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腾飞不知道年轻人怎么样了,加上这里是一个小胡同,想跑也跑不远,出了房间他就把眼睛睁开了,可是嘴里的东西却没吐出来,因为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眼前。
鞭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孙腾飞眼睁睁看着两道飘忽的影子从自己的房间中飘出来,是那种黑色的,在夜里本身是看不到的,但是因为鞭炮的火光让他有幸看到了脏东西的实体。
骤然间,他就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可是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这个时候他真的犹豫了。
吐?还是不吐呢?那年轻人说感觉到眼前有东西的时候就喷出去,可是自己眼明明的没看到什么东西啊!
就在这个时候,孙腾飞只感觉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不顾上这么许多了,深吸一口气,连同嘴里的那个味道怪怪的小球一起猛地喷出去。
说也奇怪,这么以喷出去竟然真的发现自己不冷了,看来这年轻人还是有点道行的,虽然这种办法有点让自己恶心,可习惯了也就好了,谁让自己不信邪呢?遇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鞭炮声很快就没声音了,可是那年轻人竟然还没冲出来,不知道是折损在里面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让他去看看,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这一连串的经历早就吓破了他的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让自己再进这个房间,一切都好说。
这个时候把年轻的法师自己一个人丢下显然是不行的,可他也真的没有胆量进去了,便径直向不远处的邻居那儿走去。
因为鞭炮的声音,那家邻居也起来了,孙腾飞向人家借来一盏矿灯急匆匆跑回来,站在门口向里照去。
房间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碎炮皮,那年轻的大师却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诡异的是,连那只一直在狂吠的黑狗也不见了。房间中在短短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门口照进去,房间中倒是有很多地方是照不到的,尤其是那些角落里更是如此,在没有进去之前是不可能看到的。
孙腾飞壮着胆子向门口走了两步,马上又退回来,这凶宅实在太厉害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轻易涉足的,还是赶紧逃命要紧,至于那年轻的大师,自己也没这个能耐去救他,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
不过这个时候孙腾飞也很纳闷,这年轻的大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自己房间中的脏东西都降不住呢?
就在他打算先在外面游荡一万,明天给房东打电话搬走的时候,那年轻人竟然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来了,一手一身的血,看起来格外的凄惨恐怖,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像遇到暴徒的美女一般。
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之后,那年轻人这才啐出嘴里的东西向孙腾飞要了一瓶矿泉水来漱口。
他这一漱口,孙腾飞也感觉到自己嘴里那味着实有些恶心,赶紧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水来漱漱口,然后又喝下几口来压压肚子里的那股翻腾劲。
“快走,我看走眼了,这个房间中并非只有两个脏东西,而是三个,娘的,差点把老子也断送进去。”
那年轻人带着孙腾飞到附近的一个洗浴中心去洗个澡,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吓得前台的小姑娘捂着嘴尖叫,还以为遇到了黑社会火拼呢。
洗完澡,两人围着宽大的毛巾到房间里休息,马上就有几个姿色撩人的女孩走进来,问两人需不需要特服。
这是一个城市的标志,几乎每个城市中都会有这样的从业人员,她们靠自己天生的本钱来赚取在社会上生存的条件。
这样的人可怜复可悲,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存的权利,你可以不去找这些人,但是却不能鄙视她们。
以前的金取帮,也就是小偷联盟就有这样一个三不偷原则,救命钱不偷,偷这样的钱太没良心,穷人家的钱不偷,人家本身都快活不下去了,偷这样的人家等于是给人雪上加霜。
最后一点就是**的钱不偷,她们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取生活必须的钱,偷这样的人于心不忍。
两人也是又困又乏,又惊又累,按按摩倒是可以,至于特服,那就免了吧。
“谢了,我还想留着俺的童子身辟邪呢,不能这么早就破身了。”
孙腾飞幽了一默,听得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睛放光,没想到居然等来了一个童子鸡,这样的话,倒贴钱都行,因为童子鸡是能为女人转运的。
“这样吧,我们不收你钱,还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你看怎么样?我们这些姐妹随你挑,保证让你享受到帝王的服务。考虑一下吧?”
