拳应是,上前去拉梅氏,梅氏哭着道,“圣上,父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
若非她拿簪子准备刺死一个穿着荣王衣服的侍卫,他还真不敢相信梅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送走!”圣上拂袖上了御辇。
荣王气呼呼的瞪着梅氏,指着她道:“你和正卿一样,简直是畜生不如!”
梅氏脸色惨白,气的直抖,被吴正带人拉着,边走边哭着道:“我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世子妃。”吴正回道,“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梅氏垂着头拿帕子擦着眼泪,回头看了一眼顾若离,就见她安静的站在人群中,望着她,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顿时攥紧了拳头,扶着韩妈妈,气了个倒仰。
荣王妃原是跟着荣王来的,只是走的略慢了点,等她到林子口时,就看到梅氏被吴正赶鸭子一样往外赶,她奇怪的道:“这是怎么了,你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圣上下令,请梅氏去皇庙戴发修行。”吴正回着,抱了抱拳,荣王妃一听满脸的不理解,“让她戴发修行?”她的话说完,心里的一个念头就跳了出来,指着梅氏道,“难道……难道是你……”
她这是要让赵正卿回来奔丧,所以要杀了荣王。
那怪她一直说她打点花钱走门路没有用,原来她居然打算用这个方法。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荣王妃简直不敢相信,梅氏是这种人,“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她可是你父亲。”
梅氏不想废话,圣上下令的事圣上不改,她和谁诉苦都没有用。
荣王妃还想说什么,梅氏自己往前飞快的走了,被吴正押送着去了皇庙,这里养着许多宫中和皇家女眷,是以,她的身份并不是多显赫,就算显赫来了就是罪人,根本没有人会高看一等。
“劳烦吴统领转告圣上,凭你一定好好管教。”住持收了人,和身边的小尼交代了几句,小尼上前做了请的收拾,道,“请去后殿换了衣裳。”
梅氏垂着头去换了一件清灰的长褂,将发髻拆了戴了帽子。
“往后后庭就由你洒扫,水缸里的水也由你来担。”住持道,“去做事吧,无事不要生非,此处不同于贵府,无人会听你之令。”
梅氏接了硕大的竹篾扫把,眼眶通红,垂着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