其中一个女人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巧笑靓兮,美目盼兮,那种嗲嗲懦懦的声音能令所有雄性生物雄起。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阵仗,几乎在说话间,宽大的毛巾已经被顶起了一个帐篷,令那些女人掩口而笑。
“那个,这个,你们还是走吧,我们都是穷人,消费不起,在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连那年轻的大师都觉得窘迫异常了,没想到洗个澡都能碰到这样奇葩的事情。尴尬的话都不会说了。
“没关系啊!看两位好像都没有经过这事,我们不收你们钱,还会给你们风格红包,你们又爽了,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那些女人仍旧不放弃,吃准了两人都是童子鸡,这可是不多见的,以往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色中饿鬼,经验无比的丰富,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两位,岂能轻易放过了?
两人目瞪口呆,刚刚从脏东西那儿逃出来,自己身上还带着晦气呢,居然碰到了这样一群奇葩,这样的经历说出去都没人信。
孙腾飞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很多人都问他是不是最后破了身了,然后找了个做鸭的活,这样比较挣钱,也不累。
“滚你娘的,你丫的才是做鸭的呢!”孙腾飞恼羞成怒,一脚向那人踹过去,那人含笑躲开,也没在意。
李云聪也笑着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俩大老爷们被女人逼到这种窘迫的地步,倒也少见。
“后来当然没有做,那些女人见实在从外面身上捞不到油水自然就走了。”
孙腾飞脸红脖子粗,极力争辩自己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失身,而是跟那年轻的大师在房间里聊天。
因为她们走的时候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两人也能听到外面的谈话。
就在那群女人走出门之后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令孙腾飞差点暴走,而那群女人却笑得花枝乱颤。
“你猜他们俩是不是断背山?在一起搞基来着……”
这句话不光孙腾飞难看,连那位在脏东西面前都镇静自若的大师都满脑门子的黑线,这群女人……太彪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没想到诡异恐怖的气氛没营造出来,倒是让我们笑场了两次。
听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笑得差点肠子打结,捂着肚子在卧铺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别笑,再笑我就不讲了。”孙腾飞异常郁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效果。
“好好好,我们不笑了,你接着讲吧。”
这时候诡异恐怖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大家都憋着笑意看着孙腾飞,让他接着往下讲,因为事情太搞笑了,孙腾飞都快讲不下去了,看着我们笑。
后来的事情其实已经乏善可陈了,只有在跟房东交涉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段监控录像让他差点吓死过去。
对于方术,孙腾飞是不懂的,总觉得神神秘秘,而且所用的东西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他也不敢问,那年轻的大师也没有说。
两人在浴池一直休息到天快亮了才出来,年轻大师的那一身血衣已经扔了,好在有随身携带的一些替换衣服,加上夏天本身就不冷,倒是不用穿太多。
从洗浴中心出来,两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这时候孙腾飞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大师叫王念祖,以前一直叫他大师,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王念祖跟他说了,那个房子中的东西并没有走,自己也不是对手,而且不止一个,他最好别回去住了,赶紧搬走吧。
另外,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其余的都不要动了,因为那些东西硬被脏东西动过,就等于是被卫星定位了一样,只要带着那些东西,脏东西就能找到他。
这下孙腾飞真的急眼了,别的东西不要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可是花了七八千块买的,万万不可丢失。
“如果这样的话,我陪你去将笔记本拿出来,至于其他的,能不要就尽量别要了。”
王念祖也没想到这个凶宅中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厉害,其实已经算是有形的鬼物了,凭自己还真难将之降服,只能在大白天的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真不知道当初那个农民工是怎么在这个房子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在路上王念祖告诉孙腾飞,他看到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就是房间中最厉害的女鬼,也就是那个被人奸、杀的女人。
另外还有一个是死在床尾的人,不知道是小鬼还是什么,那天摸你脚的就是,它是想将你的魂魄拽下去,一旦成功你也就挂了。
除此之外,那农民工的魂魄居然也在里面,只是被压制的很厉害,这房子绝对不仅仅是凶宅那么简单,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只是那个人的手法相当高明,他也看不出来毛病究竟出在哪里。
拿了电脑之后,两人便分手了,孙腾飞带着电脑去找房东退房钱,不管怎么说,自己只住了一晚上,房租不能不退给吧?
来到房东家的时候,门敞开着,里面却没有人,他便直接走进去,在房东家连上网线和电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看有没有什么用人单位给自己回复邮件。